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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一见胡诗灵的脸色,自然知道胡诗灵在想些什么?胡诗灵是担心自己再去追杀魔教众人,不顾自身安危。张帆道:“你放心,只要魔教再不撞到我手里,不要让我看到,我自然不会主动去寻他们的麻烦,如今有你在身畔,什么功名利禄,吾都不放在心上,我打算寻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们两人男耕女织,生一个女儿,哈哈……”说到此处,想到自己抱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与做了自己的妻子的胡诗灵两人一起看日升日落,繁华秋实,想到此处,便笑了开来。

  胡诗灵听到此处,略有娇羞,只道:“你莫要嫌我,我不会做饭,也不会织衣,可没有解师妹那般的本事。”

  张帆道:“你莫担心,你人这么美,想必做的饭菜也不差,想必我定然会然让你喂成一只胖猪。到时你便是胖猪张帆的婆娘。”

  说到此处,胡诗灵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帆大着胆子将她拥入怀中,胡诗灵却也没有推开。

  两人依在一起,此时红霞漫天,风猎猎而响,太阳渐渐落下,两人却不愿意分开。

  两湖钦差行辕之内,甲士环绕,吴柄章立于台前,曾猛在下,区寒白在左,吴柄章心情大好,抚须而笑。

  曾猛对吴柄章道:“大人,周士信将军在蜀中拿下了裘败天,已送至京师。”听到此言,吴柄章的脸色,便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吴柄章脸色阴沉道:“这是打本官之脸么?这裘败天本官未在两湖之地拿住,却叫一个游击在蜀中拿住了,在皇上眼中,本官岂不成无能之辈。”

  曾猛道:“是张帆在拿住的人,那周士信定然只是侥幸得功而已。”

  吴柄章怒道:“巴山派众人走了许多天,为何不见回来,那张帆想反了不成。”

  下首的区寒白也道:“这些武林中人,自是散漫不过,以这巴山派为甚,大人切不可相信这些江湖人物。”

  曾猛又道:“刚从巴山派得到消息,据说将张帆逐出了山门,由胡一达当了大弟子,想必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才不回来。”

  区寒白却道:“大人,巴山派一伙人甚是不服朝庭管教,若是再召之不到,当封了这什么巴山派。”

  曾猛道:“大人,我们营中不是还有一大群武林人物如什么言家、武当派么?为何不派他们出力?”

  吴柄章作怒道:“你一介武夫,只管打仗便是了,别的事情,却不要去管。”是时文官的权利越来越大,从体制上胜过了武官,是以现在,以曾猛的身份,也只能在吴柄章的身边唯唯喏喏。

  区寒白亦道:“曾将军只听到这些事情么?不知巴山上可有什么别人事情发生。”

  曾猛道:“末将还听闻,巴山派胡一达将与言家言方悦成婚。”

  吴柄章怒道:“江湖人物,安敢私而结党。”

  曾猛道:“前两日,末将再次派人催巴山派众人快快回营,现在没有巴山派众人出力,兵士死伤不少,魔教一干人等皆是江湖人物,长于暗杀,现下死了两个游击,数十个百户,都是让魔教高手暗杀而死。只是现在巴山派竟然推脱向断石不在,说要等向断石回到巴山后再决定是否到营中效力。”

  吴柄章不语。

  曾猛又道:“大人,那言家与武当派众人,根本不出力,不能作为助力,只是装个样子,某将以为,不如将两家之人做出惩处,方让两家人真心为我大军出力。”

  曾猛却是不知,言家与朝中几位尚书大人有交情,言家更将自家小姐送给当今天子近亲武氏作小妾,极得宠爱。而武当派,天子好道术,武当太冲道人,常入宫为天子讲法,吴柄章与天子相处之时日,尚不及太冲道人与天子相处的时间多。此吴柄章却不可以与曾猛讲,只道:“本官且知道了,你且下去罢。”

  曾猛对吴柄章道:“大人,末将斗胆说一句,巴山派实尽了力,对巴山派实在是有功未赏。”

  吴柄章道:“你且下去,这中间之事,你且不用管。”

  曾猛告退。

  张帆与胡诗灵两人携手相伴,一路下山,两人走得极慢,常相视而语。

  胡诗灵对张帆道:“张郎,我们且住何处去?”

