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科尔将其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常年握刀的他清楚的知道刀锋切深多少能隔断声带。
雷柏把守夜人的尸体拖向旁边的角落里,边说:“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赶紧进去吧。”
“临走之前,我想知道德里克的尸体在哪里?”科尔突然发问。
雷柏身体一顿,他有些犹豫道:“我想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在地下城区待一辈子得了。”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后脖颈子上的凉意,刀锋贴着他的皮肤,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我在问德里克的尸体你们放在哪里了!”
科尔声音冷到极致,雷柏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只好缓缓地伸直腰:“你别激动,如果我说了,你也要安全进入地下城区,这是我对德里克的许下的承诺。”
“好,只要你说了,我就不杀你。”科尔把刀锋松开一点。
雷柏沉重道:“其实,他没死。”
“德里克没死?”
“恩。”雷柏点头承认。
“那他在哪里?”科尔单手掐着雷柏的脖子,将已近半百的雷柏抵在石壁上,
雷柏被科尔掐的脸色发紫,艰难道“作为叛国者,所有罪犯都是斩立决,可是当时突然钻出来一名的长官,他下令把德里克带走了。”
“那之前为什么骗我?”科尔喝问道。
雷柏推开科尔,趴在地面剧烈的喘着气:“假如我之前不说德里克死了,你能跟着我来这里吗?更何况,就算现在不立刻被执行死刑,也活不了几天,叛国罪,不死才有鬼了。”
雷柏看到科尔狰狞的脸色,知趣的闭上嘴,继续穿着粗气,将那名守夜人的尸体拖到角落里,“我说长官,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您该去地下城区了吧。要不是看到德里克的面子上,我真想把你直接交给那个脸上有条长伤疤的长官。不过也奇怪,诺克萨斯军团打败了,他居然带着一群身穿诺克萨斯军服的士兵横冲直撞。”
“脸上有长疤的诺克萨斯军团长官?”科尔身体一震,在军中,身上有伤痕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在诺克萨斯军团中,大部分都死了,就算活下来的也大都逃亡各处。
如果把这两个条件加到一块,那么只有一个人复合这一条件。
“安德烈!”科尔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在大战之前,因为安德烈带领的一千重甲士兵叛变。并且,现在还能在帝都内畅行无阻的诺克萨斯军人也只有那些叛徒了。
“你还是赶紧走吧,假如被人发现外面两个守夜人的尸体,咱们都跑不了。”雷柏脱下身上的守夜长袍盖在尸体上。
外面传来定期巡逻士兵的喝骂声,从前这里从来不会出现士兵,但是自从政变后,乐芙兰加大了对这里的审查力度。
“黑色玫瑰军团,我会回来的!”科尔愤怒地仰头怒喊。
“长官大人,您能不能消停会儿,您不要命,我还要的……”雷柏推着科尔向地面巨大的圆形符文处走去,“赶紧进去吧,等下能量消失,谁都走不了。”
科尔用匕首划过左手掌心,鲜血滴落在符文上。
符文吸收了科尔的血液后,剧烈的抖动起来。
刚才守夜人滴血时,地面的符文最多是开始转动,但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雷柏突然跳过来,将他扑到在地。
一股巨大的能量从他们头顶横穿而过,那是黑曜石发出的巨大的能量。
而后地面复杂盘曲的符文印记开始脱离地面,像无数条巨蟒从地面钻出。它们贪婪的吸允着刚才科尔滴落在地面的血迹。
这些黑色的“符文巨蟒”很快发现被雷柏拖到角落里的尸体,他们就像鼻子灵敏的饿狼,沿着血腥味,爬向守夜人的尸体。
那些符文穿透守夜人的尸体,像是无数支触手钻透他的皮肤,拼命吸允着每一滴血液。
那名守夜人的尸体在两人的注视下,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为什么?”科尔盯着光芒正盛的黑曜石茫然道。
“谁他妈知道发生什么了!”雷柏从地面跑起来,拽着科尔就往外面跑去。
外面巡逻的士兵听到巨大的声响冲进来,他们把矛头对准科尔的同时,也看到那些蠕动的符文。
“跑啊!愣着等死啊!”雷柏拽着科尔冲过吓傻了的士兵。
那些士兵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符文已经缠住了数名士兵。
比起巨蟒,这些符文好像热带雨林中的藤蔓。
地面中心部位绽放开巨大的藤蔓花,它的触角几乎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将整个地下空间充斥。
雷柏刚攀上石阶,身体突然向后快速退去。
一根符文已经缠上了他的脚踝,黑色符文钻进他的皮肉里,紧紧锁住了他的小腿。
“快跑啊!”雷柏将科尔推了出去。
科尔惊慌失措的攀上石阶,眼前是张牙舞爪的黑色藤蔓触手。
他身后还有两名士兵抱着长刀瑟瑟发抖,双腿打颤地沿着陡峭的石阶向上爬去。
“雷柏,用刀砍断触手!”科尔捡起地面士兵扔掉的长刀扔给雷柏。
精钢制成的长刀碰到那些黑色触手,放出与金石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与此同时,那些纤细的触手正在拼命地吸允雷柏的血液。眼看着老雷柏本就老朽的小腿急速干枯。
“砍断小腿!”科尔喝道。
雷柏挥刀砍下去,飞溅的鲜血让那些触手在地面快速吸允。
科尔将旁边石柱上的燃烧的松油灯推倒。
储存的足有十来斤的松油倾泻而下,油火顺着地势向符文藤蔓中心蔓延。
那些黑色的藤蔓遇上大火,发出灼烧筋骨的嗤嗤声,纷纷后退着。
“快走啊!”科尔拽着雷柏艰难地爬上台阶。
只剩下一条腿的雷柏手脚并用的攀上去,科尔在后面用火把屈退那些触手。
爬出洞口的那一刻,他们仰躺在地面喘着粗气。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没人能反应过来。
数十名士兵留在地下城区再也没有出来,他们用巨石挡住了出口,可还是心有余悸。那些士兵无暇顾及科尔和雷柏两个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不断上报请求法师支援,并且疯狂调兵。
科尔和雷柏两人趁乱,逃出那个地下入口。
两人躲进赌场中雷柏的房间里,科尔简单地帮雷柏包扎了一下伤口。
“你的金币可全丢喽。”科尔故作轻松道。
“今天欠你条命!”雷柏没有抬头说,他一直低头整理着包裹。
“说这些都没用了,就算逃出来了,咱们也难逃一死,这间赌场已经被黑色玫瑰军团包围了,很快就会查到咱们头上。”科尔跳到雷柏床上,仰躺着说:“好好睡一觉,等着人来抓我们吧。”
雷柏阴着脸不说话,他把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放进包裹里。
“我说,就是光着屁股也出不去了,你弄这么大的包裹,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雷柏瘸着腿,走到床前,“下床!”
“不下,我反正已经走不掉了。”科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或许刚才咱们不应该那么快杀守夜人的。”
雷柏用力抬起床板,将在床上躺在上面的科尔掀飞在地。
科尔捂着屁股叫痛,可眼前出现的一个洞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早说啊,如果能从这里逃出去,我们费那么大劲去地下城区干嘛?”
雷柏把那个巨大的包裹扔给科尔,“这里通往一条地下河,可是河水通到哪里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无限深的地下,也可能是一个泉口,或者一片湖。我之所以十来年一直待着这间赌场里,就是因为这条逃生通道。”
科尔抱着包裹,“这……这也叫逃生通道?”
雷柏没有理会科尔,直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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