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宿管员大伯。
严小开跟上前来,看见郑佩琳那辆车的时候,脚步不由滞了下,在上一辈子的记忆里,他并不知道汽车是什么怪物,可是在这一辈子的记忆中,他已经知道汽车是代步工具,有着各种品牌各种款式各种价钱。
有时候,一辆汽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眼前这一辆,显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开得起的,因为那是一辆大排量的进口路虎揽胜,最低配置都要一百多万。
这种级别的车,对严小开而言无疑是天方夜潭痴人说梦,因为将他全副身家当了也换不来一个车轱辘。
这玩意儿,绝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以前他还是侥幸在汽车杂志上看过一眼,不然恐怕这会儿连这车的名字都说不上来呢,难怪刚刚那宿管员大伯夸这女人漂亮,还夸她有钱,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还别说,郑佩琳往那车旁一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对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真是霸气外露,完全符合这白虎女的性格。
透过这个车,严小开也多少窥见了这女人内心世界的一角,在她娇柔瘦削的外表之下,绝对隐藏着一颗勃勃的超强野心
对着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征服,那最好就敬而远之,否则那就只能是被反征服
……
几分钟后,路虎车驶出了警官学院,在海源市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缓缓穿行。
坐在驾驶室里的郑佩琳轻松写意,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操控着方向盘,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不是在驾驶,而是伺弄着一件艺术品,表演着一种舞蹈。
坐在旁边的严小开原本是在欣赏街景的,可是目光落到郑佩琳身上的时候,他就有点挪不开眼睛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爷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造得如此完美
她的身材是如此美好,匀称,完全符合传说中的黄金比例,属于那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完美标准
这个女人,脱光的时候美不胜收,穿着衣服的时候又优雅典美……
天啊,这个女人要不是白虎,那该有多好,老子一定泡她
专心的驾着车的郑佩琳偶一回头,发现严小开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确切的说是死盯着自己没有穿丝袜的双腿,而且神色极为复杂和古怪,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龌龊的念头,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严小开,你看够了没有”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还没”
郑佩琳气得牙齿一阵发痒,“要不要我停下来,让你好好看个够”
严小开摆手道:“那倒不用,昨天我已经看过了”
回想起昨天在澡堂里的一幕,郑佩琳脸上顿时一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后面,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还敢提昨天”
严小开原本还是很得意的,心说我有什么不敢提的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只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文武状元,含冤受辱之时面对狗皇帝的十万御林军仍无畏无惧,生生杀出大半条血路,可如今却变成了个废柴,连个没毛的女人都打不过,实在是有够窝囊,怎么想怎么窝囊,所以最后只是郁郁的闭上嘴,自个生自个的闷气。
郑佩琳见他不再找茬,以为他是早上被自己揍怕了,所以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专心驾起车来。
约摸十分钟左右,车子驶入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最后停在一栋带庭院的两层半小洋楼之前。
这栋小洋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估摸着最少也有二三十年有历史,因为外墙贴着的不是瓷砖,而是细小的马塞克,这种装修方式只时兴于**十年代,现在早已经不流行了。
看到这栋房子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他以为郑佩琳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子,找的房子肯定不会差,多半是些豪宅或别墅什么的,已经做好了被震憾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最后真的被震憾事了,但感觉却是南辕北辙,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栋旧宅。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郑佩琳为了找这处宅子费了多大的劲儿,劳了多大的神,动用了多少关系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联系,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奔波,好容易才从大姑妈的二表舅的三弟的四表妹的侄女的老公的全家移民到香江的表弟那里借回来这一栋宅子
只是,郑佩琳家里那么多闲置的洋楼别墅,随便哪一处都要比这儿好,为什么偏要选择一栋旧宅呢
其实嘛,她看中的不是宅子,而是位置
这位置很好吗
坐南向北背山面海是个旺夫益子的风水宝地