  张帆道:“想到那里,便去那里,我们一起看一看这如画江山罢,到了那一天你相中一处地方,我们便在那里停下来,我们先到两湖去看一看如何?。”

  胡诗灵道:“为何先到两湖。张郎还有亲人么?”

  张帆又道:“两湖是我家,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吾等两人再到你家去看上一看,虽然没有什么亲人,总有旧识,到时让他们吃上吾等喜酒,然后,吾等去黄山,去蜀中黄龙,这此地方,让你看一看人间仙境如何。”

  胡诗灵道:“那你不再去打打杀杀了么?”

  张帆道:“魔教,见一个杀一个,只是,有你有身边,你比那些魔教妖人重要多了,如何能舍下你。”

  江湖之中,张帆破门而出巴山派之事不日传出,而吴柄章在两湖虽然攻下两湖地区的魔教堂口,却没有拿到那上百万两银两,连银矿也没有拿到。

  魔教可以说是大胜,除去长老裘败天让人捉去而已。

  朝中不时有人弹劾吴柄章,不多日,便有人弹劾吴柄章杀良冒功,两湖之事,吴柄章虽然未受到惩处,但已然没有以前气势,此时的朝庭,大有一人办事,数人拉后腿的情形,吴柄章虽然极得宠信,但是陷入党争,也不免受到攻讦。

  巴山派之中,热闹非凡,数十个弟子都站了门前,一路上不时有人指引人上山,门派内吹吹打打,自然是从山下请了不少的班子上山,加上言家是两湖第一富室,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以致于不少成名人物都上得山来。端得是极有面子,这平日里极是静谧的巴山指剑峰,本是清冷之地,一时间竟然来了这么从多人,也是百年罕见了,这时胡一达身着喜服,一众师兄弟正朝胡一达猛灌酒,胡一达此时两脸发红,口已大了,只是来者不拒。

  宾客除去巴山派、言家、还有一些武林人物之外,竟然还有官府人物出没期间。言家不用看吴柄章的脸色,并不单只是因为有朝中有人,在地方上,也是世家大户,这地方上的小官,十有八九是出自于言家,如果吴柄章与言家不和,当真在营中责罚言方物,第二天吴柄章只怕连半石粮草都收不上来。

  言家言方物小声对一后辈弟子道:“你看到没有,万不可做张帆那种傻子,让什么武林正义给蒙了双眼,须知有些事,本来只是说者玩一玩的。”

  新娘正是言家言方悦,虽然不是正房所出,但在言家也有相当地位。正房所出的女儿,嫁与了武亲王。

  此时武当派两俗家弟子,也朝胡一达敬酒,言语之间有些许不敬,胡一达也不在意,与言方物说说笑笑,对几个武当弟子不放于心上,

  言方物在心底道:“此胡一达亦是巴山一号人物,吾见武功,就算不及张帆那等怪胎,只怕亦是不远,我言家虽是家大业大,只是我言家没有什么顶尖高手,和武当俗家弟子争起来,总是吃些亏,若我言家亦有向断石、张帆、胡一达、张重辉、罗白支、易辉等人材,也不会受那多气。”

  只见外面一阵号角,有人大声叫道:“白莲圣教锐金使者屈振华上山拜见。”一阵大笑声中,一廋小身影,上得山门而来,后面跟着数十个魔教教徒,还挑了些礼物,众人皆是愕然,这魔教与巴山派现下是水火不容,是人都知道现下魔教杀了巴山派数百弟子,抄了巴山派几位先人的墓,而巴山派的大弟子张帆还以颜色,将裘败天抓了,杀了魔教不少使者,只是来者虽然众多,却没有人想去和魔教之人正面冲突。

  当前的那屈振华身材极是短小,面皮似都是紧贴在骨头上,胡子仿佛是贴在面上,两眼放光,仿佛两边人等皆是女子任他挑选一般。

  魔教锐金使者武功不弱,这使者在魔教内部地位亦是极高,亲掌一路人马,是护教法王下的得力人手,天山总舵是由魔教五法王所护卫,在魔教中实为一等一人物。而这屈振华,亦是有名凶人,此人早年间号铁手人屠,早年嗜将活人以独门兵器将人钗住,投入炉火中,嗜以人油点灯,魔教上任教主问他最爱何物,此人言,最爱听活人入炉火烤时发出之“兹兹”之声。

  屈振华抱手道:“胡老弟做了巴山掌门大弟子,可喜可贺,胡弟上次与我圣教联手,将张帆那不识事的赶将出去,真是想念上次合作之欢恰。”这话远远传出,显然是用内力的原因,这一下,山上千多人都听到了。

