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迟到的生日礼物

  从乐器店出来,郎飞摸摸兜里已经变薄的钱转过角走到一家精品店里。左挑右选之后,选中了一个蝴蝶发卡让店员包好,付了钱的郎飞把装着发卡的礼盒小心地放在衣服兜里。

  “咿呀咿呀”

  刚要准备离开的郎飞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郎飞的肩膀上一沉,刚刚飞走的丫丫再次重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对着郎飞的耳朵小声的咿呀了两声。

  郎飞把手里的东西拿出看了看,无奈地再次向店员付了钱走。

  ......

  下午,郎飞早早地背负着自己的吉他到了酒吧,郎飞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所以郎飞要努力赚钱才能应付接下来的生活。到了酒吧的时候王金已经和一位中年人坐在吧台端着酒杯。经过王金的介绍郎飞才知道中年人是这家酒吧真正的老板,也就是王金的父亲王海涛。

  王海涛对于王金能亲来一位让孙晓磊赞不绝口的驻唱很是诧异,左右无事,就开着车来到自己的酒吧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位高手来到自己的地盘。

  太年轻了,这是王海涛对于郎飞第一面的感觉,第二个感觉是清秀之中的那抹沧桑。这是王海涛感到不可思议的。但是想到儿子给自己介绍过郎飞的家境之后,王海涛对郎飞的气质也有所释然了。

  当郎飞再次唱了一遍昨天的《再见只是陌生人》之后,王海涛对郎飞更是感兴趣了,就像看到当初自己创业的样子,也是一无所有,同样吃着上顿饭不知道下顿的日子。

  少年的情怀王海涛不懂,但是郎飞唱出的那种哀伤正是酒吧的一种氛围,看着周围的人在歌声之中举杯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王海涛的脸上漏出了笑容。

  在这个时候,作为未成年的郎飞原本在酒吧驻唱这种工作是不适合的,但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谁又会管那么多呢?况且如果是按照雇佣未成年劳动力如果说犯法的话,那么在随便一个企业或是一个小摊之中都会找出那么一两个来。而且像郎飞这样没有生活来源的人如果不去工作,那么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王海涛非常愿意给郎飞这个工作,不仅仅是对郎飞的一种可怜,也是一种对郎飞的一种认同和鼓励。现在不是过去,唱歌的不再是一种让人歧视的下九流的戏子,而是一种让人尊重的职业。

  对于郎飞能自食其力地生活,王海涛惊讶,同样看着自己身边从小没吃过多少苦的王金,王海涛深思是不是应该让他也尝试下自己当初的生活。毕竟,男孩穷养是中国的一种最好的教育方式。

  片刻之后,王金都感到自己被父亲盯得发毛之后,王海涛才收回目光,想了想家里那个管家婆,喝了一口酒,还是算了吧。

  两首歌之后,郎飞下场休息,看着王氏父子俩和谐地在一起喝酒,郎飞也端着自己的酒走上前,有些礼节是不可失的。

  “小飞,唱的不错,你是学音乐的?”王海涛抿了一口酒之后对着郎飞问道。

  “王叔开玩笑了,纯属业余爱好。”对于王海涛,郎飞说不上什么感觉,最多的就是他身上的老板气息特别浓郁罢了。

  “那也是我听到的好歌声了,对了,你唱的这首歌我似乎没有听过,这是哪个明星唱的?”王海涛一边称赞着郎飞,一边好奇地问道。

  “呃,这个是我自己写的,王叔见笑了。”郎飞有些脸红地说道。

  “...”

  “...”

  王金和王海涛同时沉默,业余爱好,原唱歌曲。两人同时盯着郎飞上下看,确定郎飞不是看玩笑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好像看到了彼此之间的惊讶。

  ......

  闹钟响起,郎飞急忙串串衣服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虽然今天是黑色星期一,但是郎飞的脸上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在街边的一家卖早点的店里和一同来的谷胖子吃饱喝足之后,郎飞两人匆匆地跑向学校。

  “早!”

  “早!”

  郎飞来到教室的时候和已经到了的肖雯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坐到了里面的位置。郎飞把沉重地书包放进书桌里面,从兜里拿出放着发卡的礼盒放在了肖雯雯的面前。

  “这是...”肖雯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郎飞道。

  “迟到的生日礼物,希望还来得及。”郎飞拿出上课用的课本说道。

  肖雯雯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看郎飞,再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礼物盒子。惊讶了一下之后,脸上瞬间红润了不少。

  “谢谢。”片刻之后,肖雯雯低下着头眼睛有点发红地说道。

  肖雯雯知道郎飞从小到大的事情,在一年前两人分配到一个班级坐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肖雯雯更知道郎飞给自己买这个礼物有多么不容易。平常把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郎飞竟然舍得给自己买礼物,这让肖雯雯心里充满了意外,更多的是感动。

  肖雯雯小声地哽咽起来,这让郎飞一下子措手不及起来。一边安慰,一边递上纸巾。郎飞除了怕穷之外,最怕的是女人的泪水。在郎飞看来女人的泪水是攻击一个男人的最强的武器,没有之一。

  肖雯雯的感性是一种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事,但是也是让郎飞猝不及防的枪林弹雨,对于哄女孩郎飞一只手都能查的过来,对于接触的女生,不算上酒吧那两个亲了自己的女孩,其他的拉过手的一根手指头都数得清。

  肖雯雯拿过一脸小心翼翼的郎飞递上一张纸巾之后,终于不再掉眼泪了,从脖子蔓延到脸上的红润让肖雯雯看起来娇艳欲滴。当看到郎飞一脸委屈地对着自己小声求饶,肖雯雯‘噗哧’一下小声地笑了起来。

  “哭哭笑笑小孩尿尿”看到阴雨转晴的肖雯雯,郎飞心情大好地调笑道。

  “你才小孩尿尿。”白了一眼郎飞,肖雯雯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礼盒打开,当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发卡出现在面前的的时候,肖雯雯的似乎有些很意外。

  令郎飞也不会知道,自己仅多是比较熟悉一点的肖雯雯会因为一只地摊货的蝴蝶发卡而在心里装下了一颗种子。

  看着郎飞转头去读书,肖雯雯把发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白色的翅膀上的几颗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钻石闪闪,闪亮了肖雯雯的内心,也闪亮了自己那似乎是对于少女青春期独有的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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