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个条顿老爷们儿与一个华夏华裔青年的凝视，坐在一边围观倾听了这两位全程聊天的初音未来显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身上有些什么是吗？”
“刚刚我们俩聊的，你都听见了？”冯龙德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要看书·
“听见了啊？什么总部堡地下室里的双向传送阵啊、德岛市的地下室啊之类，你们自己说的难道自己都记不住吗？”初音未来疑惑不解地微微歪头，她很奇怪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哦对了，你们还说过段时间要回到外面世界一趟来着，有探亲的，还有冯大叔你不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朋友们也接过来吗？”
听到初音未来的回答，冯龙德就知道这件事情算彻彻底底地泄露给外人了，想要装傻充愣把这方面的事情遮掩过去是绝对没戏了。
“好吧，其实大体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当初我......”冯龙德清清嗓子，正打算把这方面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的时候，初音未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言：“冯大叔你不用说了，就是八云紫允许你和你的朋友部属们自由来往于幻想乡与外面世界，甚至还可以把自己的真实情况透露给可靠的人，但代价就是需要为幻想乡抵挡像上次袭击村子的那些中世纪阿拉伯部队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将幻想乡本身确实存在的消息泄漏到外人耳中，也不能对幻想乡本身造成威胁，不是吗？”
“......卧了个槽的......呃，请原谅我刚刚说了句脏话。”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的头皮，冯龙德一脸震惊地看着绽开了微笑的初音未来，“目前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除了条顿营地以及与条顿营地高度合作的阿道夫之外，也就是蕾米莉娅那个吸血鬼大小姐与幽幽子那个饿货亡灵公主知道了......你居然也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冯大叔对此很惊奇是吗？”看着冯龙德那种湛蓝色的眼珠子都快脱离眼眶的表情，初音未来坏笑了一下，看上去就跟小恶魔一样。“冯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V家歌姬们当初是怎么进入到幻想乡的啦？”
“......靠，我想起来了。”冯龙德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能知道这些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壹看书·”
“老大，初音未来酱，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朱衡宏一脸呆滞的表情，现在他听冯龙德与初音未来之间的交谈就跟听天书似的，“麻烦哪位儿能给我从头到尾解释一遍不......”
“把你小子忘了。这些事情你能知道就有鬼了。”冯龙德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把初音未来等V家歌姬们怎么来到幻想乡的全过程、V家别墅怎么拥有了几乎全面的现代化配置、自己与八云紫那个境界妖怪之间签订的协议等等五花八门的事情统统给朱衡宏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遍，期间还有初音未来这个当事人偶尔穿插了一些言，好让冯龙德的讲解更具说服性。
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等冯龙德与初音未来彻底说完之后，朱衡宏听得那叫一个头晕脑胀，原本看上去还算正好的黑色短这时候都一根根地炸起来了，活似二次元男主角普遍拥有的刺猬头。
“所以说......老大你能有这么多便利，说白了就是把你自己与你所有的部属都卖了的缘故？”朱衡宏先是一副被狗日的表情看着自家顶头上司说道，然后又是一副便秘表情看向初音未来：“初音未来酱。你的意思是当初你们所有V家歌姬的安置都是八云紫一手包办的，因此你们也就跟她也算是朋友？我家Boss的事情也是那个偷窥狂在跟你们聊天的时候告诉你们的？”
“你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贩子，不仅卖别人，还卖自己。”冯龙德冲着朱衡宏的后颈处就是一记不轻不重的手刀，打得他赶紧不再口胡，“我们提供军事力量确保幻想乡的安全，像是外界人类军队或者小规模的异变就由条顿营地来处理，大规模异变的话我们应该会去协助灵梦那个博丽的巫女......而且除了自由来往于两地之外，条顿营地现在能够大肆展势力规模与扩充军队也正是得到了八云紫的准许，不然她能眼睁睁地坐视雾之湖边上凭空蹦出一座巨型要塞来？”
“我这么说不是简单明了吗......”朱衡宏龇牙咧嘴。他也就是在冯龙德给他点肢体惩戒的时候嘴会老实一点，可以说平常他那张臭嘴根本找不好分寸，远不像魏斯克或者李查德那样嘴损的时候程度捏拿着刚刚好，“一想到咱们平常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在某个妖怪大贤者的眼中。我就有一种要浑身打满马赛克的冲动......”
“初音未来，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有打算回到外面世界一趟吗？”懒得搭理朱衡宏这个活宝，冯龙德转向初音未来询问着，“还有你的朋友们想要回到外面世界吗？比如说镜音姐弟或者巡音她们？”
初音未来听到冯龙德询问略略吃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摇了摇头：“不。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镜音姐弟与巡音姐她们应该也没这个打算。”
“哈啊？”冯龙德惊讶地右手揣摩着自己的下巴，就连一边的朱衡宏都好奇地看向了初音未来。
☆
初音未来她们，居然没有回到外面世界去看看的打算？
这一点让冯龙德相当惊讶——他第一次被初音未来邀请到这里做客与V家歌姬们聊天时就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来到幻想乡的具体原因，但他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她们毕竟是在外面世界中诞生的，难道还真对外面世界一点留恋都没有？
在冯龙德提出了这个疑问的时候，初音未来的回答让他与怀着同样疑问的朱衡宏恍然大悟：“倒不是说我们不想回到外面世界看看，再怎么说我们一直很怀念外面世界的生活的......但是我们冒然回到外面世界的话会有很多问题生，比如说......”说到这里的时候，初音未来指了指她自己的脸庞与身上的衣服，“我们的相貌。”
初音未来的回答让冯龙德与朱衡宏频频点头，这也正是冯龙德感觉最不妥的地方：初音未来她们作为曾经大红大紫的虚拟偶像与电子明星。即便是现在LL邪教起来了也压不住她们昔日的知名度。真要是初音未来等V家歌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外面世界中，不能说没几个小时全世界的报纸头条都是她们的消息，但只有了解点二次元文化的御宅族肯定会蠢蠢欲动的——御宅族们的狂热也不比什么明星差，初音未来她们直接在外面世界乱晃的话。到时候天晓得会连锁反应惹出什么事端来。
因此初音未来等这些一眼看上去就不是正常人类画风的V家歌姬们真要是不加伪装就想出现在外面世界还不引骚动的话，冯龙德折磨了半天脑神经也就只能想到一种特殊的场合了：漫展......
