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鲶鱼?”炎惊讶地说道。
方才那怪物跃出水面攻击玲的时候,几人有幸一睹那怪物真容,那是一条足有十米大小的巨鲶。
在他们小的时候,也曾亲眼目睹过一些三四米长的食人巨鲶,那时候,他们以为那已经是鲶鱼所能生长的极限,那些是已经成精的鲶鱼之王,为此几人还兴奋了一段时间,但是相比现在正攻击他们的这条巨鲶,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暮寒也看呆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鲶鱼,不免有些激动兴奋,竟然忘记那巨大的家伙同样也是凶险万分。
“暮寒,快带着炎跳到树上……”玲大声叫道。
暮寒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夹住炎跳上巨树,几乎就在他们逃离的瞬间,那叶扁舟被那巨鲶压得粉碎,无数碎片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
“真是危险啊,没想到鲶鱼居然能长到这么大。”炎躺在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不过,真是令人气愤啊,现在船被那怪物毁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小羽,你在干什么呢?”见徵羽正在用剑削一根木棍,玲惊奇地问道。
徵羽一边将那木棍削得尖尖的,一边道:“杀了这巨鲶。这森林沼泽凶险万分,必须排除一切潜在危险,这巨大的家伙虽不如那些猿狮危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在此宰了它。”
玲和暮寒一直觉得,除了食物,只要没有威胁到生命安全,尽量不滥杀无辜,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它们攻击自己,也仅是为了生存罢了。
本来想说既然那鲶鱼也伤害不到我们,还是放过它吧!但是看着徵羽异常冷酷认真的眼神,她们知道就算出言相劝,只怕他也不会听吧!
树下,那条巨鲶还在来回徘徊着,只怕是在等待时机,只要一得空隙,便一跃而起发动攻击。
徵羽一连削了几根木枪,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条巨鲶,找准时机,将木枪一根一根飞射而下,“咻咻”地几声,那木枪竞相没入那巨鲶身体内,鲜血飙涌,瞬间染红了四周。
它在水中痛苦地挣扎着,将水面搅得更加浑浊,身体猛烈地撞击着周围的树木,落叶缤纷而下。闹腾了一会儿,只见水面浪花越来越小,扭动了几下,那巨鲶便翻着雪白的肚皮,一动不动了。
炎看着那巨大的鱼,依旧抑不住惊讶,道:“呀,还真是巨大啊,这要是拖回去,得供多少人吃多久啊!”
“鲶鱼可不好吃,又腥又臭,满是泥土味。”徵羽淡淡道。
“还是这么挑呢,你这家伙,本大爷可不挑食,凡是能吃的,来者不拒。”炎道。
“所以你才经常拉肚子啊!”徵羽笑道。
“你这家伙……”炎满脸激动,哼了一声,对他续道,“嘛,算了,本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一般见识。”
“小羽,现在船已经被毁,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玲问道。
“没办法了,只能从树上穿过这沼泽了。虽然这样很耗费体力,行程会慢很多,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避开水里潜伏的那些怪物。”说罢望着炎一脸犯愁,续道:“但是,炎现在肋骨断了……玲姐姐,炎的肋骨愈合大概要多久?“
“这个要看个人体质,以炎的身体素质来说,如果休息好了,辅以药草,大概只需半月即可痊愈。“
“是吗,那,我们就在这里修整半月。现在我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如果贸然前进,反而更危险。等调整好身体,我们再前进。你们说怎么样?“
其余三人都表示赞同,现在四人中,就有两人几乎散失战斗能力。沼泽深处,一定更加凶险,如果没有好的身体,去了也只是徒送性命。
达成意见后,几人便在一处开阔地带安营扎寨。他们选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巨树,搭建了两个树屋,还有一个沐浴之处。身处沼泽,免不了汗水淋漓,身体总是黏黏糊糊的,若是长时间不清洗,势必会生出一些螨虫虱子,还极易染上一些疾病,所以保持身体干燥清爽是很重要的。
搭建树屋后,玲和暮寒二人又冒险下到水面,割了一大块那巨鲶露出水面的皮肉,她们打算用那巨鲶皮做几个简易皮袋盛水,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只有随身携带的几柄铁剑,三个水壶,几块燧石,少量驱蚊香料和几个装着药物的石瓶,除了这些,他们什么都丢失了。
从现在起,他们所有生活所需的物质都必须从森林中获得。他们必须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
之后,她们又去捡拾了一些干柴和火绒,四周寻觅了一会,没有找到什么可吃的食物。不过幸运的是,她们在与那巨鲶战斗的附近找到了丢失的那只巨龟,也算勉强解决今天的晚饭问题。
一切忙完时,天已经黑了,天空愁云翻滚,狂风大作,看来今晚又和昨夜一样,是一个狂风骤雨之夜。
玲和暮寒剥了那只巨龟,然后用藤蔓系住龟壳,打了一些水上来。
她们并未直接用那水冲洗龟肉,而是将水烧开等它冷却了才用。
沼泽虽然水到处都是,但是却不能直接饮用,因为水中到处都是腐烂的树叶和动物的尸体,病菌很多,如果直接饮用,很可能便感染一些奇怪的病死了,所以在沼泽中,水也显得尤为重要。得来不易,众人对水也倍加珍惜。
冲洗龟肉后,玲将龟壳中多余的水小心的倒进刚才用那巨鲶皮做成的简易皮袋中,皮袋上涂了紫色的液体,就像喷了胶漆一样,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气味。
