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想的没错,这次的事情,肯定会和血煞门有关系,只是不知具体细节,不过看这几位高层都一连严肃的样子,估计情形颇为严重,我且暗暗观察,探听一下具体情况,再作打算。”
心中下了定计,看到看场中诸人,不用多说,他马上主动见礼。
“拜见师祖杨天,拜见各位长老。”
“好好好。”虽然这些人面上神色都非常严肃,但是面对张帆的拜见,还是都挤出了一丝笑容,毕竟是在门内有着“有气便活”的称号,些许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到位的。
整个屋内的人都对张帆点头致意,唯有一人,则是冷哼一声,不屑意味甚浓。
目光转向了这个人,发现这个人给张帆的感觉很陌生,似乎从入门以来,就没有见过面,不过以张帆的实力境界,一眼就看穿了这位冷哼一声的人内力不弱,凭借着灵气的感应,估算着得有修体期十四层的境界。
门内除了了门主和左右两位护法有着修体期十四层的修为,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右护法,马刑。
马刑对张帆颇为蔑视的冷哼,使得整个屋中有了一丝丝尴尬的气氛。
张帆倒是不怎么在意,既然他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那自己也不用太在乎。
这种明显不信任张帆的人,反而让张帆觉的有些好感,比那些恨不得自己去死,但表面上一幅和善表情的人要强上许多。
面对对方的冷哼,张帆还是表现的十分知礼,拱了拱手,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想过去看病了。
“张医师,早听说你医术出神入化,号称有气便活,可是现在连杨护法都对此病症都素手无策,你能救活?”
张帆刚走出没几步,一阵颇为刺耳声音就从他背后传了出来。
这一句话说出,在场的众多长老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一般,唯有杨天听到此话牵连自己后,眉头微微一皱。
“马护法有所不知,张帆虽名以上是我徒孙,但他确是自学成才,与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关系,他所拿出的几张药方,给我门中节省了很多药材。”
“呵呵,杨护法说笑呢吧,你我俱知,张医师是被杨护法的座下弟子张横收入门中的,然而在张医师入门没有多久,张横便消失不见,一个没有师父教导的孩子,医术能有多高?看来门内的人个个也都瞎起哄,“神医先生”也是能被随便叫的?”
这位右护法马刑,自从见到张帆之后,先是冷哼不屑,随后又是语言蔑视,口无遮拦,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混上护法这一位置的。
张帆听到此话中提到了张横,心中微微一惊,随即转身,面露伤感激动之色,嘴里说道:“自我师张横失踪以来,弟子夜不能眠,日日牵挂,时刻怀念我师教诲,医德,医人,医心,难道护法前辈有我师消息?还请立即告知弟子,弟子做牛做马,也要包此大恩!”
激动的神情,毫无破绽的话语,真真就使得张帆完全变成了一个思念师父的孝顺徒弟,这一段话说出,在看马形,脸色微微一红,“恩,这个我们正在调查当中,不过你如此孝心,想来张横也必会感动,什么时候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帆见此,才松了一口气,嘴里说道:“还望护法前辈多多费心,弟子张帆感激不尽。”
一句话说罢,张帆心中暗骂,“早听说门中的两位护法之间关系并不和睦,可是你们俩之间的争斗,拉着我做什么,我医术好不好也是你说了能算的?”他明知对方是借着他来打击杨天,但是牵扯倒他,还是令他感觉有些窝火。
很显然,门派中的流言证实了,门中的两位护法关系真的不怎么样。
之后两人又针锋相对的说了几句,屋内的众多长老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而张帆则是满脸追忆之色,似乎在怀念张横的教导,只有病人的家属,满脸的焦急,但也都不敢说话,陈长老的儿子,更是一连的火气,看他那摸样,简直就想拿刀杀了这几个浪费时间的人。
“是不是门内的众人瞎起哄,一会自见分晓,你我在这说什么,还是先让张帆去看看陈长老吧。”杨天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马刑,随即和颜悦色的对着张帆说道。
满脸追忆之色的张帆闻听的此言,连忙点头,心中想着可算完事了。
从刚才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张帆立刻就明白了两人为什么不和睦,无非就是门派内的权利,张帆是药谷弟子,自然是杨天这一派,同时更是药谷的金字招牌,自然被马刑打击,想一下也对,药谷弟子人最少,却享受着整个门派里所有人的尊重,各方面权利也相对较大,比如修炼方面,药谷弟子只要年年通过考核,然后炼制一些伤药就足够,连门主都对药谷重视有加,而马刑掌管的邢谷弟子不知比药谷多了几倍,但却一直屈居药谷弟子之下,还要出去和人打生打死,和各方势力谈判,比武,阴谋诡计,生命危险,他们自认为自己出力最大,却得不到门中所有人的尊重,换成是谁,都难免要不舒服,仅仅是这虚荣心,就足够引发争端了。
毕竟屈居人下的滋味,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对于门内两位护法的争斗,张帆是真的感觉到很没意思。
并不是他没有上进心,而是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境界,还有背负这修仙界的秘密,他早已经对这些门派中的权利没什么感觉,他的目标,在更高处,这种小权利,他真的提不起兴趣。
众人闪开,张帆走到了陈长老的床前。
一见到陈长老,纵是张帆,也不禁心中一紧,面色严肃了下来,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连杨天都觉的无从下手了。
原本一连和善的陈长老,此刻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从头皮一直到双脚处,全都皮肤干瘪,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差点都让人认不出来了,更令张帆觉得麻烦的是,此时陈长老的皮肤还在持续不停的干瘪,仅仅是观察的这一会儿,额头上的皱纹又一次增加了许多,这让张帆心中不禁想到了五年前与张横的那一次恶战,当时的张横,就是因为在吸取一个女人的鲜血时被张帆撞见,然后才爆发了一场险恶的战斗。
这次陈长老的状况,简直和当时张帆所见到的那个女人的症状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皮肤干瘪的速度变得慢了许多,看来是因为陈长老的内力深厚的缘故,再加上对手可能没有张横那么高的境界,否则早就像那个女人一样,瞬间变成一个老人。
张帆紧紧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面色很是严肃。
他已经把完脉,也仔细看过身体的各处,已经彻底明白了陈长老的病因。
在刚才的观察和把脉途中,张帆体内的神秘能量不停感知,发现了陈长老体内有一个差不多成人手掌大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在不停吸取这陈长老体内的鲜血,而且这个物体的位置十分巧妙,就在心脏边缘地方,而且在不停的蠕动想要进去,不过幸好,陈长老体内的内力雄厚,也正在不停的挤压这个活物,不然这个东西早就进入了心脏部位,而陈长老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张帆来说,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再辅以各类他调养的药物,便可以恢复,但是怎么拿,却让他犯了难。
张帆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而这时,一旁的马护法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救还是不能救,赶快说啊你!在那一直不说话做什么!”
