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二字源远流长,却并非源自人族典籍,乃魔兽一族一位盖世皇者临终而叹:艾伦玄奇致人族天骄辈出,南域更多豪杰悲壮之士,问道极致大话神魔,吾族不如,吾族不如。
人族流传这皇者说完此话并告诫后人不与人族为敌后溘然而逝,而兽族却更相信另一种说法-皇者乃是触摸到神魔之境,择日涅槃重生。
且不论其去向和始终,这神话二字却是流传下来,传遍天下。
神话楼乃一代豪杰乱世狂刀一手造就,因心中不平乃愤而剑挥“八方通”酒肆,留名“神话”二字。以当日乱世狂刀气势之盛,刀锋之威,玄色重剑定然是激发种种威能,绝非眼下封印过后的重剑所能比。
只可惜,这一丝从牌匾之上传递而来的呼唤转眼即逝,凌宇唯有惋惜。凌宇心中了然,若是能够参透此中玄机,对玄色重剑本身的掌控和剑术领悟将更上一层楼。
我当更进一步,唯有如此,方能行我想做之事!凌宇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神话楼虽说是沙金伦之城的标志,可与“醉香阁”只接待大富大贵之人不同,不仅设有权贵消费的雅间,亦有供平民消费耍玩的大厅。
眼下随着帝国家族排位赛的临近,客流量与往日相比更是激增,故而雅间要么是有了宾客,要么是早早被预定。拉西还是有些远见,知道不可让三小姐久候,亦不能在大厅腾出一个位置将就。巧在大掌柜的正在大厅层之中,向凌宇和宓柔告罪请其稍后,立马跟掌柜的说明情况。
拉西本想请掌柜安排一个雅间就好,不曾想掌柜一听说是安东尼宓柔驾临,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与拉西一起过来向凌宇和宓柔见礼。
“属下安东尼佐逊,乃是六长老帐下,添为神话楼大管事,见过三小姐,见过鲁伦公子。”语言间充满了对宓柔的尊敬,并躬身行礼。
“哦,你倒是好利索的风声。”凌宇一笑,看来这神话楼应是安东尼家族产业无疑。
“佐逊大管事,是不是已经没有空余的雅间,无妨为我们安排一个偏厅即可。”宓柔想必是认得安东尼佐逊,并未就此为难。
“回三小姐的话,无论是二楼轩阁一系还是三楼雅阁一系皆是有客,或被人预定。四楼到是还剩一间。”说道此处大管事停下看向宓柔。
“我知道是哪间。”
“那我领着您与鲁伦公子上去。”大管事好眼色,往前稍稍超出小半步,为宓柔二人引路。
“大管事你忙吧,让拉西跟着就好。”
整个安东尼家族,若论受宠程度,安东尼宓柔可为第一。这大管事本来想讨好一下宓柔,被回绝之后亦是恭敬告退,并嘱咐拉西好好招待。
望着大管事的目光,闻得大管事郑重吩咐,拉西连连应是,拉西觉着自己苦等的春天终于降临。
凌宇跟随着宓柔上了四楼,为最后一间余留下的阁间感到不解,这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有雅间,不由出声向宓柔询问,方才知晓。
这一间雅间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头神话阁。神话阁屋外的牌号并非乱世狂刀所写,乃是后人改为此名,一般不招待客人,唯有两类人可入此雅间,一是安东尼家族长老级别方可,其余众人若想入此雅间,需得到族长认可。
之所以如此大的讲究,是因为神话阁竟是当年安东尼雪月和乱世狂刀二人共饮之所。
当然,宓柔以乱世狂刀嫡孙女的身份,自是可以进入。
凌宇进入神话阁,发现与其它雅间的锦绣华丽不同,显得很是质朴。整个屋子也没什么华丽的装饰,就比一般的偏厅强上一些,有些许的天曜晶点缀。凌宇还发现整个雅间有不少暗灰色的藤条装饰,那是阴影帝国的特产藤条,唤作蔓锦藤。不比狂雷帝国所产的藤条,蔓锦藤不仅非常的坚韧,还非常的光润细滑,是阴影帝国常用的建筑用料,但有一点,非常怕火。
整个雅间予人一种幽深清净之感。
进了雅间之后,寻着地方坐下,凌宇让拉西上了一些糕点,给了些蓝晶币作为小费,命其去一楼等候安东尼寒徽一行。
待拉西带上门,凌宇转身紧紧地抓住宓柔的双手。
“做什么呢,外头可还有人。”宓柔非常的羞涩。
“柔儿,我有事情问你。柔儿,你当年发病具体是什么时候?”愈往深处想及,凌宇心中愈是悲痛,他怎么舍得含苞绽放的冰清水莲就此枯萎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舍得这般绝美的容颜倾世的娇羞就此黯然失色,在自己眼前消逝。
“怎么突然问这个”安东尼宓柔怔怔地望着凌宇,心中一痛,想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些什么,她告诉自己虽然相处短短几日,但凌宇绝对不是那种会嫌弃她的人。
好在宓柔从凌宇的眼神之中感受到的满是溺爱和疼惜,并非其它。人前高贵自信的宓柔,可爱也诱人的宓柔,归根究底,也只是一个敏感的脆弱女子。
“帝国家族排位赛每三年一届,近年来安东尼家族已经连败二届,弃权一届,加上叔叔参与的那一届,就是四届,如此马上即将要举行的这一届便是第五届。你之前告诉过我,帝国的炼药师为你下过诊断,乃是异族相溶,血脉相冲,命不过......十年,柔儿,我要知道一切。”
安东尼宓柔望着凌宇,凄然一笑:“宇儿,你是嫌弃我么,要离开......”
“不!我不离开,也不要你离开,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柔儿,我爱你!”凌宇霍然起身,立马打断,来到宓柔的跟前,屈膝蹲在她的身前,眼神就这么自下而上锁住宓柔双眸。
柔儿,我爱你!这一句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呼唤,再也压抑不住,连带着满腔的爱意喷涌而出。
这一刻,就此静默。
宓柔将宇儿拉起来,在一旁坐下,与其贴身而靠。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六岁,在父亲过世后不到半年,我就发病了,祖父和大伯带着我四处求医却不见丝毫好转,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大伯带我去了帝都拜访了怒鲸帝国第一炼药师,在大帝爷爷的帮助下,炼药师方才为我诊治,并许我十年寿元,今年是第九年,也就是说我还有一年的寿命。”
原来,当伤疤一次次被揭开,人不会变得麻木,更不会变得习惯,而是冷血得将这份痛楚深藏。
太痛,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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