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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秦宇身躯化作一道残影,连剑都未出,向着秦天暴射而去。
周围,观望的众人各个屏住呼吸,深怕错过眼前的细节。
唰!
凌厉无比的劲气扑面而来,秦宇双臂犹如笔直的长枪般,直刺而出,掀起阵阵尖锐的破风声。
秦天身体倾斜的踏出,仿若清风般摇曳不定,竟然隐约间让人看不清楚出其身形。这诡异的身法让众人眼前为之一亮,就连西门求醉也瞪着双眸,喃喃道:“好鬼魅的身法,好似清风摇摆,又似飓风横扫。”
秦宇眼中闪过一抹讶然,旋即暗自冷笑,双脚猛然跺地,隐约间有着细微的闷雷声响起,秦宇整个人的速度暴涨许多,包裹着剑气的双臂横扫而出,犹如两条游龙咆哮,顷刻间就摧毁道道残影,紧贴着秦天的肩膀横扫而过,掀起的劲风撞上秦天。
剧烈的痛楚在双肩泛起,秦天脸色未曾有所变化,经历无数次死亡的洗礼后,对于这种小痛,秦天早就习以为然。在秦宇双臂扫过时,秦天右手徒然探出,笔直的剑指就像出鞘的利剑般,锋芒无铸,点向秦宇的要害之处。
秦天知道自身修为和秦宇的差距,因此一出手就是全↘et力,璀璨的剑光闪现着。秦宇眼中飞速的闪过一抹诧异,在以往,他就得知秦天掌握数门恐怖的剑指,今日算是领教了。秦宇嘴角却是挑起一抹冷笑:“灵皇六重的修为也敢和我正面对抗,螳臂挡车。”
唰。
顷刻间,秦宇身速越发的暴涨,拖动着道道模糊身影,狂挥的双臂带着凌厉无比的剑气,臂影漫天,铺天卷地的向着秦天笼罩而去,与秦天递出的剑指,狠狠的撞在一起。
铛!铛!铛!
金铁交锋声激荡而起,双方展现出的实力皆是让众人一阵哗然。短短数分钟,两人却是狠招无数,完全是一副将对方置身于死地的样子。西门求醉眼中浮现出担忧,一旦秦天稍有溃败之势的时候,西门求醉双手就立即攥着:“比起师弟,秦宇的优势就是在于雄厚的修为。师弟他正面抵挡秦宇的攻势可是十分不智,这样下去,师弟完全是处于被动,局势完全是被秦宇所掌控住了。”
林瑾萱美目注视着交错而过的身影,蛾眉微展,柔声道:“师弟看似在正面抵挡秦宇攻势,但是凭借巧妙的身法,师弟大多数都避开了秦宇最恐怖的攻势。同时,师弟每次出手的时候,剑指都是恰好点落在秦宇师兄攻势最弱的地方。”
听着林瑾萱的解释,西门求醉眼前微亮,的确,在秦宇那犹如狂风暴雨的攻势下,秦天的身影就像汪洋怒海中的孤舟,看似岌岌可危,然总是能够乘风破浪,甚至扬帆。
“这又如何。比拼修为的话,秦宇师兄总是稍胜一筹,最后肯定是秦天先支撑不住。”
“再者,只要秦宇师兄距动用全力,就算秦天暂时能够挡住,不过他的双手会没事?”两名眼光比较毒辣的天玑阁弟子发言道,目光转向西门求醉,轻笑道:“西门胖子,情况可是看似不妙,这家伙是注定要败在秦宇手中,被碎尸万段。一旦他死亡,你手上的押注瞬间变得一文不值。啧啧。你有闲情在这里观战,还不如进去将手中的押注换成贡献点,还能小赚些。”
“鹿死谁手还未定。”西门求醉咬着牙道,目不转睛,懒得理会这些人的风凉话。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场中的纵横匹射的剑气越来越恐怖,在地上犁出一道道醒目剑痕。
与此同时,秦天剑指上徒然吐出些许可怕的气息,剑之大道迸现,镇压苍天。这无双之力,竟让秦天双指撕开漫天而来的臂影,快落闪电般的点落在秦宇的臂膀上。
砰!