孬微这仅仅是因为它所处的位离警官学院与市人民医不近不远,恰恰就在中间,不管是严小开上医院检查治疗,还是去学校上学,都一样的近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郑佩琳为了给严小开安排一个安逸舒适又方便的座,可真是费煞了苦心呢
只是她的好心和苦心,通通都变成了驴肝肺,因为严小开站在门前的时候,整张脸都皱得跟苦瓜似的呢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郑佩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爱住不住,不住拉倒,本姑娘才懒得伺候你呢
这样想着,她就掏出钥匙走上前去开门,只是走路的时候却十分别扭,两条腿并在一起,臀部一扭一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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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这个闲情雅志,她是因为昨天摔的那一跤,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她虽然做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因为顾着带严小开去给她小姨看,她自己倒忘了问医生拿药,加上一大早就起床四处奔波,在男生宿舍又和严小开打了一架,结果那原本就没好的臀部又再次作痛起来,所以走路才这样子。
可气的是,严小开不但不来扶她,甚至还视若无睹。
忍着痛走进去等了一了阵,仍不见严小开进来,回头看看发现他还皱着眉站在门外,不由就喝道:“喂,你到底进不进来”
严小开不答反问,“我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郑佩琳又一次被气着了,“不住这里住哪里,这里离学校和医院是最近的了。”
严小开道:“如果你真想让我住这里的话,我有一个要求。”
你还敢提要求郑佩琳气得真想上前去赏他两巴掌,再胖揍一顿,最后一脚踢到垃圾桶里。
只是当她冲上前去就要对他拳脚相向的时候,看到他的脑袋,想起了里面的血肿,心肠又不由一软,有气无力的问:“你有什么要求”
严小开指着面前的房子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真要我住这里,我必须对庭院包括房子里的陈设重新摆设。”
郑佩琳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严小开竟然会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为什么呢”
严小开道:“因为这里的格局不适合住人。”
郑佩琳嗤之以鼻的道:“你还懂风水”
严小开谦虚的道:“略懂,略懂。”
郑佩琳白眼连翻,“那你告诉我,风水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张口就来,“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
郑佩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想了一下道:“你别跟我念什么之乎者也,我听不明白,你只要说清楚这里为什么不适合住人,能让我信服,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你要是说不服本秀,那你就少吱吱歪歪的,立马给我滚进去。”
严小开微笑一下,这女人看起来蛮横,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嘛
“郑佩琳,我问你,这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一户人家”
“废话”郑佩琳白他一眼,“这里以前当然有人住了。”
“房子刚建好的几年,房主是不是风声水起,财源广进。”
郑佩琳想了想自己这个远房表叔的境遇,点点头道:“我表叔发迹的时候确实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
严小开又问:“过了几年,他是不是就开始家道中落,甚至是一落千丈,父母相继去世,而且妻女都染了重病。”
郑佩琳愣愣的点头,“是啊,我表婶和表哥都有肺病,不过具体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
严小开再问:“那么他们搬离这里之后,是不是渐渐又有了起色”
郑佩琳重重的点头,“是的,我表叔去香江的时候几乎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跑到那边去给装修队做帮工,后来自己成立了装修队,揽了几项大工程,最后成立了装修公司,在香江那边还小有名气呢,我表婶和表哥的身体也相对好了一些”
严小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郑佩琳疑惑的问着,突然心头一惊,指着面前的房子道:“你是说……”
严小开点头,“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人宅相通,感应天地。所以建造或选择住宅时,一定要用心体会,细意观察,才能建造和选择到对人体身心健康有良好作用的藏风聚气、称心如意的好宅子。这样的宅子住着,不但人丁两旺,财源滚滚,还能延年益寿。如果宅子的风水不好,那结果必然就相反。”
郑佩琳惊讶的道:“那你是说,我表叔一家的境遇与这栋宅子的风水有关”
严小开摇头,“确切的说是与它的摆设格局有关,这栋房子的风水还是挺不错的,可是里面摆了不该摆的东西,种了不该种的东西,那就把风水给坏了,运程衰退,自然运败散财,遭病致灾了。”
郑佩琳吃惊的道:“这么说来,你真的会看风水”
严小开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微汗,突然又想起一事道:“昨天晚上,你说那个护士两个时辰内必有血光之灾,那也不是胡谄,是你看出来的你真的会看相”
严小开也汗了一下,心说老子在昆山学艺十余载,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哪样不精通,不过他还是低调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出了名的废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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