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道具摆上台,郎飞和王厚两人就一席长衫地着走了上去。
待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王厚自恋地对着郎飞说道:“郎飞啊,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我的。”
所有人对王厚的无耻行为齐声喊“吚!”表示对王厚的不屑。
“这可说不准。”郎飞挤眉弄眼地侧着脸说道,引得所有人大笑起来。
王厚很真人地说道:“我是一个聪明人。”
郎飞咂咂嘴说道:“这就更没谱了。”
王厚:“一个聪明人有时也会糊涂,有的糊涂一阵子,有的糊涂一辈子。我属于后者。糊涂了一辈子。”
郎飞:“那你这属于完犊子啊。”
观众笑抽:“哈哈哈”
一捧一逗,郎飞陪王厚能够练习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练的。
王厚露出悲伤表情:“这话叫我怎么说呢,我没上过学吧,屈心。说我念过书吧,又亏心。我爸供我上十几年年学,可我睡了一半,混了一半。到了最后,一看时间,我还有一个月的上学时间,我逃了二十九天学,最后剩一天,还赶上个礼拜日休息。”
郎飞惊讶道:“你这纯属白上啊,你爸不怼死你。”
一个“怼”,让所有人都乐了,这包袱和捧,都是没话说。
王厚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逗趣横生的人,而郎飞虽然没有那种气质,单丝长期郎飞在报纸或是电视上出现的逗趣形象早已把郎飞给扭曲了,所以看着郎飞他们也会忍不住地笑。
此时,他们觉得,不仅仅是两人的长相和长期的在心中的印象定位把他们逗笑了。而是他们真的被逗笑了,尤其是王厚所说的事情适合一些学生的自身状况,身同感受之下,自然觉得会笑。
王厚囧着脸继续说道:“华夏字很难学,有的字,一个字就有两个音。一个音,又有很多字。全读一个音。比如,数目之首的一,就有很多的字全念一,如:衣服的衣,急病乱投医,大写的壹,作揖的揖,不依不饶的依,您说有多少一?感觉我都要疯。”
郎飞:“这你不是还没疯吗。再说了一个一能说出多少事来,老祖宗留下那么多字,肯定有不一样的,你得细心找。”
王厚:“我这不是找了吗,整天翻词典,我还真有发现,一个音就有一个字,写不出第二个来,这个字有没有?有,不多。像东西南北的北,只有一个。大小的大,只有一个。户口的口,只有一个。山水的水,只有一个,找不出第二个;不信您就找,找出来不白找,我请客。真的请客。”
郎飞一听,很是认真地直接对台下的学生和老师们说道:“各位同学现在翻词典了啊,这扣货请客,不容易。”
台下所有人:“哈哈哈哈”
王厚耍无赖:“对,不论哪位找,谁要找谁找,谁找出来谁请客。您找吧。对就是您请客嘛,我才认识几个字?我能请你嘛!”
观众“吚!”
郎飞:“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大方过。”
王厚接着道:“中国字,不但一个音有很多字,而且一个字还有双音。同是一个字,搁在这里一个音,放到那里又读一个音。”
郎飞疑惑道:“比如说呢?”
王厚举例:“您就拿这自行车的车字一说吧,自行车,手推车,马车,汽车,火车,三轮车,全读车。同是这个车字,换个地方,它又不念车。象棋比赛得读(ju)。当头炮、跳马、出车(ju)。不能说成当头炮,跳马,我出车(ju),出车(che)?”
郎飞:“出车(che)像话吗,棋盘压碎了。”
王厚:“华夏人最聪明,识字不多,用字不错,该念车(ju)的念车(ju),该念车(che)的念车(che)。”
郎飞:“都在哪方面用呢?”
王厚:“比如这位要坐三轮车,到火车站去,赶火车,都这么说:‘三轮车!’‘哪儿去您哪?’‘我去火车站,赶火车。’‘好您上车吧。’‘请您快点蹬可别误了车。’‘您放心吧。’一会儿蹬到了。‘您看不误事吧,到火车站了,您下车吧。’以上这些话,不能说车(ju)说车(ju)难听。”
郎飞:“怎么难听了?”
王厚看着郎飞:“刚才那段你记住了吧,我演打车的,你演骑三轮的,咱们用车(ju)表演一下。”
郎飞;“没问题啊。”
王厚看着郎飞招手:“三轮车(ju)!”
郎飞:“您到哪儿去?”
王厚:“我去火车(ju)站,赶火车。”
郎飞:“好您上车(ju)。”
王厚:“请您把车(ju)蹬快点儿,可别误车(ju)。”
郎飞:“您放心吧。”
郎飞在前,王厚在后,郎飞假装蹬了一会三轮车。
郎飞:“先生,您看不误事吧,到火车(ju)站了,您下车(ju)。哎呦不行我难受。”
台下小声过后,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王厚:“你看,这多难听。还有自行车的“行”字谁都认识,行走,旅行,行李,人走人行道,徒步而行,行不行……全说行(xing)。还是这个字,换个地方,又不念行,得念(hang)。人民银行,某某商行,行情,行市,行约,行规,你真内行,三句话不离本行,全得念行(hang)。不能说行(xing),你真内行(xing),三句话不离本行(xing)。这多难听。”
郎飞:“长知识了。”
王厚:“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长(zhang)字,也是这样。”
郎飞:“这你得给我讲讲。”
王厚:“比如说家长的长。学校校长,村长,乡长,小组长,县长,班长,排长,连长,师长,北京市长,全念长(zhang)。还是这个长字,换个地方,又不念长。念长(chang),万里长(chang)城,万里长(chang)江,时间很长(chang),日久天长(chang),这都念长(chang)。还有这么个说道:遇上活物得念长(zhang),遇上死物就得念长(chang)。
活物:比如栽棵小树苗儿,“哎呀!栽上树苗儿两年没见长(zhang)这么高啦,长得真快,用不了几年就长成材了。成材之后,把它砍下来,变成木头,死物就得说长(chang),这根木头可够长的,做房梁用不了这么长,锯下的废料,还可以用它做个桌子腿儿。桌子腿儿也用不了这么长。不能说:桌子腿儿用不了这么长(zhang),桌子腿能长吗?”
郎飞:“兔子尾巴——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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