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势力各怀鬼胎的时候,希恩从怀中掏出一把匕像身后刺去。
匕直接刺进那人的眼睛。
那人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身上竟然藏着一把匕。
希恩趁机挣脱掉。
刚才抱着他的那名杀手眼睛被刺下后,手中的柳叶刀胡乱挥舞着。
但是旁边早已虎视眈眈的杀手全部冲上来,马蹄将那名布鲁斯家杀手踏成肉泥。
同时,一直隐忍的杀手们趁乱,彻底撕破了平日里一直保持的和平,刀剑在人群中起落。
不少人被背后的阴刀砍中,跌下马背。
现在追到了父子二人,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身边的人。
亡灵之斧只有一把,而想要得到的人却很多。
希恩慌乱地在马蹄下找着出口。
突然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突然抱住他。
“父亲!”希恩看到父亲手中混乱中抢回来的亡灵之斧。
他们直接冲出去了乱战的人群。
父亲带着希恩拼命向北方的逃去。
鬼门关就在他们眼前。
因为鬼门关常年无人通过,属于禁战区,但是同样的属于战争频区。
所以这个关卡更像个荒废的城堡。
巨大的城门因为常年没人修护,早已腐烂。
城门上爬满了枯黄的苔藓。
希恩被父亲抱着冲进这荒废的关卡中,相互砍杀的杀手们也放弃了内斗,已经策马追了过来。
如果父子两人穿过了死门关,那么再进行追杀,对这些杀手来说会变得极其危险。
他们都曾经略微知晓一些祖安那些士兵的恐怖之处。
祖安士兵在正面冲锋的时候,远远不如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士兵,但是祖安养了一群科学疯子。
他们为士兵配备了各种毒品药剂,其他军队只要和祖安士兵碰面,没人能完整的走回来,因为那些的毒剂会腐蚀你的皮肤,手臂,甚至是心脏。
然后你的士兵生涯也就结束了。
这些杀手自认为和诺克萨斯士兵没有可比性,他们更不想和祖安士兵碰面。
希恩和父亲两人跑进了这座关卡,只要穿过这道关卡,他们就能躲过一劫。
希恩看到这座小城的城堡中什么都没有,到处一片荒芜。
他们走过城门后,看到城内满地的白骨,他害怕的抓紧了父亲的胳膊。
在这些年的流浪生涯中,希恩没少见打打杀杀的画面。也没少见过尸体。
可是城内堆砌在一起的白骨让他感到害怕。
“希恩,别怕,这些只是当年战死的诺克萨斯士兵。”父亲带着希恩往城内深处走去。
他们踩在白骨上,白骨脆的被踩成粉末。
“父亲,这些人都是诺克萨斯的士兵吗?”希恩问道。
“对啊,他们都是诺克萨斯的士兵,誓死守卫着这个城市。当年诺克萨斯士兵想要借此向北方祖安进军,但是祖安士兵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将大量的剧毒药剂投进这座关卡中。传闻那一夜上万人在睡梦中被毒死,毒气也侵蚀了这里的土地,让这里变成了一座死人城。只是没想到那个传闻竟然是真的,这些人大概都是被毒死的。”父亲说。
身后的传来哒哒地马蹄声,那些杀手们已经追了过来。
父亲抱着希恩,躲进一处破损的石屋中。
石屋中堆着满地的青铜箭,只是旁边的长弓经不住岁月的腐蚀,已经腐烂成泥。
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
父亲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亡灵之斧冲了出去。
外面随后响起了追砍声。
很明显,父亲想把那群人引开。
希恩透过石屋的窗缝向外面巴望着。
他看到父亲被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地方。
希恩想要冲出去救父亲,但是他刚跑出去的石屋,就被后面赶来的布鲁斯家族的人一把揪到马上。
“放开我!”希恩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放开你?你刚才刺瞎的是我兄弟,他最后被乱马踏死,现在你说让我放了你?真是个笑话!”那人已经将手中的柳叶刀插进了希恩的胸口。
柳叶刀很快刺穿了希恩的胸口,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就看到自己胸口的鲜血洇出来。
“放开他!”父亲像头失控的狮子扑过来,但是周围两个壮汉将父亲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不要杀他,他只是一个孩子啊……”父亲痛苦的低嚎变成苦求,“求你们放过孩子,无论什么我都肯做……”
希恩看到父亲痛苦地苦求,完全失去了战场上挥斧杀敌的气势,倒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在这群人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但是苦苦哀求,换来的是周围人的冷漠。
他们就像是在屠杀猎物一样,冷漠的将刀子从希恩胸口拔出来。
希恩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凉,滚烫的血液渗过衣衫滴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从前,即使在德玛西亚的追捕下,父亲也会保护他不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现在,父亲已经老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握过亡灵之斧杀人了。
他被那人从马背上丢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他隐约看到父亲握着亡灵之斧站起来,亡灵之斧变成暗红色的,而父亲却像是血液被抽干了一样,脸色极其苍白。
父亲握着巨斧穿过了人群,直接冲到过来,巨大的亡灵之斧挥向马背上那人。
父亲一斧将骏马和背上的人劈开,人血混杂着马血泼下来。
鲜血泼了希恩一身,他看到天空好像都变成了血红色了。
四周响起了父亲的怒吼声、
马匹惊慌的四散逃开,但是那亡灵之斧并未放走任何一个胆怯的灵魂。
希恩再次睁开眼睛,现自己正躺在祖安的草原上,冰冷的寒风吹过,胸口撕裂般的痛着。
他挣扎的坐起来,现父亲冰冷的双手搭在他身上。
那柄亡灵之斧还紧紧的握在他父亲手中。
他想大哭,可是冰冷的寒风以及将他的眼角吹干了,什么都哭不出来。
希恩感觉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尝试抱起父亲,可是瘦弱的他根本抱不动父亲的尸体。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如果能早点长大,那么父亲也不会为他救他而死。
他心火上攻,眼前一黑,吐了一口鲜血。
……
“父亲!”塞恩半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厄加特站在他旁边,把烈酒递给他。
“塞恩,你没事儿吧。”厄加特关心的问道。
塞恩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加上地下室冰冷的空气,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但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那些深埋心底的回忆。
塞恩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想起的记忆,现在就像刚刚生过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
父亲!
杀手!
死门关!
亡灵之斧!
这些毫无关联的词汇,组合在一起,那是塞恩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吼……”
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响起。
这声咆哮让塞恩清醒了几分,不过更多了几分害怕。
“他已经吃饱了。”厄加特看着面前铁笼中的一片漆黑说。
“吃饱了?”塞恩不知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以梦为生,以梦为食,特别是噩梦。看来,他很喜欢你的梦。”厄加特敲了敲笼子,然后一团黑烟飘到他们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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