“马护法!你急什么,你没看张帆正在思考吗!急有什么用!”张帆心中窝火,正要反口说几句,这时陈长老的儿子猛然站了出来,替张帆说了几句话。
马护法脸色一阵青红,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十分尴尬,毕竟人家的家属都说不急了,他急个毛,不过以他护法的身份却被陈长老的儿子奚落一顿,他肯定是难以接受的,刚要用些反话威胁几句,这时,一旁的张帆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将要说的那些反话。
他这微一摆手,整个屋内的目光瞬间全都转向了他,这时的张帆才想到,在摆手之时,因为马护法的一声话语,无意中使的他心中一怒,刺激了身体中的灵气,使得伪装消失了一瞬,以他十八层的内力修为,做出一个摆手的动作,那肯定是霸气十足,毕竟实力增加气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过张帆反应极快,强大的气息只是露出一瞬,并没有彻底显现出自己的实力。
“嗯?刚才这小子涌起来的气势好可怕!怎么回事,我既然会被一个修体期八层的弟子打断话语!”马护法眼神中惊疑不定,随后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张帆,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场中的众人,也都是一阵惊奇,不过来不及思考,就被张帆的话语所吸引。
“陈长老的问题颇为严重,但也不能说是无法治愈,我有办法解决陈长老的伤势,但这一种办法我基本没有用过,在我用此办法之时,可能会使得陈长老出现意外,导致陈长老失去生命,不知几位是否要在下动手?”张帆摆出一副只有这一种办法的样子,行不行还要你们来点头同意。
对他来说,这种办法还真的是第一次使用。
张帆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搭话,他们是不敢让随随便便就同意的,而且通过张帆的话语,他们非常明白的听清楚了张帆的意思,他从来没使用过如此办法,估计成功率不大,没有人知道陈长老的家属会如何选择。
过了一会儿,陈长老的儿子双眼通红,忽然对着张帆问道:“不知张先生的办法,能有几成救回我父亲的把我?”
张帆看了看这小子,嘴里说道:“与其说是把握,还不如说是碰运气,你问我把握,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把握。”
啪!的一声,这小子猛然跪下,“求张先生告诉我实情!求张先生!我陈立给你磕头了!”
话音刚落,陈立砰砰砰连续不停的磕头,一旁的陈母见了也是跪了下来,悲伤的说道:“张先生,您就告诉我们真正的情况吧。”
张帆见状连忙拉住了两人,心中也不由得一软,“实情就是,这种伤势没人能救,只有我能救,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救活,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好!”陈立脸上露出了决断的神色,出乎了场中众人的预料。
“张先生尽管施为,若是我父真有什么.....”顿了一顿,“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听听这小子说的什么话,还只有他能救,还尽力而为,那不就是没有办法了!我看这小子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我劝你们还是仔细考虑一下。”
马护法赶紧趁此机会说了一句,看那样子,是巴不得张帆能失败。
“多谢马护法关心,我已经考虑过了。”陈立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既然张先生说能一试,那便一试,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一切就看天意了。”
马护法又碰了个软钉子,紧紧闭上了他的臭嘴。
张帆看了屋内众人一眼,好像没人提出异议,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通体赤红的药丸。
掰开了陈长老的嘴,放了进去,同时内力一送,就把药丸送到了陈长老的肚中。
张帆双手不停游动,按在了陈长老的肚子上,隐隐发出体内灵气,把药丸化开,同时嘴里说道:“这是补血丸,可以补上一大部分陈长老流失的鲜血。”
“谁能给我一把短刀?”
“我有!”张帆话音刚落,一旁的陈母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做工精细的短刀。
估计是陈母防身所用,刀柄上还传来了一股子温热,张帆顾不得多想,拔出到来,拉开陈长老的衣服,对着陈长老的胸前部位就要刺去。
“你做什么!”马护法登时叫了一声,屋内众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惊疑,就连陈立,眼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救人。”张帆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后又说道:“若是不信我,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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