吃过晚饭,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天色漆黑如墨,茫茫森林除了张牙舞爪的树影,什么也看不清。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二女便转身去隔壁沐浴之屋沐浴去了。
尽管深处如此恶劣严酷的沼泽之中,二女也是一直尽可能的保持着身上干净清爽。稍得空隙,便会用清水擦拭脸,脖子还有手臂。
不过经过连续两天的激烈战斗,二女身上早已黏黏糊糊,细细闻起来,还能闻到些许若有还无的味道,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本身就有,反正二女对此颇为厌恶反感。
所以在徵羽说要在此稍作休整时,二女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好好清洗一下身子,还有衣服也是,一定要清洁干净。
也不知二女在那漆黑的小屋清洗了多长时间,反正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搓得身上的皮都快掉了,二人方肯罢休。接着二女将褪下来的脏兮兮的衣物浣洗干净,穿着事先准备好的树衣,羞羞答答地进了她们的树屋。
二人将衣物挂在篝火旁烘烤,娇羞欲滴地抱膝而坐,颔首低眉,咬着樱唇,羞赧地温柔浅笑着。
虽然此刻屋外一片漆黑,此处也并无他人看到,两个少女这般着装相对,也不免耳红心跳,心慌意乱。
树屋里静悄悄地,二女相对而坐,不时眼神相交,韵秀的脸庞羞得更加绯红,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楚楚动人。
“笨蛋,你在干什么啊,别做这么猥琐的事好不好。”蓦然,隔壁传来了徵羽的声音。
旋即只听炎道:“嘘、嘘、嘘……别这么大声啊,会被听到的。难道你对玲姐姐还有暮寒的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么,雪白无暇就如白玉一般的美丽胴体,难道你不动心吗,不动心吗?”说到最后,炎满是轻佻媟笑。
“笨蛋,谁会做这么恶心的事啊!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猥琐,满脑子都是些****思想。”
“却却,少给我装正人君子了,其实你很想看吧,你看你,脸都红了,机会难得哦……”
“别这样啊,你这白痴,被发现会很丢人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动静越来越大。徵羽不断将他拉开,而炎却忍着疼痛也要看上几眼,两人扭打在一起,终于将那堵用树枝编织而成的树墙挤到,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二女的树屋里,一下子呆住了。
原来二女听到二人对话,又羞又恼,连忙起身准备穿上还有些潮湿的衣裳,方一解下树衣,不想二人却将树墙挤到,正好跌倒在二人身前。
望着二女那如白玉一般雕琢而成的美丽胴体,二人俱是一怔,只觉全身血脉贲张,心乱如麻,痴痴地望着那娇艳欲滴的脸庞,明眸善睐,勾魂夺魄。二人一阵意乱纷摇,口干舌燥,吞了一口口水,呼吸愈加急促。
二女愠恨羞怯,气鼓鼓地瞪着他们,羞得满脸通红,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楚楚可人。
二人第一次看女子身体,哪里受得了如此刺激,只觉全身热辣似火,心胸起伏,血液似在沸腾一般,就要将他们融化了,鲜血不自觉地便从他们鼻孔喷涌而出,流了一地。
“两个大白痴——“玲羞愤交加,满脸晕红,全身因为愤怒而不住地颤抖着,随即在这岑寂的雨夜响起了一阵阵痛苦地哀嚎,炎和徵羽二人被玲好一顿修理,打得全身肿得似个猪头。
“为什么连我也要打啊……“徵羽趴在树木铺成的地板上说道。
夜雨淅淅淋淋,一点一滴地击打着周围的树叶。
冷风飒飒,从树墙的缝隙中穿透进来,篝火在冷风中左摇右摆着,火光摇曳,照得人影忽长忽短。
徵羽抱拳在胸,倚靠在树墙上静闭着双眼,双耳机警地聆听着周围任何细微的声音。
炎瘫倒在他身侧,鼾声如雷,一脸幸福的样子,时不时地嗤嗤一笑。
二女离得他们一段距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满脸绯红,时而轻嗔薄怒地嘟着小嘴,时而又满脸温柔地冁尔一笑,也不知梦见什么,竟笑得如此甜蜜。
这一夜,除了风雨,所有的一切都很安宁。
接下来一连十多天,他们也过得很平淡无奇,毫无涟漪,但是他们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除了每天外出寻觅食物,几人还会抽出一些时间修炼,他们深知前路之凶险,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时光荏苒,半月很快就过去。他们又重新踏上征程。
没有水中怪物的威胁,几人也有更多的精力来应对森林中各种突如其来的危险。
虽然从树上穿过沼泽异常耗费体力,而且极易流失水分,他们不得不比在水中划行时休息更多的次数,喝更多的水,但是在树上避免了两面夹击的危险,行程慢了很多,可是安全却得到了更多的保障。
有时候,徵羽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就想到从树上穿过沼泽,天明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然而,这个世上,最无力的就是“如果当初那么做的话”这种事情,发生了的事实,再怎么后悔,它也改变不了。
徵羽几人在沼泽之森走走停停,一直穿行了两个多月,终于看到了久违的陆地。
那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面长满了绿茵茵的嫩草,狂风吹过,绿浪如海浪汹涌,甚为壮观。
他们又惊又喜,柳暗花明,没想到碧落之森深处竟是如此一番天地。
在这绿意盎然的地方,神族是否便定居于此呢,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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