“不光光是相貌问题。”初音未来头疼地手指在脑门上画着圈，看上去相当苦恼，“我们之所以会来到幻想乡，根本性的原因就是我们能获取到的信仰元力越来越少。如果继续待在外面世界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越来越不稳定的信仰元力而导致彻底的消失......现在我们在人间之力获取到的信仰元力虽说不多，但胜在稳定，维持我们的存在绝对是够用了，而且按照八云紫的说法，幻想乡本身的存在方式也能尽可能减少神祇想要存在所需要的信仰元力的损耗；但是我们一旦进入到外面世界的话，我们要维持存在以及保持行动所需要的信仰元力就会大大增加，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我们的消失。”
“......凭借我的脑子而不需要借助我老妹的分析，我居然还听懂了。”听完初音未来解释的冯龙德现在就跟之前朱衡宏的状态差不多。都是晕晕乎乎的，“看来从虚构形象中诞生出来的神祇，还真是限制极多啊——我感觉信仰元力对于你们而言就相当于氧气，一旦损失竭尽的话，你们真彻底死翘翘了......”
“所以在拥有更多稳定的信仰来源之前，我们就算真想要回到外面世界看看也必须强忍着，不然就跟被抓到6地上的鱼一样。”初音未来对冯龙德最后半句话稍有点不满，不过她也很清楚这个条顿大叔并没有恶意，“冯大叔谢谢你的好意了，等我们的信仰来源足够的时候。我们想要回外面世界的话会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希望到时候你能答应呦~”
“这个初音未来酱你放心！”朱衡宏拍了拍自己的胸部，显得他胸有成竹，“我家老大别的不说。他在外面世界的时候就是你的脑残粉啊！绝对会答应你的要求的！而且初音未来酱你是不知道啊，Boss他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萝莉控，你这种类型的妹子最合他的胃口了......哎呦！老大我错了！别打我......我勒个大擦！Boss你要冷静啊！能不能把骑士长剑收回到剑鞘里啊！！”
冯龙德面色不善地右手挥舞着从腰间武装带上抽鞘而出的骑士长剑，左手掐住朱衡宏的脖子冲着他的肩头就是重重地一击，剑柄底部固定的平衡球用来砸人也是相当给力的，直接让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家伙疼得再也不敢胡咧咧了。
初音未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以前倒是从冯龙德那里亲口得知他是一个比较资深的V家脑残粉，还是自己的粉丝，但被称呼为萝莉控的话......初音未来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与心情来看待冯龙德了，深知萝莉控都是些什么情况的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条顿大叔居然也是此道中人，对初音未来的震撼感可谓是精神上遭受到沉重的暴击......
其实初音未来如此惊讶还真是不应该，她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演唱的时候冯龙德在台下是怎样的狂热，那可不单单只是看到初音未来亲自演唱的缘故，最主要的是他在外面世界还是普通人类的时候就特别痴迷那歌，不是萝莉控那才有鬼了咧！
确定肩头已经被剑柄平衡球彻底敲肿的朱衡宏保证自己不再嘴欠之后，冯龙德冷哼了一声后收剑归鞘，重新在桌子边盘腿坐好，他到现在还不习惯日式的正坐，“抱歉，初音未来，虽说这家伙直接说出来相当失礼，但事实恰恰如此——我是一个萝莉控，彻头彻尾的，或者说无可救药，随你怎么理解。”
“老大，你觉得在初音未来酱面前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坐在一边拼命揉着肩膀青肿处并施展着生肌活肤术恢复伤势的朱衡宏小声嘟囔着，“你这不就相当于在妹子面前直接告诉人家自己是老流氓吗......”
冯龙德转过头瞪了朱衡宏一眼，用他那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让朱衡宏赶紧闭上了嘴巴。
“再一次致歉。”冯龙德回过神对目瞪口呆的初音未来耸了耸肩，一点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可能对于别人尤其是女孩来说，我这种看上去古板还有一张大叔脸的男人居然是萝莉控这种有点变态的家伙几乎想不到吧？但遗憾的是，我就是这种人。”
冯龙德两次大大咧咧连开脱都不带的确凿回答直接让初音未来与他身边的朱衡宏双双陷入了被雷劈的懵逼状态——随便换成别人，被其他人揭了短第一反应基本上都是拼命否认或者搜肠刮肚解释出一个能糊弄过去的来龙去脉；然而冯龙德倒好，这逼完全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在绝大多数人眼中等同于变态的萝莉控，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好似“我就是这种人，你能把我怎么地吧？”的态度......
此时此刻，不管是大脑中某根神经崩断的初音未来，还是灵魂之火骤然飘忽不定的朱衡宏，内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位主儿也忒实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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