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极其丰盛,甚至比几天前真正的生日还要丰盛。
伊泽瑞尔则是大饱口福,平时和他抢蛋糕吃的伊格纳西奥倒像个小姑娘,吃个饭一副欲拒还休的样子。
如果按照凯特琳借宿的时间算,今晚应该是她在这里住的最后一晚。
凯特琳从放学到现在都不怎么不高兴,由于是婶婶的生日,气氛还算可以。
伊泽瑞尔做捧哏做的得心应手,一边在客厅和厨房之间跑进跑出的上菜,一边接着婶婶抖的包袱,丝毫不带慌乱的。
叔叔则是在一旁尴尬的配合着,吃饭也吃的不自在。
按照婶婶的说法,晚餐时根本不用把你叔叔伺候好,今晚说是婶婶的生日,但主要把凯特琳哄得高兴。
平时餐桌上根本不会放酒的婶婶,今天出人意料的拿出来瓶红酒。
叔叔虽然平时酒品比较好,但鉴于前天喝醉的缘故,所以今天红酒也不能沾。
婶婶给凯特琳倒着红酒,还一边说:“今天啊,主要是咱们娘俩喝,不用管他们三个男的。”
酒香味在房间里肆意流淌,就连平时很少喝酒的伊泽瑞尔都想要尝一口。
酒过三巡,婶婶面色微红,话也多了起来。
牵过凯特琳的手掌,亲昵地聊着家常话。
“最近在学校累不累?你们都是三年级了,过几天就要参加高级魔法师考试了,学习一定很紧张吧。”
凯特琳也陪婶婶喝了不少,话虽然不太多,但也微醉,脸色红润的如苹果。
“学习还好,很多东西老师都已经讲过,现在主要是巩固下知识点,防止考试时紧张。”
“我听伊泽瑞尔说你学习好,肯定能考上的。”
“伊泽瑞尔学习也不错的。”
“他什么样我能不知道?虽然整天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不过也好,中级魔法师毕业了提前肄业也是不错的,至少还能多帮家里分担点负担。”婶婶虽然对伊泽瑞尔满是牢骚,但凯特琳在,也不好意思多说,关键现在还要伊泽瑞尔当捧哏呢。
“如果这一个多月好好学,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上学上的都想吐了,提前毕业对我并不是坏处,何况我也想为家里多分担点呢。”伊泽瑞尔看到婶婶脸色不太好,急忙转移话题:“伊格纳西奥也计划着明年考上高级魔法师呢,你们应该多聊聊,我去厨房看看炖的鱼怎么样了。”
婶婶心领神会地说:“对啊,凯特琳多和伊格纳西奥聊聊,也真是的,你说一个男孩子不喜欢说话,还能让那人家女孩子找你说话?”
婶婶在桌子下面用力掐了一下伊格纳西奥的大腿。
凯特琳只好有话没话的说着,站在厨房里的伊泽瑞尔向外面偷看到伊格纳西奥红的像猪肝一样的脸色,趴在面粉袋上笑得不能自已。
在厨房里偷吃了点东西,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把蛋糕拿出去。
“吃蛋糕喽。”伊泽瑞尔插上蜡烛,他数到三十三支的时候,就把剩下的藏起来了。
婶婶笑得极其灿烂,好像真的少插三个蜡烛就能年轻三岁一样。
婶婶把第一块蛋糕递给凯特琳,“第一份先给我家的漂亮的凯特琳,年轻的时候也想要一个女儿,但是一直都没能如愿。你说两个臭小子有什么好,一点都不贴心,还时不时的让你生气。只怕以后再娶了厉害点的媳妇儿,以后我只能受委屈喽。”
婶婶说着,痴痴地看着凯特琳,“啧啧,如果你能嫁到我们家,那可就是我后半生的福分啊。”
正在喝鱼汤的叔叔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将鱼汤喷出来。
凯特琳本来已经微醉,此时脸色显得更加红润。
“婶婶,我还在上学呢。”
“哦,对对,现在主要以学业为主,考试结束了再说。”婶婶狠狠地瞪了叔叔一眼,说等下吃完饭,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凯特琳。
刚说完,突然响起敲门声。
婶婶微醉道:“本来打算好好吃顿饭呢,气氛全破坏了。”
在餐桌上坐立不安的叔叔终于找到借口离开餐桌,抢在伊泽瑞尔起身之前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可能是有事吧,你们吃饭,我出去看看就好。”
敲门声哐哐直响,来人好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叔叔神色慌张的走回来,敲门声比刚才更大了。
“怎么不开门啊?”婶婶怒道,“我们是做生意的,就算是晚上来,那也是客人,不开门算哪回事儿啊!”
可是叔叔根本没有搭理婶婶的责问,直接走向伊泽瑞尔,“跟我上楼。”
“怎么了?”伊泽瑞尔从未见过叔叔如此严肃过,平时叔叔都是笑嘻嘻地,说话慢条斯理,而且喜欢说一些不太好笑的冷笑话,周围的孩子都喜欢他。
但现在,叔叔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有些慌乱,更多的是一种如临大敌般的杀气。
“到底生什么事儿了?”婶婶的醉意醒了几分。
“伊格纳西奥去开门,没事儿的,我带伊泽瑞尔去楼上拿点东西,您们继续吃饭。”
伊泽瑞尔一脸懵逼的跟着叔叔上了楼,躲在房间里,透过门缝看着下面生的事情。
伊格纳西奥不解地打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三个身穿警服的人冲进来,门外是严阵以待数十名手持枪械的警察。
婶婶酒已经醒了大半。
伊格纳西奥早已被吓的躲在婶婶背后。
“请问警官有何贵干?”婶婶故作轻松的问道。
“您好,我是凯瑞警长,我来这里需要找个人。”
“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最近可没偷税漏税的,所有的账单都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呢。”
“税务局不归我管,我也不归那里管。”
“哎呦,警官,您这说的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您们都是穿制服,拿枪带棍的人,我们小老百姓可分不清你们有什么区别。”
“我是来抓人的,不是来听你牢骚的!”为的那人几乎比婶婶高出一头,完全像头熊在低吼着。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找谁,这里只有我的两个孩子,您别吓到他们。”婶婶不再赔笑脸,转身坐回餐桌旁。
“啪!”一个瓷杯被婶婶不小心碰到地上。
伊泽瑞尔感觉叔叔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按住他,他没想到平时虚胖的走路半里路都要喘上一阵的叔叔手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按地他肩膀疼。
听到清脆的水杯落地声,叔叔突然紧张的起来,熟练踩着屋子里的那个旧箱子,打开屋顶的天窗。
那是通往屋顶阁楼的天窗,伊泽瑞尔以为只有他才知道那个天窗通到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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