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珀莉魔法学习的这半个月里,马森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珀莉是真正意义上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记忆基础咒符,半个月里珀莉仅仅只记住了二十多个,而且还经常搞混。
“一级电击术你记熟了吧?”在树屋附近的一块空地上,马森再次向珀莉确认。
珀莉点头回答:“嗯,记熟了。”
“那好,开始吧。”
艾莉雅能够大量且快的记忆咒符,是因为她对魔法的执着。而一直怠于魔法的珀莉,显然没办法跟艾莉雅相提并论。不擅长记忆的人,通常需要实践来加深印象。
马森给了珀莉五天的时间,让她熟记电击术的咒文。比起单调枯燥的逐个记忆咒符,具有连贯性的咒文珀莉记忆的度更快一些。但也仅限于‘一些’,不然马森也不会多次向珀莉确认。
今天,是珀莉实践练习的第一天。训练地点是当初玛蒂训练骑士的那块空地,目标是前方不远的木桩。木桩上有马森制作的测试水晶,其功能稍稍有些改良,会主动把周围的元素攻击吸引诱导到自个上面。所以只要方向没错,闭着眼睛施放魔法也能测试出其威力来。
魔法的施放,最关键的部分是驱动身体的魔力在体内形成与魔法咒文相同的链路。当咒语念出,便能够施放出魔法,还能根据施法者的意愿来控制魔法。魔力作为这个世界的万能能量,需要有高效的利用技巧。由这些技巧组合而成的技术,便是魔法。
珀莉将魔力释放,让其从体内散出。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魔力的流动,控制着流动的度和量。对魔力感应方面略有些迟钝的珀莉,总是没法控制好要输出的量。一下子释放太多,立刻抑制则会变成输出量不足。她试着松开一点,又出了预计的量。如此反复,导致从珀莉身上散出来的魔力波动非常不稳定。
不想让马森久等的珀莉,在没完全稳定魔力波动之前,便开始构筑魔法链路。随着咒语脱口而出,一道细小的电光击向木桩上的测试水晶。
一之三十的十一倍
一之三十的七倍
一之二十九的七十四倍
一之二十九的二倍
一之二十八的六倍
一之二十七的三十七倍
一之十九的五倍
……
珀莉看着测试水晶投影出的这一长串数值,心虚的看向马森。
“你再多试几次,不用太考虑稳定,先把构筑链路的感觉熟悉下来。最重要的是体会通径、通量和通径强度,等你抓准感觉之后,我再让你进行针对性的训练。”珀莉从启动到释放魔法的全过程,很显然出错的地方马森都看在眼里。
在克罗兰城的那段时间里,马森就知道珀莉对魔法的兴趣非常低。
关于兴趣这种东西,从功利方面来说明的话,会比较容易理解。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人会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想去接触、了解和尝试。通常来说,接触和尝试之后,如果现该事物并非自己所想或所擅长的,便会对其失去兴趣。
尝试该事务时表现出‘天赋’之后,对该事物的好感会被巩固和增强。结果就是投入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在这上面,使其能累积更多的经验,总结出更多的技巧,最后形成符合该兴趣的高效思维模式。
在这个兴趣里面,擅长与不擅长的这个判断,没有绝对值。比如有十个小孩子,其中一个跑得比其他人都快,那么他便会对跑步非常有好感。其他没法跑过他的呢,如果是一些跟他的度几近相同的话,也会试着追赶。这时候与其说兴趣,不如说是目的。而跑最后的一两个,恐怕就会对跑步失去兴趣了。
但是,假如又有二十个同龄的小孩跟他们一块跑,结果是前十名全被之前那十个小孩包揽。那么他们就会有一种‘我比普通人更擅长跑步’的想法,进而提升对跑步的好感。说直白点,全是攀比心使然。但这攀比心也只不过是本能之一,优胜劣汰,不会有谁希望自己比别人差。
不过在人类的社会里,不擅长某种事物,可以寻找和挖掘其他对自己比较有利事情来做。
当然,‘兴趣’既然是主观意识,便可以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决定是否保留某种事物作为自己的‘兴趣’。比如艾莉雅渴望魔法,哪怕她曾经连一级魔法都没办法使用出来,仍然坚持着去学习魔法。
至于珀莉,很显然就是一开始所提到的那种。因为在同龄人之中不擅长魔法,于是把魔法归类为‘非兴趣’的列表之中。对魔法怠慢,久而久之,便是现在这样。不能很好的熟记和分辨咒符,对魔力也不能很好的控制。所以对于她今天的表现,都在意料之中。
不过好歹是贵族出身,成功施放出一级的电击术还是没什么问题。魔力量的优势,在这种极不稳定的情况下,已经有着十分可观的威力了。当初让艾莉雅测试的时候,加起来也就三四百筹魔力。现在珀莉使用电击术的威力,足足是艾莉雅当初的十三至十五倍。若是以前她能好好学习魔法,现在恐怕也跟菲尔她们一样是六级魔法师了。
马森飘在珀莉身边的空中,边啃零食边观察她练习情况,时不时给她指点一下,就这样过了几天。
第二调查队提前回协会。也没能按照原计划那样带着弗萝拉所想要的素材。原因是队伍的整体实力不足,在洞穴中很难有闲暇收集素材。而且玛蒂在洞穴中遇险,勉强将其复活之后,担心她身体上会留下什么问题,就带着遍体鳞伤的玛蒂回了协会让菲尔帮忙治愈。
安娜让第一调查队接管了第二调查队的任务,让莫妮卡她们暂时留在协会里休养,并且接替守卫协会的职责。
本来马森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玛蒂独自一人通过树笼传送阵到腊角洞穴,然后飞到了树屋这向马森寻求帮助,这才知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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