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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兵士都站了起来,围着阿求叫大哥,阿求道:“你们且说,叫什么名字。”

  小兵们目地达到了,七嘴八舌的叫起来,“小弟叫胡老三。”“小弟周树皮。”“小的叫易大弟。”……

  赖昌威好好睡了一觉之后,从梦中醒来,此时候在左右的管事一声令下,仆使们纷纷上前,这些仆人们分为专门更衣的仆人,专备为赖昌威送上洗漱物品的仆人,专门倒夜香的仆人,甚至有专门有赖昌威擦拭鞋子的仆人,赖昌威只管伸开双手,后面自然有人上前将一切都做好。

  赖昌威一边伸着手,等着两个给他套上青衣仆人伺侯,一边问身边的管事道:“事情可都准备好了么?”那管事道:“公子爷放心,小的们已然打点好了一切,只为公子今天拜见都爷做好了一切准备。”赖昌威道:“你的消息可是准却,吴柄章和他夫人情感不和之事当真么?”那管事笑道:“公子爷放心,吴柄章的老丈人大理寺卿张载道在今年年初逝世了,而吴大人之所以取现下的夫人,便是因为张大人的原因,张大人是当今天子曾经的老师,虽然官位不高,可是在许多地方都可以说得上话,现下张老大人一过世,那么当然就不用再看夫人的脸色了。”赖昌威谓左右笑道:“当官当到吴柄章的地步,也是一步步混出来的啊,为了讨丈人喜欢,吴大人这么多年以来竟然没有纳妾,真是苦了吴大人,今天本公子就为吴大人排忧解难去。”几个管事在一边陪笑,一人道:“早晚有一天,公子定然远远超过吴大人,成为朝庭的栋梁之材。”赖昌威听罢心头欢喜,多看了一眼,正是吴森在一边说话,当下心道:“这人倒是个明我心意的,要好好提拨。”

  一行人出了院门,便向巡抚衙门而去,现下张忠嗣带兵,吴柄章在本地的其他职差都免去了,可在的朝中的都御史的衔,和在湖广巡抚的实差却是没有免去的,都是实打实还在的。

  早有下人持了名贴,去都衙了,而另一边,一项子小骄,也载差凤娇姑娘,轻悠悠的从碧玉苑中出发,向都衙去了,这种小轿却是要走后门的。

  赖公子的名贴吴柄章自然是要接的,吴柄章是正统派的实力人物,现下更是地方实力派,但是对于朝堂上这一批墙头草,也是要好好招揽的,不然他们投了武明训,便大大增加了对手的力量了,现下太子一派正要招兵买马,扩大实力,这时能团结一个便是一个。

  赖昌威跟着区寒白,两人向都衙里进而进,除了奉上礼品的一个管事跟在他身边之外,便没有别的人了,区寒白代表吴柄章来接人,吴柄章算得上这湖广最大的官了,当然除了有皇亲关系的张忠嗣之外,不过张忠嗣虽然大权在握,可是也管不到文官系统上来,相反吴柄章却可以不断找张忠嗣的不是。

  到了二堂,便看到吴柄章一身青袍,没有穿官服,正在门口来接,这是极为客气了,身边一地巡抚,吴柄章当然不可能在大门处来接人,如果吴柄章真的在大门来接人的话,那赖昌威自己也会感到吃不住,张忠嗣来了,吴柄章都没有在大门口来迎接,更何况现下只是一个秀才功名的赖昌威。

  两边一见面,赖昌威便深深下拜,吴柄章也笑呵呵一揖,一边的管事将礼单送到吴柄章身边家人的手上,行礼过后,吴柄章笑着上前,拉住赖昌威的手道:“贤侄,二年多没有见到,贤侄却是更加温良多礼了,到了这武昌,怎么不与叔叔早一些来见。”赖昌威笑道:“吴叔叔忙于调配军务,运筹策略,实在是一等一的大忙人,父亲在家中便说过,到了武昌,若非有实事,不可前去讨扰你吴叔叔。”吴柄章道:“赖公却是越来越见周全,这些年全赖赖公在朝中调度,武昌前线兵马粮草,方一样不缺啊。”两人说话间,已然向里间走去,却不是进了官衙,是向后院而去,如果是在衙中,那么就太正经了,除非是接见正规的官职在身的人物,有正事才会在官衙书房这些地方见人,现下赖昌威打的是私交牌,吴柄章也在后院湖心亭中设了一个家宴,两边自然会边吃边聊。

