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人同样住进了酒店,卡西亚休息时展开感知,将他的动向完全锁定,以便应对突发状况。同时,趁着难得的缓冲时间,卡西亚努力回忆着书籍上的内容,像是在脑袋中直接将那本自传调出来再度读了几遍样的感觉。力图将书中的形象更加完美的提取,并找到自己与之的的共同点,更好的、也是更自然的融合一起。
但目前麻烦的是抑制管与固态红水银暂时没有机会拿回。好在即使是一家高规格的餐厅,卡西亚也相信那里的工作人员们不会频繁的去检查通风管路。抑制管与固态红水银的特性也使得他们在离开手术者的身体后,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段才会失效。于是担心在这里被画上句号,卡西亚需要注意的唯有不能随意开启排斥反应。
第二天,卡西亚特意早起,在七时过后一点离开酒店,去到街道上散步。形如普通人早上的晨练,卡西亚以酒店为中心绕了一个大圈,中途买了几份不同报纸,随意选中一家早餐店,一边吃东西,一面看报纸。
占据版面的都是有关内部战争的报道。近段时间成为了各路评论家、分析员,或是与报社、杂志社有合作关系的观察员们的活跃期,每一种报纸为了吸引眼球,都选取了不同的方向来大肆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能看清楚内部战争走向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或许是手术存在的原因,这种涉及到国家层面的战争,大抵与普通人的关系不大。卡西亚也觉得众小国中的民众们其实也该去习惯,去习惯这种频繁的政权交替。
报纸上也有人写到——明明知道大家都是存在于三个大型国家夹缝的国家,为什么还会频繁发生战争、、、大致意思是呼吁众小国组成联盟,开展贸易和科技上的平等交流等。
这片文章在卡西亚看来,似乎是因为排版问题,刚好报纸那里有一块空白需要填满,于是就将之弄上去了。
有这种可能吗?卡西亚吃早餐的时候也偶尔思考。或许会有,但就他的认知来看,需要的条件都过于苛刻,说成实现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也是未尝不可的。
作为三大巨型国家间默认的缓冲地带,任意一方伸进来的手过分深入了,都会遭受到另外两方的打击。而缓冲地带突然有一天想要自立,摆脱这样的命运,先不说一众小国间的意见是否有会统一的一天,就是能朝着同一方向前进,卡西亚都觉得困难。做完这些后,他们还需要面对三大巨型国家的军事力量,其中一个就能将他们无阻碍的一并扫平,所以更别说三个。
唯一的机会大概就是红星来临时期,当三大巨型国家处于战争,且到了顾及不了这些国家的时候。目前能想到的时间段只有这一点。但这只是会有机会可捕捉的时间段罢了,没有人去致力这种事,就只能永远都是设想。
不可否认,夹缝中的众小国的确是一股巨大力量,若能团结一起,且有精明的指挥和统治,抵抗帝国四方势力中的任意一方,卡西亚都不会怀疑他们具有这份力量。
有想过在武器生产工厂彻底站稳脚步后,开始让沃特斯他们深入到一些国家的权力部门中去。帝国的模式对卡西亚的影响是无形的,巨大的人口基数就是可怕的生产力,在这些数量中,可以诞生出无限的可能。但一直都是设想,卡西亚并不知道若是想要这么做,自己应该从哪些方面着手。于是目前,他以最单纯的方向来看待问题。
金钱,以及必要的力量。这两点能成为基石,成为以后发展的必要条件。
八时半,卡西亚回去了酒店。声波先于一步探测房间。离开时在房门上做了一些小动作,也到酒店前台处提醒了工作人员先不用打扫。有被打开的痕迹,但房间内部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许只是进去看了看就离开了,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可以调查。
就在房间中看带回来的报纸与杂志,卡西亚也假装拿出纸笔记录腻想的武器装备交易记录。等到下午过一时,他提前去到昨天的那家餐厅。
姓氏为塔维尔的女子已经坐在餐厅中,还是昨天那张靠窗的桌子。只点了一杯果汁,双手撑着脑袋直直看着窗外,正想着什么,嘴角的弧度或大或小。换了一身衣服,还是长裙,风格完全不一样了。但在女子塔维尔身上,依旧显得合适与完美,俨然衣服的设计师就是以她为模板来特意设计。
身边的几人今天没有跟着。一直跟踪卡西亚的那人也在靠近餐厅时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声波探测的极限范围内。
吐出几口气,卡西亚平复着情绪,才让脸面带上笑容,进到餐厅中。
、、、、、、
为什么会被人叫做“红芒”,艾德米拉阿卡伊诺早就忘记了。
“似乎与自己并没有关系,只是组织的第一任首领支自称‘原色’,为了纪念的缘故,后来分权的命名就都带上了色彩。”
艾德米拉很喜欢在独自一人时,去安静的思考这些简单、又不带任何影响的问题。一辆礼车这时从街道尽头驶过来,缓慢停在了她的身边。反应慢了半个节拍,愣了下后,艾德米拉的眼睛中才出现礼车的影子。
坐进车后座,开车的人是个壮年男子,一身当地做开车生意的常见服饰,带着墨镜,为防止下午正好的阳光影响视线。
“尊敬的乘客你好,请问去哪里?”
“随便转转。”艾德米拉的神情恢复严肃,“用不着这样正式吧。”
“都是地下水道的老鼠,一旦被发现,可有很多人想要抓住我们审问致死的。”男子回答,双手熟练的打着方向盘,驶上主干道,混进了车流中,“现在只是帝国出动了人手,再有不久,另外两个就得来人了。提前演练一遍嘛,又没有坏处。”
“是谁透露的消息,你那边有头绪吗?肯定是自己人没错了,但不知道是谁就很烦恼啊、、、”男子拖长声音,对着前面车速缓慢的礼车一下一下按着喇叭,“现在研究因为原材料的原因断断续续,供应势力那边又都在找各种原因提高交换条件。有时候我在想,若他们不是那些国家中的势力,那种态度肯定早就被人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能改变的就不要说了,我们难得碰面一次,说些开心的不好?”
“当然好,但现在全是些让人烦心的。失去这几年的时间,研究又得在战争中被强制性掐断了。都说要做个巨大的灯具点亮笼罩在这片小国上空的黑暗,说了一两百年了,现在连灯具的设计图都没画出来,实在让人烦心啊,艾德米拉小姐。”
“我们不是来谈几个手下被清理的事情吗?”
“平时没人陪我说话,就让我多说几句嘛,美丽的阿卡伊诺女士。”男子拿出满满的诚意,“据不怎么可靠的消息,帝国那边,似乎是圣皇厅的一名远疆祭司过来这里了。”
“哦、、、你的消息好像很灵通。”
“嘿嘿、、、”男子很得意,“不要忘了,我小时候是一名被雇佣军带大的孤儿。中间各种原因,这样那样,二十来岁的时候,我歹也算是以优异的综合排名从军部学校顺利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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