一道沉闷声骤然响起。蕴含剑意的指法和剑之大道二者叠加,其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简直是呈几倍暴涨。凌厉的剑气至二者接触间蔓延而出,与此同时,一道道裂焊速在秦天和秦宇的脚下蔓延而出。
两道狂舞不休的身影徒然止住,紧接着,其中一道身影略微有些踉跄的向后退出数步。见到这道后退的身影,周围的哗然声瞬间冒腾而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张口结舌。特别是先前那两名出声的天玑阁弟子,直接将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
这算怎么一回事。
秦宇居然会被秦天一指击退?
这完全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小子,你很好,你彻底的惹怒我了。”
恐怖无比的气息肆虐于天地间,急速坠落的雪絮化作一滩冰水。
秦宇森然的望着秦天,他手掌缓缓紧握住剑柄,雄浑无比的真气汹涌而现。无匹的剑气纵横交错而出,秦宇所站之处立即布满剑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满场鸦雀无声,西门求醉沉重道:“我只是他掌握了西秦皇室一门恐怖灵技,却未想到如此恐怖。”
恐怖的气息荡漾而出,站在两侧的天权阁弟子皆是感到一股压抑。半响后,这些天权阁弟子纷纷狂呼而起:“领袖现在才真动真格。这新晋领袖会死的很惨。”
“我就知道领袖肯定还有其他手段,啧啧,这气息足以比拟那些初入灵尊境的强者了。”
议论声冒腾而起,无数道情绪不一的目光流转于秦天和秦宇之间。
“这种身体内充满力量的感觉真爽。小混蛋,百息内,我就宰了你。”狰狞之色在秦宇脸上浮现而出,秦宇身体微弓着,整个身子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向前掠去,地面瞬间破裂。秦宇手中的长剑轻吟着,像是一颗彗星撞击而来:“君临天下。”
铿锵!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际,杨修他们纷纷捂住双耳,满脸震撼的望着秦宇。这一剑未完全展开,其声势是如此浩荡。无数道剑气勾勒着,冷风如刀。
秦天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凝重,这西秦封剑技确实是门可怕的灵技。秦天身形似浮光掠影般飘忽不断。其化风身法的玄奥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就算如此,秦天每次脚还未落地的刹那,虚无的天地中立即有着一道剑气激荡而起,让秦天防不胜防。
见到秦天的攻势受阻,秦宇冰冷的眼神中涌出一抹刺骨的杀意,手中长剑直冲云霄,大开大合,所向披靡,整片风雪都被剑影所充斥,同时。青石板上纷纷迸现出道道裂痕。秦宇每一剑都充满了君临天下的霸道。以一力破灭十方。灵皇九重巅峰强者的可怕方才真正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西门求醉冷汗直冒,这秦宇简直像是开挂似的。
林瑾萱和杨修望着这一幕,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这秦宇实力未免太强悍了吧。
铛!铛!铛!
金铁交锋声不断。可怕的剑气掀起阵阵涟漪。面对着杨修那可怕的攻势。秦天身形未退,每次脚尖轻点间就如同鸿雁般轻盈,险之又险的避开横扫而来的长剑。青峰古剑迅猛的点落而出。
看着速度明显有所加快的秦天,秦宇冷笑一声,恰好将秦天的青峰古剑挡住,整柄长剑携带着凶悍的劲道狠狠砸落在秦天的剑身上。铿锵!震耳欲聋的轻鸣声划破云霄,火星迸溅间,秦天眉头微拧。恐怕的力道让秦天手掌心有些潮湿的感觉,就算秦天极力控制着身体,还是朝后退出数步。
“剑意固然能够使得我的攻势变得更加恐怖,不过这增幅还是有限的。”秦天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手掌迅速的紧握又舒展开来,驱散那种麻木感。反观秦宇,仅仅只是后退了半步。二者间的差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天权阁弟子纷纷露出戏虐的神情:“完全碾压,毫无反手之力,领袖威武。”
“威武个屁。”西门求醉轻呸道:“秦天师弟是在试探,你们以为秦宇有底牌,秦天师弟就没有底牌吗?”。
秦宇踏步而出,眸子中恢复些许笑意,淡然道:“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记住,若是一会儿下去见到我那愚蠢的弟弟时,别忘记替我问声好。”
秦天没有理会秦宇的话语,低眸望着淌血的右手,眸子瞬间变得如同刀锋冷冽,唇角顿时掀起冰冷的弧度,双脚一蹬,身体犹如长虹般直掠而出,手中的青峰古剑更快,瞬间点落出数次。
在经过先前的接触,秦宇算是完全掌握了秦天的实力,修为固然有些不济,不过凭借着恐怖的资质,攻势十分的可怕。面对密集的剑影,秦宇冷冷一笑,以着更加迅猛的攻势反击回去。
铛!铛!
