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瑞尔坐在伊丽莎白身边,脑袋里混乱地像一团乱麻。
昨晚生的一切像是被什么改变了轨迹,昨晚生的一切,像是人为的抹掉一样,在原来的痕迹上,涂上了新的故事。
凯瑟琳从来没有去找过他,也没有被均衡学院录取,而是跟着库奇老师出去实习了,同学们也都安然无恙,他也没有和亚索去找凯瑟琳,也没遇到那些怪物杀手和魂锁典狱长……
伊泽瑞尔想象着这一切,好像昨晚只是他一个人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这个噩梦真到伊丽莎白复活了?!
他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究竟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我得了精神分裂症?”
伊丽莎白突然睁开眼睛,抱住他,像小孩子一样,赤身裸体的挂在他身上,浑身战栗着,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不要!不要!好冷啊……”
“好,好,你先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伊泽瑞尔满脸通红,双手急忙松开伊丽莎白细嫩光滑的后背,无处安放。
盖在伊丽莎白身上的纱裙件件滑落,可她竟然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早已是全身****,只是死死抱住伊泽瑞尔,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不愿意松手。
伊泽瑞尔弯着腰,把纱裙简单的裹在伊丽莎白身上,说:“现在没事儿了,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很安全……”
“你是谁啊?”伊丽莎白睁大眼睛,黑色眸子像一对黑色的水晶棋子,在眼框中打转。
“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抱我?而且还穿的这么暴露,不对,几乎就是没穿东西,你从前是不是也这样抱过别人?”伊泽瑞尔忍不住吐槽道。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哥哥好像在叫我,有一个大坏人,把我哥哥掳走了,我要去救他,可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呢?”伊丽莎白低着头,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
“你哥哥被掳走了?”他还没弄清楚昨晚生的事情,现在听到伊丽莎白的话,感觉要不是这个世界疯了,那就是自己疯了,“你哥哥?你哥哥是海洋亚龙好不,他早被我杀了,算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你都死了三次了,还能复活,天知道你哥哥现在是不是正在密谋着统治世界的计划。”
但是伊丽莎白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岁的小孩子,说着说着,就低着头去扯纱裙上的线头,然后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撕扯的乱七八糟。
伊泽瑞尔抓住她的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伊丽莎白像是被抓疼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我抓疼你了?”伊泽瑞尔被吓的直接松开手。
但是伊丽莎白还是哭个不停。
“你能不能不哭啊……”伊泽瑞尔脑袋都快炸了。
他看到伊丽莎白伸手向纱裙,于是把刚才被她拆了一半的纱裙递给他,说,“你要玩这个东西?”
伊丽莎白点点头,从伊泽瑞尔手中接过裙子后,继续低着头拆手中的裙子。
“哎,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生的事情?”
“不知道。”
“那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学吗?”
“不知道。”
“你还记得你曾经喜欢过我,我也喜欢过你吗?”
“知道啊。”
“啊擦嘞,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就记得这个?!”伊泽瑞尔几乎无语。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时候能带着我去找哥哥,我想找哥哥,哥哥肯定也特别喜欢你。”伊丽莎白摆弄着手中的纱裙,丝毫在意身上再次滑落的衣衫。
伊泽瑞尔看到伊丽莎白露出白皙的胸脯,鼻血差点喷出来,手忙脚乱地为她穿着衣服。
此时,在中级魔法师学院旁边的北街上,雨冲刷过街面,干净的一尘不染,到处弥漫着泥土的香味和雨后的清新。
在北街尽头的咖啡店店门紧闭,刻着“爱转角”三个字的牌子掉在门口,没人捡起。
而在咖啡店中,正坐着三个人。
“伊芙琳!这就是你们把伊丽莎白放回伊泽瑞尔身边的原因吗?我们昨晚损失了那么多人,你们一句话,把他们全都放走了,你们可真是大方啊!”一名全身被金属铠甲覆盖的人不满道。
伊芙琳露出精致的笑容,说:“莫德·凯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们想把伊丽莎白据为己有,可是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你帮忙复活伊丽莎白,我们帮你得到凯瑟琳·徒利和她身上的那张地图。”
魂锁典狱长头上戴着巨大的斗篷,没人看到他那恐怕的骷髅身体,但还是能听到他活动时出啷当的金属声,“伊芙琳,话不能那样说,以复活海洋亚龙的代价换一张地图,那我们死去的那些刺客怎么说?难道就白死了?”
伊芙琳说:“你们还杀了四五个学生,如果不是我们强行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你们现在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喝咖啡吗?恐怕现在满城都是巡查的士兵,你们还能安然离开这座城市吗?”
魂锁典狱长冷笑着,笑的让人慌,“安然离开?伊芙琳,我记得你也是从暗影岛出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暗影岛的人喜欢安然?”
但是他们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三个人停止了争吵。
这时候,尼德霍格踢着木屐走到咖啡店门口,将刻着“爱转角”的门牌捡起来,挂在已经老旧的橡木门上,然后推门走进去。
站在柜台里面的伊芙琳看到尼德霍格走进来,笑着为他煮了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
“糖呢?”尼德霍格也不看旁边坐着的两个怪人,只管朝伊芙琳要糖。
伊芙琳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大罐方糖。
尼德霍格搂着咖啡杯,往里面加糖,直到糖落尽杯中不再融化,达到饱和状态。
为他煮咖啡的伊芙琳眉头紧锁,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老板,您真的不怕腻吗?您整天吃这么多糖,不怕得糖尿病吗?”
“咖啡太苦了不好,不好,还是甜甜的好喝,故事也是,太苦了不好,所以要加点甜的啊。”尼德霍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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