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书房吧,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单独谈谈。”
公爵亲自邀请了夏哲前往他的书房。
而这样的行为,也让午宴上的泰勒家族成员,还以为世界颠倒了过来,因为他们从来就没在公爵身上看到这样的容忍,甚至是妥协。
哪怕以前的对向是皇帝,公爵依然没有向他低过头,可是现在他们见到了,印象中最为强势和霸气的老人,那种服软的态度,除了不可思议,也让这些人对于夏哲一行人,多了一些敬畏,少了一点蔑视。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从头到尾都像一个透明人的卡伊莫顿。
……
夏哲跟随蝮蛇公爵来到了很少有人进入过的书房,这里的布置几乎和他在龙眠城的书房一模一样,同样奢华辉煌的装饰,同样占据一面墙的落地窗户,同样一眼望不到头的蓝色天空。
总之,公爵虽然在龙眠城修建了新的宫殿,可他应该还在两个城市之间选择着什么。
邀请夏哲一起,站在落地窗户前,这几乎就代表公爵将宅男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这可是连皇帝本人都没有过的荣誉。
不过,夏哲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反而对着空无一物的窗外景色完全没有一点感触。
“公爵老爷子,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让我对着天空发呆吧,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可是这根本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吧……”
夏哲的抱怨一下子让公爵笑了起来,“呵哈哈哈,没错我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而你还年轻的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说实话我真的很嫉妒你啊。”
公爵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是那样挺直这胸背,双手放在身后,迷恋般的看着湛蓝的天空。
而公爵的话,也的确让夏哲意识到了什么,“你很害怕死亡是么?”
公爵沉默了一会回答道,“……这个世界几乎所有人都害怕死亡,包括我也是。难道你会想么?”
“不,你想多了,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最怕死的家伙了吧。”夏哲实话实说着。
“呵哈哈哈,虽然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可听起来,却是第一真诚的实话啊。”
夏哲不想在站着说话了,所以,他自己找了个沙发,狠狠的将自己埋了进去,“呐,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不管是谁,我想应该最讨厌的就是毫无意义的死亡了吧,意外死亡,战争死亡,瘟疫死亡,迫害死亡……死的完全没有一点价值,这能不让人害怕么。”
公爵突然对夏哲的话来了兴趣,“毫无意义的死亡可以害怕,那有意义的死亡就可以不怕了么?”
“怕,依然会让人吓的尿裤子,不过,再害怕,我们任然要去面对它,甚至主动对抗它,保家卫国的死亡,守护亲人好友的死亡,对抗邪恶的死亡,救助他人的死亡,每一个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但是,人类就是为了这些看起来愚蠢幼稚的理由,慷慨赴死,才能与那些动物植物区分开来不是么?”
公爵听完后却觉得,人的死亡还应该分为和两种,“夏哲,看来我们的分歧应该就在这了,你是站在人人平等的情况下说的这些道理,不得不说的确非常精彩,可是,人生来并不是平等的,这个道理我想你一定能理解的吧。”
公爵是第一个没有被夏哲的嘴炮所摆平的存在,现在反而想要说服夏哲,“就像我生来就是公爵,而你生来就注定会强大到无视一切的程度,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我想人的确是平等的,然而我有这样的地位,而你有这样的实力,这才是世界的现实。”
“我想,如果你没有绝对的实力,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吧。”
夏哲点着头,表示赞同。
“这就对了,人类之中因为能力和身份的差距,还存在着和的存在,就好比一国之主,他的死亡就会让国家陷入灭亡的危险,同样这个道理也适用于你,一旦你的死亡,与你关系密切的那些女人,她们的命运也绝对好不到哪去吧。”公爵的话非常直白,但却无比真实,这是夏哲不可否认的。
“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当全世界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就更不能死了,因为拥有让所有人都安稳和平生活的我,一旦死亡,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末日。”公爵说到这里,炽烈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夏哲,因为这位行将就木老人的唯一希望,就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太自私了……”
“什么?”公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太自私了,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你一己私欲,所以你想要其他人去替你死亡,哪怕她只是一个受尽折磨的无辜女孩。”夏哲很不喜欢公爵的想法,哪怕统一世界的确是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方式,但在那个目标实现之前,人们所遭受的痛苦,等同于为未来的提前支付的酬金。
“你有想过,你的行为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伤痛么?”
“伤痛只是暂时的,而和平却是永久的。”
“世界没有永远不灭的国家和存在,那只会让自然法则摧毁一切不和常理的东西,你觉得没了脚下的土地,永远不灭的帝国还有存在的可能么?”
“看来,夏哲你还是缺少一些与我们相同的东西……如果你手上拥有着千人、万人的未来,你还会这么想么?”
“我不知道。”
“那我就给你一个国家,让你亲自治理一下,也许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了。”
公爵说着,突然送出了一块超级蛋糕,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夏哲也不认为公爵老爷子是在说笑话。
“我会给你仅次于帝国的附属国,一个拥有三分之一帝国实力的强盛伯国,那里有着几十万国民,等待一个值得他们追随的国王……而且你可以在那里实现你的梦想……一个血继者和人类同处一片天空的天堂……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公爵充满诱惑的声音刺激着从来没有接触过权力的宅男,“想象一下美好的未来,也许等你做了国王,或许我们会成为一起治理世界的伙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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