一连串的火星迸溅着,眼花缭乱的剑影充斥于风雪中。可怕的劲风至二人交手处荡漾而出,同时,秦天和秦宇两人的脚下面也是剑痕无数。金铁相交声在上空盘旋着,连绵不绝。
“西秦封剑技固然可怕,不过越是拖延,这灵技带来的后遗症就越可怕。不能继续拖延了,否则我就算将这小混蛋给碎尸万段,自己也要落个重伤的下场。”秦宇眼神闪烁未定,脸庞上徒然浮现出一抹狰狞,淌血的右臂笔直的挥落,而随着右臂挥落,长剑带着一股毁灭般的气息,再次轰落在秦天的青峰古剑上。
“御驾亲征。”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冷冽的杀机。
突如其来的攻势让秦天眼瞳微锁,持剑于胸,电光火石间就施展出剑挡之法。下一瞬间,秦宇的长剑如同光束般,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之下,狠狠的冲撞至秦天的青峰古剑,冰冷的剑锋恰好点落在青峰古剑的剑身上,一连串的火星在二者间迸溅。
砰!
恐怖的劲道如同潮水淹没全身,秦天眉头微皱,他知道剑挡之法固然玄奥,不过在修为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化解其上的力道。
“灵皇六重的修为,你凭什么可以弥补你我之间的修为差距。”
“跟我斗,你还嫩着。”
秦宇冲着秦天森然一笑,手掌翻转,长剑也是徒然旋转起来,掀起阵阵可怕的劲风,然后狠狠的轰落在秦天的身上。秦天脸色微变,好似遭受重击,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朝后退去,每退出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
同时,秦宇左手猛然挥舞而出,可怕的劲风再次击中秦天手中的青峰古剑。青峰古剑轻微一颤,竟是脱手而出,斜斜的插落在数米开外,其剑柄上淌落的鲜血让西门求醉暗自心惊。显然,在先前交手时,秦天就受了些轻伤。
见到秦天长剑脱手,大多数无双殿弟子蓦然惋惜一声,这场胜负已分晓。
那些天权阁弟子更是整齐的发出一道嘘声。
秦天深呼口气,望着触目惊心的右手。交手的时候,秦天就刻意护住自己的双手,否则,那恐怖的力道都能震碎自己的指头。秦天双目缓缓收拢,没有继续去握青峰古剑,平静的站在原地。瞬息间,秦天双眸再次睁开,冷冽如刀锋的双眸落在秦宇身上。
后者那一脸胜利在望的表情让秦天轻笑起来:“我可没有闲情逸致代你向秦政问好。这种事情还是由你自己去做。”话音未落,秦天修长的双手轻轻交叉在一起,隐约间有着金铁相交的清脆声音响起。
嗤!嗤!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在秦天指尖汹涌而现,眨眼间,秦天双手翩然而动,勾勒出一道道可怕的剑印。望着眼前这一幕,秦宇心头莫名的一跳:“剑阵。”
“在情报上,秦天并未掌握任何的剑阵。难道,他真的得到名剑客之墓中的传承。”
“也不对,就算他得到剑墓传承,也才多少日子。”
“短短数十日想学会剑阵,简直是痴人做梦。”
“装神弄鬼。”秦宇冷笑着,身形横跨出一步,直奔秦天而去。
秦天望着横冲直撞而来的秦宇,面容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答对了,可惜没有奖。”
话音一落,秦天双手就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灵活无比,让人眼花缭乱,同时,一股惊人的波动在秦天的指尖弥漫而出……
晨光初现,缕缕光辉垂落倒映在秦天深邃的眸子中。
秦天的双手在无数道错愕的目光中翩然而动,只见秦天双手灵活如蝴蝶。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半空中轻轻跃动着,其可怕无比的气息波动在秦天指尖弥漫而现,竟然形成道道可怕的剑印。
