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听阿大开始与阿二一阵手舞足蹈的解释,鲁亚却在阿大的背上回忆了起来。
“好像当时正在和朋友一起玩游戏来着,怎么就穿了呢。”鲁亚有点纳闷。
平日里除了欺负下阿猫阿狗蟑螂老鼠,鲁亚自认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标准的宅男·吊·丝一枚,上班下班,下班上班,在一家公司一干就是好几年。
和千千万万的苦逼上班族一样,天天是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那一点微薄的仅够房租和买烟的工资,鲁亚就只剩下了对美好生活的幻想。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孤儿出身,17岁入伍,炮兵、军械员,一干就是5年,出来以后除了擦枪、打炮啥好像都不会。
当然,社会上也有给人“擦枪”,找人“打炮”这两项业务,可是一个他不想干,一个他又没本事干。
本来满满的一腔抱负和热血,随着时间这把杀、猪刀一下一下不停的进进出出,也都流逝的干干净净了。同事的麻木,老板的无良,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压抑与自我放逐的世界里。
“好像有些消极和伤感了”鲁亚暗自翻着白眼。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作为一个时常犯二的乐天派,这样的感慨对他来说只是分分钟的事,转头就忘。更何况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等待处理。
“被穿越的这位好像和我一个名字哈”鲁亚觉得这是穿越者的共同点,好像非要找个和自己同名的人才能成功穿越似得。
虽然都叫鲁亚。但是他现在全名确是克雷·鲁亚。鲁亚只是他的名字。
这也算是在这具原主人灵魂消失之前最深刻的记忆了。弱智,原主人似乎给了这个词最好的诠释。在他自己所存不多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吃饭和族长。其他的就是断断续续的发呆的画面,这点到是和以前的鲁亚爱好一样。
鲁亚也搞明白了自己刚刚穿越之前,这个世界的鲁亚首次施展成功了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祭咒。其实仔细算的话应该是完成了绝大部分。
天生弱智的他,精神力同样也弱小的可怜,强行施展祭咒后,没等他念完全部咒语,灵魂就彻底崩溃了。最后一个结束音是现在的鲁亚喊出口的。也就是那一声把阿二招回来的“靠”。
“靠,是什么意思啊?鲁亚哥哥。”一脸呆萌的阿二听完了阿大的解释后凑过来问了鲁亚一句。
“靠,靠你妹啊,为了那一下’靠‘,到现在还有点迷糊。”鲁亚暗自腹诽了一下。在阿大那宽大的后背上动了动,对着阿二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这个吃货,自己也许正在部落内的空地上发呆画圈圈呢,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他的话自己也许就穿不来了”
原来今早一大早阿大和阿二在部落旁边的空地上用树枝在地上比划摔跤,让鲁亚在一旁当裁判。当然不是因为两人都是高手。
据鲁亚了解,这是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能吃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说的就是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平时不乱跑乱闹就一顿能吃五六个水煮“兽不理”,一旦两兄弟玩嗨了,每人10个都只能说明当天胃口不算太好。
“兽不理”就像是鲁亚以前吃的土豆和地瓜的结合体,说不上好吃,基本就是纯淀粉的味道。之所以叫它“兽不理”是因为它的叶子会散发一股兽类很讨厌的气味,让野兽避而远之。
所以部落周围都种满了这种“兽不理”,能有效的防御大部分野兽的袭击。只是它却不像地瓜土豆那么高产,好年头部落一年所有的产量加起来也仅仅够大家勒紧腰带吃个大半年的。剩下的几个月就靠部落里的力士平时外出打猎来补贴了。
然而猎物也不是自己跑到锅里去的。搏杀过后获得猎物固然欣喜,可难以避免的人员伤亡也会让部落本就困难的日子愈加难过。