  胡一达岂是易与之辈,巴山派虽与魔教讲和,那只是两家势均之和,巴山派精锐力量未损,一群高手仍在,张帆出了山门,向断石一纸召之,当可归之,在江湖上,不说向断石,张重辉、罗白支、易辉、胡一达、谢易那个不是有名有姓的高手,这样的力量,真的和魔教力拼,魔教想消灭巴山派,自已也要受到重大损伤。

  胡一达不冷不热的一抱手,道:“请坐。”数个弟子隐隐立于身后。却是防着那屈振华,对魔教之人不得不小心,数年之前,福建仙都派掌门人张伯阳八十大寿,魔教三才子带上大批好手上了仙都派,将宾客都赶走,将张伯阳活埋,仙都派上下都不敢吱声。这件事情名动一时。看到魔教一干人在这个日子来,显然是不安好心。

  屈振华心中暗道:“定然要让你巴山派学那排帮,里外里做不得人。”此次魔教天山收到谭虎之信后,长老系派出得力人手屈振华,此时兽不凡刚带人攻击巴山派后,巴山派弟子史志即找到魔教教徒,表示巴山派想与魔教“和平相处”屈振华心中暗喜,心里打定主意,学上次色公子威逼排帮一般,最好,是让巴山派和朝庭完全翻脸,其后,当巴山派与朝庭完全翻脸后,威逼巴山派入了自己魔教,再后,让巴山派为魔教打前战,做炮灰,这一次,就是要挑动巴山派一和朝庭,二和正派白道完全翻脸。

  屈振华眼见言方物坐于上席,席间还有两个朝庭的小官,那两个朝庭小官只是类的角色,但在此地却是必不可少的角色,当即大大咧咧迈步入了对南面之上席,对言方物大声道:“言家少爷亦在此地,真是幸极,记得以前言家与我圣教还小有不和,如今,我圣教即与巴山派交好结盟,那我圣教与巴山派是盟友,言家与巴山派是亲家,那我圣教与言家亦成了盟友啦。”言方物听罢脸色大变,这让朝庭这两个官听了去,虽然最后可以使钱摆平,但此地有武当人物,若是让其传到上面,自家可做不好,当即长身站立,用力一拍桌子长声道:“吾言家与魔教势不两立,见面当杀,只是依了江湖规矩,在巴山派地面上,暂不与你动手。”这句话正是为了摆明立场。划清界限。

  胡一达精明人物,怎是任屈振华拿捏人物,走到席前,对两朝庭官员笑道:“两位不用担心,有巴山派胡一达在此,无人能伤两位上官。”并立于两官员之前,将屈振华与两人挡住,确保屈振华不会突然伤人。

  屈振华心中实在恼怒,他刚才正有想将两朝庭官员突然杀死于席间的想法,若这两人死在巴山派,那巴山派可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只是气机流动,立时让胡一达发现了。这胡一达,武功竟然不比自己差。

  胡一达笑道:“此时是胡某大喜之日,不宜杀生,亦不宜动手,屈先生还是自己下山罢,我巴山派是名门正派,怎能与魔教妖人同流合污,不但如此,下次见之,定当杀之。我巴山派前大弟子张帆,更是吾辈之楷模,诛杀妖人,令妖人闻风丧胆,江湖上人人可知,两位大人不可让魔妖人迷惑了。”

  一小官名叫向武仁嗫嗫对另一官员道:“本官就说嘛,巴山派怎能和魔教妖人混于一处,吾等正是多心了。”

  屈振华做怒道:“你们巴山派将张帆赶出门,不正是与我圣教相盟之举么,怎的又不认了,还说我们两家同心同德,推翻朝庭。”这番话前面确实是真,只是后面,却是屈振华说给那两个朝庭小官向武仁的话了。

  胡一达哈哈大笑,道:“真个奇闻,张帆之所以破门出山,是因与师妹私自有了奸情,所谓因为什么魔教要我巴山派将张帆赶出门,我巴山派就将自己大弟子赶出门,怎么会有这等事情。”言方物亦是大笑不止,配合道:“魔教一向自大无比,以为自己一句话可以翻天,这样的事不止一件了罢。”席间的言家弟子都配合道:“正是正是”一时间笑声四起,好似无数人饥笑魔教一干人自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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