“剑阵之道。”西门求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秦天单薄消瘦的身影在这瞬息徒然拔高,如同巍峨的山岳,给人一种压迫无比的窒息感。林瑾萱朱红的玉唇轻启着,脸颊上同样泛着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秦天师弟他什么时候掌握剑阵之道了?”杨修喃喃自语着。
“这新晋领袖实力未免有些逆天了,居然掌握剑阵之道了。”
“现在鹿死谁手可未定了。”
阵阵震惊的哗然声犹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出,天权阁弟子眼中布满着震惊。无双七阁中弟子虽多,不过能够修习剑阵之道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至少在他们的印象中,天权阁除了叶轩楼,就只有天权阁领袖掌控了剑阵之道。眼前这名才成为内门弟子的混蛋居然也掌控剑阵之道。
老者眼中也泛起一抹讶然,旋即忍不住的轻笑出来:“剑意以及数门一代宗师境界的灵技,加上眼前这剑阵之道。可怕的资质,就算你莫天也未能做到这一点。”老者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叹,目光微偏,落在秦天平静的脸庞上,这小家伙真是隐藏的够深。
“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剑阵之道就能够震慑住我?别痴人做梦了。”秦宇冲着秦天森然一笑。在天权阁时,他也和叶轩楼交过手,知道剑阵之道的恐怖。不过比起叶轩楼,秦天眼前这些剑印显然是杂乱无章,就算是随意凝聚而出,这样的剑印岂能组成剑阵之道,引起天地灵气。
秦天眼眸微抬,没有理会聒噪的秦宇,双手舞动的速度再次加快,拖动着道道残影。一股股强横的气息波动在秦天身前节节攀升着。当这股气息攀升至某种程度时。秦宇脸色终于变了,眼中出现了一抹谨慎:“或许这小混蛋真的掌握了剑阵之道。不过越是这样,这小混蛋就越该死。否则以他的资质,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下去。必然成为我西秦的大敌。”
在这一刹那。一股比起先前更加恐怖的气息猛然至秦宇体内暴涌而出。长剑如虹,璀璨如日,照耀出一片冷冽的寒芒。铺天盖地,剑气垂落而下,白茫茫的一片。
似察觉到这恐怖的气息,秦天微微抬起头,漠然的望着横冲直撞而来的秦宇,白皙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冰冷刺骨的森然声音在秦天口中缓缓泛起:“你的命,我今天收了。”
随着秦天声音响起,盘旋在半空中的剑印徒然重合在一起,形成道道剑影,剑气万千,如九天银河垂落,璀璨夺目,气贯长虹,在半空中微微轻颤着,顷刻间要撕裂这片天地,引动天地灵气,轰轰而下。
气冲斗牛,剑气纵横,轰鸣声骤然在半空中直冲而起,围观的众人纷纷捂住自己的耳朵,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一幕。西门求醉手心甚至渗出冷汗,只是他举目望去,整片天地白茫茫的一片,秦天和秦宇的身影尽数被剑气所淹没,紧接着就是道道轰隆声跌宕而起,划破云霄,震慑世间。
这种轰鸣声足足持续了数分钟,简直连绵成一片。一场惊天动地的余波横扫而出,无双剑阁前可谓是狼藉无比,整齐的石板就像犁过似的,尘埃翻滚,碎石向着四周倒射而去。
“啊……”数道惨叫声骤然响起,站在最近的数名弟子未反应过来,直接撞上射来的碎石,鲜血狂溅。
整片尘埃,望着眼前化成废墟的山道,整座无双剑阁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退至其后的弟子纷纷傻眼,谁也没有想到秦天和秦宇的碰撞如此恐怖。
“乖乖的,这未免太恐怖了。”西门求醉擦拭嘴角的血迹,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身体也是轻微的颤抖着,数息后方才将胸口积压的气轻吐出来,喃喃道:“谁胜了?”
