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一年级新生吧,我并不清楚校长在皮尔特沃夫招了多少学生。”艾瑞莉娅说道。
她明明记得当时在学校看到的新生名单只有伊泽瑞尔一个人。
这是均衡学院自从十几年前那次动荡之后,第一次在皮尔特沃夫在招学生。
其中根本没有伊丽莎白这个名字。
伊格纳西奥边上楼边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第二天,艾瑞莉娅突然办了离校手续,好像说是补办的留学手续,要前往艾欧尼亚上学。当时亚瑟还百般挽留,最后恼羞成怒地在操场上大闹了一阵,当时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伊泽瑞尔去了均衡学院,说这是伊泽瑞尔入学的条件。”
伊格纳西奥百无聊赖的说着,“师姐,您别当回事儿,其实我也只是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学长说的。还有人说伊丽莎白被外面人保养了,所以就退学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艾瑞莉娅说:“我不清楚了,对于学校的一些规章制度,我们这些学生都是不知情的。”
“师姐,您感觉我明年能去你们学校吗?”伊格纳西奥帮艾瑞莉娅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学生,这事儿我可以帮你问问校长和教授,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艾瑞莉娅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伊格纳西奥看着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说:“那师姐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叫我。”
艾瑞莉娅被伊格纳西奥左一句,右一句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他刚出房间,就把门关上了。
艾瑞莉娅坐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长时间没人打扫的腐朽味道。
她看着四周的东西,书桌上摆放的书都是伊泽瑞尔上中学时的课本,上面扭扭歪歪的写着伊泽瑞尔的名字。
在桃木桌子还隐约刻了一个“早”字。
但又被凌乱的线条划掉,好像是后悔刻了那个字。
她有些颓然地把灯熄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
现在完全不知道伊泽瑞尔会在哪里,他暴血结束了吗?身体是否恢复过来了?还是已经昏迷了?有没有躲过变异种的追杀?……
这些她都不知道,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记得在操场的时候,看着伊泽瑞尔为了救她们而选择暴血。
曾经在食堂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吗?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成一个疯子。
“真是个笨小孩啊,师姐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干嘛那么拼命呢?”艾瑞莉娅想到再过一年,自己作为老师姐,都该毕业了。
小学弟还有小学妹可以调戏啊,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上那个怂货小弟。
学姐那时候只能忧伤的倚窗独伤悲,而小学弟就会变成英俊成熟地学长,左拥右抱的独领风骚。
大家不都是说嘛,死追老学姐,不如追学妹。
学姐都会毕业的,可是学妹总是一茬接一茬,总有新鲜的。
老牛都喜欢吃嫩草,可是小鲜肉学弟怎么就喜欢脾气又臭,总是高高在上的老师姐呢?
艾瑞莉娅想的心烦,她从床上爬起来。
她打开窗户,外面的月光落进来。
同样进来的,还有寒冬的冷风。
艾瑞莉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趴在窗户上,想着曾经那个怂货小弟也像这个趴在这里,然后无聊地看着远处的景色。
低矮的屋顶错落有致的连在一起,一直蔓延向远处。
在那些繁华的街区上,到处都点亮了星光棒。
那是皮城独特的风景,是皮城中级魔法师学院校长——黑默丁格教授明的。
只是现在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尖锐的警报声还在响着,警告人们不要轻易出门。
那些防暴警察正全身武装的在街道中巡查,将隐藏在暗处的暗影三狼击杀。
比如艾欧尼亚,皮尔特沃夫对于枪支的管制更加严格,但同样的,皮城的海克斯科技研制的高效击杀武器更具有威胁力。
她想起来,之前带着伊泽瑞尔逛街的时候。
曾经问起过他曾经的生活,在伊泽瑞尔嘴中,总不是能听到无聊,呆,自说自话,百无聊赖……这种孤独的词汇。
虽然她每次都不厌烦地打断伊泽瑞尔的话,但她却能感受到那种孤独。
她本来是家族中小公主,可是父亲却因为她母亲的不辞而别,而对她和哥哥爱答不理的。
哥哥常年在格斗场联系,而她只能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外面。
父亲很少的带她出去玩,就连说话,都是冰冷的毫无感情。
而后,她慢慢地开始上学了,慢慢地离开了那个家,但是那种一个人呆的感觉还是不能忘记。
那种你的生死和任何人无关,没人在乎你今天高不高兴,你今天难过不难过,甚至没人告诉你为什么而活着。
她趴在窗户上,想象着伊泽瑞尔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十几年。
她依稀记得伊泽瑞尔好像还说他床底下放着很多宝贝,好说里面有自己的小秘密。
艾瑞莉娅突然有种想窥探怂货小弟秘密的欲望。
她翻开床板,现床铺下面只是几箱旧书。
那些旧书大都已经纸质黄变质,书角卷曲,布满灰尘。
她本来以为能找到什么笔记本什么的,但是把书箱都翻过来了,都没看到类似于日记本东西,倒是现了不少关于女仆之类的禁书。
艾瑞莉娅厌恶地把那些封面花花绿绿的禁书扔到一旁。
难道伊泽瑞尔是不写日记的?
艾瑞莉娅想不通一个经常往家里写信的人,怎么可能不写日记呢?
她有点失望地把旧书和杂志扔回书箱。
一本书散落在地上,那是一本关于魔法咒语的课本,很是无趣的。
但艾瑞莉娅却在书页上看到了一幅幅简笔画。
虽然只是用铅笔随意描绘的,但她能看出来,那是从教室窗户看外面操场上的画面。
操场上,男孩子好像在跳舞,女孩子在旁边喊加油。
其中一个披肩的女孩子直接落在眼帘,她穿着一身裙子,并且能看出来画这幅画的作者很喜欢那个女孩子,线条描绘的很是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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