神徒金斯窝藏包庇帝国重犯?
这个消息恍若平地惊雷,惊的诸多少年少女纷纷退避三舍,离开金斯数丈之远。
唯有少数的几个少年,立于原地神色惊慌,眼中隐有不信与挣扎。
一旁少年少女见自己好友还在犹豫,立马上前拉拽,附耳低语细细劝导,推就将好友拉开。
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在场众人就似避瘟神避开金斯,将其孤立当场。
军阵后方走出的高手,俯瞰金斯,眼中溅迸深深恨意,与报复金斯的快意。
金斯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看着来人,并未有何惊容,反而十分阴阳怪气道:“抓捕堂堂帝国重犯会出动里巴军队长这般强者,看来这位重犯立即会以身殉职,暴毙当场。”
殉职两字被金斯咬的极重,会意的里巴当即面色阴沉下来。
金斯话中有话,嘲讽讽刺之言几乎令处处受制于金斯的里巴怒上心头。帝国的庞大,决定了能成为帝国追击的重犯,都是赫赫威名在外的超级强者。以身殉职,暴毙当场,不过是金斯用来讽刺他不自量力抓捕帝国重犯的下场,身为犯人岂会有职。不过言辞疏忽,就引来金斯这番讥嘲,令里巴面容愈发冷,对金斯的杀机更甚。
“还敢妄言,来人将大胆金斯拿下,回去审问!”里巴冷喝,大手一挥。
当即身披铠甲的镇领军轰轰将金斯围拢重重包围,领头几位大步上前就要擒拿金斯。
眼看金斯就要被轻易擒,可金斯并无慌乱,反而冷笑不已,这种伎俩里巴不知道玩弄过多少。
刹那,在后方,铁血马蹄声骤响,同时一个威严之声传来:“无凭无据,敢抓一位信仰神的神徒,里巴你是否太过放肆!”
“七统领!”
周边镇领军齐声行礼,整齐恍若音雷,让开一条足够宽敞大道,眼中流露敬畏狂热。
不过,里巴并未浮现过多尊敬,只是少有的保持一般对高手的敬重,向来人拱了拱手。
来人龙行虎步,青发下,面容瘦旬,身姿瘦弱走在兵阵中并不高大,可却挺拔如松,像一杆铁质标枪,属于炼灵九重巅峰的气息,辐射全场,压的鸦雀无声。
七统领啸云扫过众人,目光注视向了里巴,略略失望道:“里巴以前你针对神徒金斯也就罢了,怎么今天,又要无凭无据定下金斯死罪?至于所谓的帝国重犯?就凭你一个炼灵七重能抓捕帝国重犯?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
里巴瞳孔怒张,想不到七统领直接道破,没有给里巴留半分面子。
立时,一些聪明之人,就从对话中嗅到其他味道,立时嗡嗡议论起来。
若局面再无改变,怕是就会被七统领力挽狂澜。今日之后,里巴脸面全失,沦为笑柄。
“退下!”七统领冷喝,气势威放,震的里巴蹭蹭倒退。环视众兵,就要结束这场闹剧时...
“轰!”后方虚空,一道掌风拍击袭来,风声霍霍,噼啪爆响。
七统领啸云面色一变,分明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掌力,体内斗气狂猛入手。
身躯弹射越起,斗气激溢,拍击苍虚,狠狠迎上了这一掌。
“彭!”
巨震爆响,七统领啸云倒射飞出,来的快去的更快,气浪沸腾下,蹭蹭撼踏地面,维持平稳。
“不分轻重,啸云,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一模一样的口吻,一模一样的语气,从来人口中奉还给七统领啸云。
在场诸多镇领军齐齐行礼,雷鸣之声愈发整齐:“见过大统领!”
大统领隼迪两米高大雄壮的身躯,充满爆炸性的重力,穿着血红重铠,盈盈光华流转覆盖全身,披风猎猎。
金斯轻松的面容,随着大统领隼迪的出现,立即僵硬。
原本为金斯出头的七统领啸云,伴随看清袭击自己的是大统领,面色亦是铁青一片。
只有里巴,毫不掩饰自己面容上的狂喜,上前负荆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统领责罚。”
“错不在你,是有人太过放肆。”大统领隼迪目光冷视啸云,冷哼,令其身体微微一颤,“这位重犯是由蛤烈政爵亲自在前线传来消息指认,证据确凿,若不信,就将人给本大统领抓出来。”
“是!”
一列列镇领军如狼似虎,眼神凶残的冲向了殿堂的各处房间,有目的的搜寻起来。
蛤烈政爵指认?
这句话一出,令诸边原地围观人群轰动!
同时,七统领啸云心中骇然,想不到金斯不知何故竟惹到了蛤烈政爵,自己这番庇护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找死行为。他是知晓金斯是一位隐藏的炼灵九重巅峰高手,不过为了结交获得这位高手的友谊,却要得罪强势无边的蛤烈政爵大人,得不偿失,暗暗后悔下,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竟慢慢拉开了与金斯的距离,泾渭分明,引得大统领隼迪冷笑不已。
但就在此时,一声声无比凄厉惨叫如疯似魔至大殿某个房间内传出。
在震惊的目光中,刚刚冲进各处房间搜寻的一个个镇领军发疯般冲出,眼带恐惧惊骇,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连浑身剑痕伤势遍布,迸发刺鼻的血腥味道,令人胆寒。
大统领隼迪见到这一幕,轻轻笑着点头,看向了金斯,看向了七统领啸云。
口中发出笑声,不疾不徐,道:“你们看,敢这般毫无顾忌残杀我帝国将士的人,除了帝国重犯,还能有他人不成?这血一般的铁证,难道还会作假?”
这句话,一出,原本一些还惊惧的人,看向金斯的目光就变了,变的仇视,连啸云都不例外。
事实铁证,根本容不得狡辩。
前线边关重城岌岌可危,连统帅偌大政爵领的蛤烈政爵都率领强者,上前线诛杀大敌,为国为民。而现在,在其眼前,有一人不为帝国着想就罢了,竟还敢包庇帝国重犯,简直罪不可赦。
“这种人该杀!”不知谁大喝了一声,立即应者云集,音浪如海。
“是吗?”
淡淡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
霎时,全场鸦雀无声,翻滚的寒意从脚底而起,洞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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