凌乱的青丝掩盖不住林瑾萱俏脸上的惨白,如此恐怖的轰撞,就算是胜利的那方,恐怕也要付出惨重代价。杨修脸上布满了慌张,纷纷扬扬的尘埃中,他未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秦天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也是泯灭掉。
老者脸上也无法保持住最初的那份淡然,满脸凝重。先前秦天和秦宇出手都是迅速无比,加上他对秦天剑阵之道的期待,一时间倒是忘记阻止,若是秦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宗主交待。
天权阁弟子也是各个凝重无比,眼神惊疑不定,他们没想到,前者居然能够将领袖逼到如今这程度。
“领袖和那混蛋该不会同归于尽了吧。”
“胡说些什么。领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岂能败在那新晋弱鸡手中。”
“这也难说,秦宇师兄的实力固然强悍。不过这秦天师弟也不是吃醋的,他居然掌握剑阵之道。”
窃窃私语声在四周冒腾而起,无数懂啊目光齐聚在翻滚的尘埃处,直至尘埃消散时,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道身影让天权阁弟子为之狂呼而起:“领袖,领袖胜了。”
“我就知道领袖的实力足以碾压这弱鸡,奶奶的,真是过瘾,不虚此行。”一名天权阁弟子冷笑道,其声音在下一刹那嘎然而止,如同见鬼般盯着秦宇。只见秦宇的身体轻微的朝后倾倒,一抹抹猩红的血柱至秦宇全身上下涌溅而出,掀起阵阵血光,直至噗通一声,倒在血泊中。
这道沉闷的声响却如同重锤,狠狠的击落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一道道震惊的目光在秦宇身体上横扫而过,最后停留在秦宇的胸脯处,一道道醒目的血洞迸溅着鲜血。初次望上去,秦宇整个身体仿佛被万道箭支洞穿而过,甚至眼尖的弟子能够见到秦宇体内的器官,猩红至极。
瞬间,众人只觉得一股凉意至脚底板直蹿心头,头皮发麻,心神剧骇。秦宇死了,而且死的如此惨烈。旋即,这些弟子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齐刷刷的望着最后一处翻滚的尘埃,秦宇师兄死了,那也就意味着秦天他胜利了,还是如同那些弟子多言,同归于尽?
整个气氛压抑的可怕,西门求醉双目要瞪出来似的,心悬巨石,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定要活下来。”
砰!
一道清脆的脚步声蓦然响起,仿若踩碎小石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股雄浑无比的气息顷刻间撕破翻滚的尘埃,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股气息让西门求醉紧绷的面孔立即绽现出狂喜:“秦天师弟的气息,他没事。”
“秦天师弟。”林瑾萱纤弱惨白的俏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同时暗松了口气。
“啧啧,真是了不起的家伙。灵皇六重的修为居然宰了灵皇九重的武者。简直和他老子一样强悍。”老者望着那渐渐清晰的身影,目光扫过秦宇的惨样,忍不住惊叹道。
嘭!嘭!
脚步声越来越盛,直至最后,秦天缓缓的从灰尘中踏步而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比起秦宇的惨样,秦天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一袭白衣上未沾上任何的灰尘,崭新如初。如墨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背后,随着秦天的走到而摇晃着。
漠然的望着眼前的尸体,秦天转过身,走出数步,慢慢的将青峰古剑握住。
铮!
清脆的铿锵声悠扬无比,秦天手腕翻转,剑冷冷指向目瞪口呆的天权阁弟子,淡淡道:“还有谁?”
望着惨死的秦宇,天权阁弟子各个头皮发麻。瞧得秦天投来的眼神,这些天权阁弟子纷纷朝后退出数步,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犹如溃败之军,士气低沉。
看着仓惶逃窜的天权阁弟子,秦天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对于痛打落水狗的事情,秦天倒是愿意。不过秦天也知道,眼前这些事情终究是自己和西秦人的恩怨,没有必要阄的太僵。
秦天低眸望着血迹斑斑的双手,面容上绽起灿烂的笑意。秦宇和秦狱的存在就如同巨石般悬在秦天心头。能够亲手解决这潜在的威胁,秦天也是莫名松了口气。
“乖乖的,你真的宰了他。”西门求醉喉咙微微滚动,有些不可思议道。
林瑾萱微拧着黛眉,眸中有些忧虑道:“秦宇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会在无双七阁中流传开来,秦狱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比起秦狱的麻烦,我想还是先应付接下来的麻烦。”杨修凝重道,抬眸望着熙熙攘攘的山道。只见在那里,数道身影犹如长虹般直掠而来,势如破竹。可怕的气息弥漫于山道之间,让原先熙熙攘攘的人群徒然死寂下来:“是执法者。公然屠戮同宗弟子,这下麻烦大了。”
“啧啧,这届新晋弟子可不得了。数日前,我也曾听说有两名新晋弟子公然杀人。”
“还是太年轻,做事情太冲动了。二级执法塔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他的实力能够击杀秦宇,想要在执法塔中待上三日应该轻而易举吧。”
秦天还剑归鞘,目光转向一旁的西门求醉道:“在我进执法塔的这段时间,燕间他们就劳烦师兄你多加照看了。若是秦狱出关的话,师兄你就带着燕间他们来这里暂避风头。”
西门求醉微点着头,他知道秦天在忌惮什么,深怕秦狱将怒火迁就于新晋弟子。
就在秦天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一道惊雷声响彻而起伴随着残影暴掠而来,数息间就出现在秦天的前方。举手投足间便弥漫着磅礴无比的压迫:“竟敢在无双剑阁前杀人,你们这些无双七阁弟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公然藐视宗规。”
“前辈!”