这两人就是被老族长命令,没事不准乱窜乱闹,更不准摔跤打架。兽人大多憨直,未成年的兽人智商基本也就是同龄人类的一半,听到部落里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告诫自己,两人到都是很听话。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用树枝在地上划拉比谁厉害就是二人在憋了好久以后想出来主意。鲁亚因为跟他们年纪相仿所以经常被拉去当裁判,不过至于怎么判,这点鲁亚就不清楚了。两个傻子一个弱智一起玩游戏,谁知道能玩出个什么鸟儿来。
今天这场比赛两人因为一点技术观点上的不同正在征求裁判的意见。本来面朝部落外,正表示不服裁判结果的阿二忽然大叫一声,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他手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树林边滑翔的不明生物,抓起鲁亚就冲向了林子里,阿大心系战局,担心裁判被贿赂,使自己的职业生涯蒙尘,也撒丫子追着赶了上去。
一路上阿二嘴里喊着“鸟~,肉~肉~”脚上不停。
这算是真玩出了鸟来了。一直追了将近个把小时,哥三个全都累瘫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路上几乎被拖着过来的鲁更是躺在地上,张着大嘴浑身直抽抽。
“扑~棱`扑~棱,唧唧!~”不远处传来一阵挣扎和鸟类的叫声,只见刚才他们追了半天的不明生物,此刻正慌不择路的向他们这边连滚带爬的冲来,一路上只见鸟毛飞舞,上下纷飞,在婆娑的树林间倒是有那么一点凄美的感觉。
离得近了,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只臻鸟,就像地球上的野鸡差不多,一身羽毛五彩斑斓。
只是这一只就显得狼狈不堪了,一只翅子托在地上明显是折了,身上斑斑血迹,一身鸟毛也凌乱不堪。
只顾着向前跑的这只傻鸟直到冲到距离鲁亚三人十几米外时在发现,不远处三个庞然大物正在满眼色咪咪的盯着它,而且嘴角还都挂着晶莹的口水。
这一变故让它那比榛子大不了多少的脑仁一瞬间当机了,傻乎乎的冲着眼前一颗大树就冲了过去。
“嘭~”撞在了离三人不到五米的大树上。撞击声中夹杂着一阵微弱的“咔擦”声。
当阿二把它捡回来时,浑身松软,一只鸟头耷拉一旁,已经是断了气了。
场面一下子热烈了起来,阿大和阿二暂时忘记了今天的比赛,专心致志的讨论起了应该怎么吃掉这只榛鸡。
阿大认为应该像吃“兽不理”一样整只扔进石锅里水煮着吃。阿二则感觉拿树枝穿起来烤着吃应该更美味。鲁亚只是盯着榛鸡发呆没有发表意见,不过看他的表情,显然对做法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吃相信生吃他也是干得出来的。
就在阿大和阿二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嗷~”的一声嘶闷的兽吼,把哥三个从幻想中惊醒了过来。
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只半人高的黑乎乎的影子快速的从远处几百米外的树林间冲来,一路上碾碎了不知多少花花草草,撞断多少树枝藤曼。
“魔熊!!!”阿大看清了来者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失声叫了出来。
“啊呀!快跑~”阿二拉起正在对着魔熊方向发呆的鲁亚,另一只手还不忘抓着刚捡来的榛鸡,一溜烟的也再跟着跑了开去。
一场丛林追逐战就此拉开,由于当时双方离得还算比较远,再加上兽人体质惊人,灵活的穿梭在树林里,暂时倒没有被追上的危险,可是这一路上闷头乱跑让他们渐渐的发现好像是迷了路,再加上鲁亚这个“累赘”,使得他们和魔熊的距离越来越近。
如果没有鲁亚,阿大和阿二或许还可能跑的掉。而且跑了这么久,他们也发现,后面的那头紧追不放的魔熊应该还算是一头幼熊,身体没有族内大人们说的那么大,跑的也并没有像说的那么快,不过跑得过并不代表能打得过,就算是幼熊,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也不是他们两个手无寸铁的未成年和一个弱智能杀的了得。
兽人天生淳朴的本性又不允许自己抛下的伙伴去独自逃命的。所以三人只能互相搀扶,拼命狂奔,形势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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