  万直超和吴林便在都衙外等候,他们是万万不到到吴柄章这样的大老虎的,万直超只是一个七品小吏,而吴森名义上也只是一个管事,两个相对于吴柄章这样的人来说,只能算是小鱼小虾,见了吴柄章,要磕头的。

  看到日头边了半边天了,吴森一这擦汗,一边对万直超道:“万大人,这公子进了半天了,也没见到一个消息,到底能不能成。”万直超一声冷笑道:“你却知道什么,现下公子正有一桩大的策略要施行,这次的事情不但能成,而且以后咱们多了一个靠山。”吴森道:“这却是为何?”万直超道:“你说前面打了败仗,这笔帐是算到张忠嗣头上呢?还是算到吴大人头上。”吴森道:“自然算到现下的张大人头上。”万直超道:“既然算不到吴大人的头上,而且还能大赚一笔,吴大人当然会做。”

  两人说话间,声音从前院传来,区寒白的声音传来,杂着赖昌威的声音,两人越走越近,显然说着话,甚是亲热。

  便扣到赖昌威道:“区兄不用送了,赖某这便回去了。”区寒白道:“吴大人对于公子的礼物很满意,想来吴大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一个知心人相伴,赖公子此举,真是为吴大人解了好大的忧啊。”赖昌威干笑两声,他也不是怎么在意一个已然被他玩厌的女人,不过吴柄章要利用这个女人来对付自己的夫人,赖昌威却是知道的,送上这个名妓,正好满足吴柄章整治自己婆娘的主意。

  两边到了门口,吴森和万直超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区寒白,区寒白和赖公子在门口道别,两人分开后,便看到区寒白进了里间,而赖公子也上了轿子,一声令下,四人的软轿便轻轻的抬起来,抬着赖公子向前走,在都衙门前,赖公子还是不敢坐八抬的轿子的,虽然他常常逾制,但是也不能放在明面上来,特别是当着正统清流的吴柄章来说。

  吴森跟在一边,万直超也骑了一马,跟在一边,吴森在轿边,看隐隐看到赖昌威的脸色好像不错,便大胆道:“公子真是人中龙凤,想必事情一定是妥当完成了。”赖公子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又有好处可拿了。”吴森笑道:“只是可惜了凤娇姑娘,那么好一个姑娘,被一个老头子拱了。”吴森猜测赖昌威在心底也是舍不得凤娇姑娘的,是故有此一说。

  赖昌威赖洋洋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到狼,我在京中便听说吴柄章老大人常受自家婆娘的气,现下送一个青楼中出去的,不光是侍候吴大人,更重要的事情是帮助吴大人修理吴夫人,吴大人必竟不想落下一个薄情的名声,所以有些事情要别人来做,凤娇上门,就是去修理吴夫人的,好大大趁了吴大人的心。”吴森惊道:“只怕凤娇姑娘不是那吴夫人的对手。”赖昌威哈哈一笑道:“你且放心吧,凤娇会将那个吴夫人修理处妥妥当当,让那吴夫人生不如死,让吴大人快活无比。”吴森看到赖公子高兴,有意引赖昌威多说话,便假作惊异的道:“这世上还有请小妾来修理老婆的,真是怪事,看来这位吴大人以前定然是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赖公子笑道:“还真是说不定,要不然为何吴大人如此恨自己的婆娘。”说到此处,赖公子嘴角露出笑容,好似想起一些什么东西来。

  一行人行了许久到了赖公子小别院处,赖公子起身下了轿,这时一个管事上前躬身道:“公子,那杜侍卫不告而别了,至今还没有回来。”赖公子脸色一寒道:“滚就滚罢,有钱有势,还怕找不到好的奴才么?”下面吴森也接口道:“公子一声令下,不知多少人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公子是不缺人的。“赖公子越发觉得这个吴森甚和自己的心意,便道:“等我将那解小娘子弄到手后,你便随我到神都去罢。”此言一出,吴森大喜,赖公子这般开口,那是允了他一场富贵了,在神都混比在武昌当一个地头蛇不知强了多少倍,当下便要磕头,只是赖公子道:“只要此间事了,我便回神都,此间的事情,便只有弄到解小娘子一件事了,你亦要用心去办。”吴森喜道:“公子放心,小的便是拼了贱命,也要让公子摘到这朵花儿。”当下各自欢喜不提。