望着眼前这道熟悉的身影,秦天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眼前这名执法者赫然是昔日押送秦天进执法塔的中年人。
此时中年人的目光在锐利十足的盯着遍地狼藉,冷峻的面容上掠出一抹讶然。同时,中年人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虎躯微震,看着满脸笑意的秦天,瞬间有种啼笑是非的感觉:“又是你。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不安分,才进内门多长时间居然再次犯了宗规。”
“总有些不长眼的家伙上门挑衅,我总不能任由他人欺辱,就还手了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秦天抿着嘴轻笑道,眼角间弥漫的冷厉渐渐收敛,站在阳光中,秦天就如同阳光少年般。西门求醉暗自咂舌,很难想象眼前出这家伙宰秦宇时的冷酷。
“不经打?”中年人神情微怔,环顾一周,其目光最后落在秦宇的尸体上。当瞧得秦宇那惨死的模样时,中年人眼神有些古怪的盯着秦天一眼,这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完全是不留情。
“天权阁弟子?”中年人目光微凝,只觉得眼前这道尸体有些熟悉,却说不上其名字:“他是谁?”
“天权阁的一名领袖秦宇。”秦天淡淡道。
“秦宇。”紧随中年人而来的执法者瞳孔皆是猛地一缩,细眼一看,这具尸体还真是秦宇。妈的这世道是怎么了。天权阁的一名领袖,灵皇九重的强者居然死在一名新晋领袖手上。
“西秦的二皇子?你小子倒是魄力十足,数月前才宰了西秦三皇子,这次又宰了位。”中年人双眸盯着秦天,后者的脸庞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好似先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中掠过一抹讶然中年人这时方才注意到秦天的修为已至灵皇六重。他清楚的记得,当初押送秦天至执法塔的时候秦天才是半步灵皇的修为恐怖的修炼速度未免太逆天了:“这下子,西秦君皇那老东西非得对你恨之入骨。”
“才刚刚开始而已,等我将所谓的西秦三公子全部给宰了。”秦天轻笑道:“那时候,那老东西恐怕要喝我的血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前辈,走吧。对于二级执法塔,我可是很期待着。”秦天转身向林瑾萱等人嘱咐数句,挥挥手,率先向前走去。望着秦天的背影,中年人眼角的肌肉微微轻抽搐着。这个小家伙,年龄虽不到,不过始终让人看不透。常人对于执法塔可是畏之如虎,而这家伙反而是一脸期待的表情,简直是怪胎。
抬眸,中年人目光扫过远处涌动的人群,眼神微顿,注意到站在高耸剑阁上的老者,欠身行礼,旋即才带着众多执法者,押送秦天离去。
说是押送,不过看着犹如众星拱月般的秦天,西门求醉不禁有种滑稽的感觉,喃喃道:“我等对执法塔畏之洪水猛兽,秦天师弟却一副习以为然的样子,难道,这就是常人和妖孽之间的差距?”
“颇有你老子当年的雄风。若是给他时间成长下去,难不成又是一名莫天的存在。”老者注视着秦天远去的背影,竟隐隐约约间有些期待秦天今后的成长:“天佑我无双。这真是个鼎盛的时代,先是楚修,空之流,接着就是悲恋歌等人,新晋弟子之中又出了秦天这等妖孽。啧啧,真可谓是百花齐放,若是等待他们成长起来。那么我无双殿崛起的日子,不远了。”
无双刑堂,森严无比。
李慕辰端坐在其上,微闭着双眸,森然无比的血腥味充斥于刑堂的各个角落。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身影在刑堂的阴暗角落中缓缓而现。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整座刑堂徒然阴寒许多。李慕婉手指轻颤,嘴唇微抿道:“出什么事情了?”
