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城欢庆战争胜利的当天晚上,欧内一家,包括所有仆役和家族护卫,一共一百三十六人一夜之间全部神秘消失在了奇岩城
这其中还包括了欧内的父亲,一个强大的下等魔法师。这么大的院子中居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这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这个案件在奇岩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由于没有丝毫蛛丝马迹,也就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一个诡异的灵异事件,可对于马克来说,这件事情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所以这场轩然大波并没有引起他心境泛起哪怕一丝涟漪。
从城主府回来之后,帕米连续三天都没有过来,当第四天他按时打开店门时,愕然现这个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只见她一身紧凑的皮质软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背后斜挎着一个不大的包裹,紧贴右侧大腿有一个绑带,上面固定这她的魔法短棒。一头长长的秀被她缠在了头顶,一张丝网罩住,用一个金色的头箍固定好。看上去英姿煞爽,英气逼人。
在帕米身后停着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挎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包裹。
“师父!我是来辞行的!”帕米拱手一礼,“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总是在家里修炼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要实力强大,经验,阅历,技巧和毅力更是缺一不可!所以——,我打算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说到这里,帕米的目光望向天空,那里有一只鸟儿在自由地飞翔。
而马克则神色复杂地看着帕米,对于这个弟子,他心里其实隐藏着浓浓的不舍,在他整整六个弟子之中,真正朝夕相处,每日按时教授的弟子也就只有帕米一人而已。从一开始的教授文字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足足十年了!
“你走吧!该交代你的我都已经交代过了,我希望你每隔三到五年能回来一趟。另外瞬魔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施展,停上一两秒再动,你要学会掩饰!否则定会给你带来麻烦。切记!”
“恩!那么师父,我这就走了!师父多保重!”
“去吧!一路顺风!”
马克看着帕米瘦小的身影不断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他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回到屋中,看着熟悉的店面,一股淡淡的孤独感在心中徘徊。
“看来我也想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机会回去!”
于是从这天开始,马克再也没有拿起过小木棍,而是迷上了雕刻。
雕刻他那一个个牵肠挂肚的女人,父母,妹妹雪莉,好友。当然,还有他记忆中各种各样的生物,建筑,甚至城市。
一眨眼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在这半年里也许是因为思念的因素,亦或者是他确实有这天赋,马克的雕刻技艺突飞猛进,雕刻出来的任何人物,或者动物都极为传神,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
这一天中午,安排好杜老头的菜肴之后,马克又像往常那般搬出一块半人高的紫缺木到门口,对着阳光开始雕刻起来。
这一次他打算雕刻的人物是在堕神山认识的那个丛林精灵弓箭手——迪瑞娜。
木屑在空中飞舞,马克的手既稳又准,短短十几分钟,迪瑞娜那柔顺中带着刚毅的面容就已经初现雏形。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怎么看都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他闭上双眼,仔细回味了片刻。突然间全身一震,一股玄妙的气氛突然浮现,停在空中的两只手突然飞快地挥动起来,一手一把刻刀在空中划着弧线,残影阵阵,身旁的紫缺木片片飞舞,度比之前何止快了十倍?
在屋里正惬意地吃喝的杜老头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向马克,嘴里喃喃道:
“不会吧?闭着眼睛也能雕刻得这么准?不对!不对!这种感觉——,难道——难道是传说中技艺的至高境界——忘我境界?这这——这小子这么快就成为雕刻宗师了?”
整整半个多小时,马克才从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当他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雕塑时,不由脸色一变。
这雕塑中的迪瑞娜正弯腰曲膝,引弓待。目光炯炯,眉目传神。可以说是雕塑中的精品。
当然,仅仅是普通的精品罢了,因为这雕塑本身其实雕刻得并不精细,甚至可以说非常粗糙。可是其中所蕴含的东西却让马克大吃一惊。
这块雕塑中居然蕴含着他的一招战技——灵箭式!
怎么可能?!
灵箭式是弓箭类的地级上品战技,曾经是马克的主力战技之一,世界主宰以下罕逢敌手!
只要得到这块雕塑,资质不错的人便能从其中领悟出他的这招战技,这简直太疯狂了。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记起,当年在搜刮苍雾大帝宝库的时候,从里面得到过两座雕塑,他还差点被其中的一座给灭杀了。
既然灵箭式能够表现出来,那么其他战技和密法是不是也能表现出来呢?马克心里一动,顿时就被这个想法吸引住了。
通过雕塑传授战技,密法虽然没有亲手教授的效果好,不过却又比光看秘技修炼领悟快得多。而且他的时间也确实不多,如果在家族中留下这些战技,秘技的雕塑,那对于家族小辈们领悟高深的密法就简直太方便了。
就在马克心里一阵兴奋的当儿,身旁突然伸出来了一个脑袋:
“咦?这个雕塑有点意思!啧啧——,这女人当真漂亮!嘿嘿——嘿嘿——,真是漂亮!你的相好?”
是杜老头!
马克被杜老头最后一句的神转折给打败了,他翻了翻白眼:“不是!”
“那你怎么雕刻得这么传神?似乎——似乎跟你以前雕刻的有点不一样啊,恩——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喂——,这个就送给我了吧?”
“送给你?”马克狐疑地看着杜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不会带回去——是为了那啥吧?”
“那啥?”杜老头狐疑得重复了一遍,随即明白过来,脸色顿时涨红了,大怒道:“臭小子!我杜老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路比你经过的桥还长!我会做这种事?!”
马克翻翻白眼,表示不信。
“那要不这样,你再雕刻一个差不多的,这一次你雕刻一个男的,如何?”杜老头笑眯眯地再次凑到马克面前,刚才转瞬而来的怒火不知何时又转瞬而去了。
“男的?”马克心里好笑,很夸张地瞪大眼珠子:“你不会连男的都——”
看着马克眨了眨眼睛,这话中的意思哪里还不清楚?杜老头这回看来那真的是怒了,涨红着脸暴跳如雷。一把推开马克,抱起雕塑转身就走。
“噗呲——”看着杜老头摇摇晃晃抱着雕塑远去的身影,马克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自从帕米走后,也就这杜老头每日登门吃饭时,能给他带来一些宽怀的笑容。
不过——这家伙的眼光倒是不错!恩!果然是人老成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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