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似乎已经适应了台上的感觉,这会儿像是极具相声的演员,在台上,一挥手,一个表情之间都会引得台下掌声和笑声。
这不正是相声的魅力之处吗?
王厚:“还有开会的会字,大会,小会,会议室,开大会,大会发言,小会讨论,汇报会,这全读会(hui)。也是这个字,换个地方又不念会,念会(kuai):张会计,王会计,到会(kuai)计学校开大会(hui)。不能说成张会(hui)计,王会(hui)计,到会(hui)计学校开大会(huai)。
郎飞:“那这确实不行。”
王厚深以为然地说道:“我认为华夏人最聪明,不认识这几个字,但在他说时也说不错,该说行(xing)说行,该说行(hang)说行,该说长(zhang)说长,该说长(chang)说长,不信我说您听:‘张会(kuai)计,今天我参加大会,求你点儿事,把你的自行车借给我骑骑,我到人民银行(hang),找行(hang)长办点儿事,行不行?’张会(huai)计说:‘行,行,行。’”
郎飞:“行(xing)和行(hang)还真不一样。”
王厚:“当然不一样,行是行,行(hang)是行(hang),长(zhang)是(zhang),不能给说颠倒了。说颠倒了特别难听。没这么说的:‘张会(hui)计,今天我去参加大会(kuai)。求你点儿事,把你那自行(hang)车(ju)借给我骑一骑。我到人民银行(xing)找行(xing)长(chang)办点儿事,行(hang)不行(hang)?’
您再听老张:‘不行(hang),不行(hang)!’这谁懂啊!”
郎飞咂咂嘴:“确实没人能听懂。”
王厚:“所以说,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所有的学问都在语言里面,如果连基本语言中的一些字都念不出来,那就闹了笑话。
现在,这些最基础的东西被我们忽略了,反而把外语看得非常重要,可是偏偏那些外国人对我们说他们的语言称为是一种蛮夷口音。而我们呢,看着那些老外用我们的汉语,却是伸出大拇指称赞人家说的好。
怪不得人家老外骂咱们:‘虚伪’。”
郎飞:“确实够虚伪的。”
王厚:“得,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很行取点钱了。”
郎飞:“很行?你说的是银行吧!”
说着,两人同时鞠躬。
台下看两人演完了,很多人拍手叫好。
啪啪啪
“太逗了。”
“我怎么就没发现华夏字还能够有这么多说法,确实够逗得。”
“回去得好好饭翻词典了。”
“受教了。”
......
而老师们也是对两人的节目称赞不已。
“这是郎飞编出来的节目吧,这小子真有一套。”
“正适合现在的孩子们,我上国语课的时候,他们连鐡都不知道念什么,上愁人。”
“寓教于乐,这个相声说得真好。”
“笑声中隐喻,娱乐中教育。好,好,好。”
“......”
郎飞和王厚来到后台,刚走下去台阶,王厚就顺势倒在了郎飞身上。
“没事吧。”郎飞知道王厚这种情况,所以并不是太担心,毕竟自己也遇见过一次。
“没事,让我歇会。太吓人了。”王厚虚弱地挥挥手道。
而后台其他表演的同学也是跑过来对着两人祝贺,纷纷说两个人的表演很好,很搞笑,也很教育人。
回到小屋,郎飞看着几个人正在聊天,于是把王厚扶了过去,同时也坐了下来。
“相声怎么样,我听见很多掌声。”许小米笑着对郎飞问道。
“反应应该不错。”
“那就好,然后是不是应该安排你演奏的事情了?”
“行,走吧。”
说着,几人走出了小屋。
郎飞和王厚的相声安排在最后,也算是压轴了,不过,郎飞想到的是,压轴的应该算是最后的最后吧。
礼堂,两位主持人看着最后一个表演结束之后,微笑着上台。
男主持人:“今夜,是跨年钟声敲响的一夜。”
女主持人:“今夜,是我们踏入新一年的一夜。”
男主持人:“让我们翻过过去一年的种种不愉快的篇章。”
女主持人:“迎接新的篇章。”
男女主持人合:“苏市大学,跨年晚会到此结束。”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两个主持人看着纷纷离开礼堂的学生们笑着想到。
苏市大学礼堂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园场地,现在已经是冬天,除了那些常青树和松树外,其他的都已经变得光秃秃的。
这是供行人来往,或是学生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在所有人离开会堂,议论纷纷地说着今天晚上那个节目好看的时候。
突然,发现礼堂上空的探照灯突然就打在了圆形花园的中心的亭子里。所有靠的近的人都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人正坐在里面。
琴声乍响,所有人走到圆形花园里的人表情一愣。
“这是?”一个离中心亭子近的学生看着里面的人长大了嘴巴说道。
“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弹琴。”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
“.....”
很快,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琴声已经开始渐入佳境了。
随着张琪琪的素手撩拨,比之当时在瑜伽房内更熟练的弹奏似乎更能引人入胜,飘叶,孤鸿长鸣,落日,乌云,让听到琴声的人纷纷驻足,而那些处在远处的人看到所有人不走了也是好奇地走过去,然后,入迷琴声。
米娜的琴声是随着张琪琪而起,你弹我拨,你拨我撩。配合得相当完美。并没有琴声缭乱的景象,而是细细密密的琴声更是描绘了一副风雪前的景象。
又一束探照灯照亮在亭子中的一个人身上,所有人惊愕地发现竟然是一席青色长衫的郎飞。
郎飞抬手,指尖轻点,笛声起,悠扬的笛声使所有人顿时身上起了一层密密的细疙瘩,忍不住把脑袋衣领里靠了靠。
所有人似乎感到,起风了。
天上毫无征兆地飘来了雪花,细小的瑟瑟地落,成叶的飘飘洒洒,风拂过,更加悠扬起来。
雪越下越大,地上,树上,房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凸显出了白色。
冰凌垂檐,雪已经覆盖了整个世界。
.....
琴声消,笛声散。
郎飞和米娜还有张琪琪走出亭子。
天上,飘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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