“关于秦天的事情。”嘶哑的声音在殿中缓缓响起,仿若毒蛇吐着信舌般的沙沙声。
“怎么?才过半日而已,这小家伙难不成要闹出什么动静。”李慕辰冷峻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笑意,牵扯着脸上的刀痕。
“天权阁的一名领袖秦宇昨日围堵于无双剑阁前。”
“玉不琢不成器,西秦那些边陲之民倒是不错的试炼石。
那小家伙虽然年轻,不过并非是莽撞之辈。”李慕辰淡淡道:“怎么?秦宇现在还围堵在那里?那小家伙有什么反应?有时候刻意的退让并非是懦弱,而是大智。”
闻言,这道血红的身影轻微一颤,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端坐在首位的李慕辰,苦涩道:“他没有选择继续退让,而是主动迎战?”
“交手了?”李慕辰双目微睁:“他的修为应该只是灵皇六重左右。呵,少年得志并非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适当的时候受些挫折倒是件好事情。怎么样,秦宇那小混蛋出手应该不留余力,就算有你们在暗中监督,那小子的伤势如何?”
这名弟子抬起头,脸上的复杂神情更盛:“秦宇死了。”
“秦宇死了?”李慕辰双目微瞪,面孔上布满着不可思议之色:“难不成死在秦天手中?”
“嗯。”这名弟子语气有些颤抖道:“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宇死在秦天师侄的手中。如今,秦天师弟已经被执法者押送至刑堂。”
“这怎么可能?我不否认秦天那小子实力不错,不过秦宇那小混蛋岂会死在秦天手中?难不成,秦宇那小子自己绑着双手让秦天拿剑狂砍。”李慕辰厉声道。
这名弟子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语气带着些许急促:“你老觉得我有那胆子忽悠你吗?千真万确,秦宇是死在秦天的手中。长老,你万万不会想到秦天的实力有多恐怖。小小年纪居然掌控了剑阵之道,还有剑意。”
“剑阵之道。”
“剑意。”
高亢的惊呼声骤然在殿中响起,李慕辰猛地起身,双手轻颤着……
无双殿主峰。
庄严肃穆的剑阁中,死寂而又弥漫着可怕的压迫。
垂落而下的画卷随风轻摇着,淡淡的剑意在这些画卷上流转着,锐气逼人。
无双殿宗宗主楚歌静静坐在剑阁中,毫无气息。
楚歌手中握住一柄精致的刀刃。与此同时,在楚歌的面前摆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楚歌认真雕刻着眼前这玉石,他的双手沉稳如山,手腕微转,每一刀都带起璀璨的刀芒,以及心悸的刀道法则垂落。
可怕的剑意摧枯拉巧,然在楚歌手中却轻柔如风,楚歌每一刀都极为流畅,似行云流水般随意。短短数刀,整块玉石便化成一尊栩栩如生的人物。
是一名女子,楚歌手中的刀划过那如瀑布的青丝,整尊玉石雕刻而成的女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韵,线条清晰的条纹好似衣,轻轻飘舞,这女子双眸如水,闪烁着点点光泽,非常出尘与美丽。
就在这时,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在剑阁外响起。整座剑阁中纵横交错的刀意尽数消散,收敛于画卷之中。楚歌依然静静端坐着,心无旁骛的雕刻着手中的玉石。
李慕辰如同受惊的野马,仓惶的走进来,当瞧得楚歌时,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道:“见过宗主。”
“出什么事情了?”楚歌眸子微低,手上的动作优雅而梦幻,刀刀如虹,在玉石勾勒出动魄惊心的曼妙-曲线。
“那小子掌握了剑阵之道。”在无双殿宗弟子眼中畏之如虎的李慕辰,此刻再也难以控制住内心激动的神情,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天权阁弟子秦宇围堵在无双殿剑阁前,被那小子用剑阵之道给轰杀了。”
闻言,楚歌手上的动作终于稍微有些停滞,深邃的眸子也是一缩,刀削般的冷峻面容上终于掀起一抹笑意:“掌握剑阵之道。莫天在剑道之上有着天纵之资,而他在剑阵之道上更是有着妖孽之资。身为塔他的儿子,能够修习剑阵之道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真是块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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