  春花巷中,知了在树边叫个不停,武昌实在是极热的,此时在其他地方还没有这么热,可是在武昌这地方,太阳一出来,连地上的蚂蚁都不敢出洞穴,想必蚂蚁也怕被热死。

  解雨打了开门,在门口处张望,春鸦躲在院中的葡萄架下面,用手挡住日头,叫道:“姑娘,快快回来罢,这天实在热得受不了。”解雨笑道:“我不用的,我的内功到了真阴真阳的地步,自然不用那么怕热了。”春鸦不练武功,当然听不明白,她是比较懒的,张帆和解雨都想过教她内功,可是她一听到要在子时打坐练功,不能睡觉,就不想练,大大不如狗剩和阿求的勤奋。

  便看到巷边响起了马蹄声,一个兵士策马而来,还背着人一个大包,这个兵士戴个大大的范阳帽,正是张帆手下的兵士,那兵士将策马停在门口,跳下马来,上前道:“张夫人,小的周树皮,是张大人手下的兵,张大人来信了。“解雨听到,露出欢喜之色,道:“小哥快快里面请,春鸦快快为这位小哥端些茶水。”

  那小兵受宠若惊,跟着解雨进了小院中,到了堂中,解雨将张帆的信拿到手中,便拆开来看,另一边春鸦也端上一大缸凉茶,那叫周树皮的兵接了过来,他也是个小兵的出身,不会什么礼节,拿起来便往自己口中倒,奔马许久,实在是渴了。

  解雨一边看信一边问:“他是不是又瘦了?这几天吃得怎么样?他的衣服有没有人洗?……”之类的话题,周树皮一边喝一边答,道:“张大人说了,衣服夫人就不要送了,还有张大人要自己洗衣服,周树皮蹲在门边,他不敢去坐解雨给他拉的椅子,因为他一身的灰,怕将椅子搞脏了。

  解雨看完了信,上面无非是老话重说,什么“吾妻勿念,一切安好……”解雨小心的将信收住,便从怀中掏出几钱银子,要递给周树皮,一边的春鸦脸上现了紧张的神色,就要来拉解雨的手,口中叫道:“姑娘,不要,那可是三钱银子啊,够……”话还没有说完,解雨已然将几钱银子塞到了那小兵的怀中,口中道:“小哥,这些银两拿去。”那周树皮惊了一下,他不敢碰解雨素白的手,就任那几钱银子塞进了自己包中,便想磕一个头,他是个军户人家出身的人,平常为军官做杂事是经常的,莫说有钱,便有茶水可以喝就算好了,解雨将他托住道:“不要磕头了,你们张大人不是也最讨厌磕头么?”张帆确实讨厌这些,他之所以不容于吴柄章,很大的原因是当年他第一次和吴柄章见面时,他不跪下来磕头。

  周树皮怀中揣着几钱银子,翻身上马去了,身边春鸦还在不停的说话,不停的抱怨解雨不该给那小兵银子,解雨看以周树皮骑马远去了才回过头道:“送信也很不容易,我听师兄弟说他们经常要被军官们差去为军官家做杂役。“春鸦道:“姑娘何必管他们呢?反正这些兵不是为咱们家做事,便是要为其他的官儿们家中做事。”解雨不言,转身去了。

  史志、花氏姐妹、还有刘正一、汤剑一起起了武昌城内,史家也算得上大族,在地当颇有名望,史志年青时还有考过秀才功名,守城的官兵看到史志的青襟,以为是游学的秀才,也就没有盘问。

  花如月更加欢喜,江湖上的男子大都使刀弄剑,都是粗使汉子,没有像史志一般还能文武双全的,心中更爱,一行人进了城中,早有弟子上前,正是史家的子弟。

  花如月下了马,一招手,一边的一个衡山派的弟子上前来,花如月道:“打听清楚了么?”那弟子道:“打听清楚了,史师叔的老母亲就在城中史宅中,不过老太君对史师叔极不满意,还是因为史师叔当年的事情。”花如月道:“你且打听清楚,这位史老太君有什么喜好、平时有那些习惯,要越详细越好,且快走。”那弟子应身而去,史志正在与几个家人、镖头说话,交待一些事情,一时间无暇去一边的花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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