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事件,一开始我也无解。如果埃特和塞文不是她的同谋的话,很难想像她能在不离开一步的情况下进行杀人。但是,在塞文得出你就是凶手,想要杀了你时,她却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到极为矛盾。”
“什么话?”
“她说,你用匕首,杀掉了塞克斯镇长。”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感到十分的难以理解。在所有的杀人事件中,被害者的尸体被切开的有两起,第二次中用来切割的斧头落在现场。一起被火烧。老秃被杀虽然出现了利刃,但却是由我这把长剑洞穿尸体的胸口。”
“判断杀人武器是匕首是我通过检查尸体所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我从未公布过。可是,面对斧头,长剑,火烧这几种死亡方法,从未接触过尸体的娜娜为什么会说出正确答案的匕首?”
“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她。但她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明却让我难以解释。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也正是这种可能,让我的思路完全连贯。而这个可能,也足以解释刚才我所说的时间表中三个错误的事实。”
“凶手,有两人。”
坦睁大眼睛,嘴巴微张。听到答案之后,她不住的点头,想了会儿后,说道:“对了,两个人。只有两个人才能解释这样的矛盾!那么说,最后一起杀人事件中我之所以被陷害,也是那个‘第二名凶手’搞的鬼!”
“………………啊。最后一起杀人事件应该是这样的。首先,娜娜敲开了塞克斯办公室大门。佛曾经说过,塞克斯镇长在外面有情妇。这个情妇我估计就是娜娜。所以,她敲开办公室大门完全不是问题。”
坦咯咯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哎呀呀,这还真是有趣。父亲和儿子竟然抢同一个女人?呵呵呵。”
“…………在敲开大门之后,娜娜伺机让塞克斯服下安眠药,然后离开,和其他人打牌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你身为女性,而且还和他们处的不好,所以让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孤立你,把罪名推给你是最好的方法了。”
“然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另一名凶手就前去,脱掉塞克斯的衣服,刺激昏迷中的镇长的下体,造成性行为的假象之后,再将其刺杀。为了让假象更加逼真,凶手还在塞克斯镇长的胳膊上留下了一个轻微的咬痕。”
“娜娜推算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算叫人陪同一起找个理由前往镇长办公室。此时,正好你来了,所以就拉上你一同前往。接着,就等到性行为和不在场证明这两点被证实,没有证明人的你自然就成了杀人凶手,背上黑锅。”
啪,啪,啪。
坦再一次的鼓起掌,脸上充满了鼓舞之色。她看着白痴,有些诧异的晃着脑袋,笑道:“小弟弟,你的判断力还真是准确,替我洗刷杀人的嫌疑,我可是要谢谢你呢。”
白痴没有回应她的感激,他只是在雪地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同时用剑随意的在雪地上插进去,拔出来,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说。
“最后一起杀人案解决了,那么其他三起呢?遂利夫人,老秃,佛,他们你怎么解释?还有,另一个凶手究竟是谁?”
“另一个凶手的谜底……”
白痴将剑插进雪地,站住。略微思考了一会之后,才抬起头,说道——
“就隐藏在第四起,佛被杀的事件之中。”
“那件事?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在,但佛却突然被火烧死。这么说,另一名凶手果然就是失踪的汪子爵?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结果,可能恰恰相反。”
白痴看着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当时的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佛的。而是他的父亲,汪子爵的。”
“啊!!!”
“在得出凶手有两人之后,我立即开始思考另一人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看到过的火刑场面。”
“塞纳格是个无法无天的边境城市,有些富人会喜欢拿穷人来取乐。他们会把油泼到他们身上,然后点上火烧。看着那个人在火焰中挣扎,然后大笑。”
“我记得很清楚,那些被火活活烧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姿势。那种姿势就好像准备和人搏击一样,双手放在身前,拳头握紧,两条腿弯曲。可是在那尊被烧死的尸体身上,我却丝毫看不到这样的痕迹。”
“于是,我立刻前去解剖那具尸体。这里,有一个你们并不知情的事情。那就是在佛‘死亡’之前我曾经去见过他。那个时候由于早上发现了弗埃夫人惨死的尸体,所以没吃早饭。所以我进去的时候佛正在吃面包。我亲眼看着他把一整条面包吃下去。可当我打开那具尸体的胃部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也正是那一刻,我立刻断定佛没有死亡。既然他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是娜娜的帮凶,第二名凶手。”
“等一下等一下。”坦伸出手,阻止了白痴继续讲述。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绕了两圈,说道,“我脑子有些乱,稍稍等一下。你刚才说过,在27日晚你曾经应佛的邀请前去看汪子爵的是吧?那个时候汪子爵还活着对吧?而且第二天遂利夫人死亡时我们又去看了一下汪,结果他还是活着。这你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
白痴将剑从雪地中抽出,终于原地站定不动,说道:“其实,早在我27日到达之前,汪子爵就已经死亡。你给他的藏宝图被娜娜拿到了手里。在那晚,隔着门和我以及佛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娜娜。”
“慢着!有问题!你刚才说了对吧?‘对话’!难道你连年轻少女和老年男性的声音都分辨不清吗?”
“不。当时娜娜的确在阁楼里。她负责打字,将纸条从门缝下塞出来,以及站在门前造成屋内有人的影像。但是那一次她却没有说话,真正说话的,是阁楼内的留声机。”
“或者说的更清楚一点,是录有佛刻意压低嗓音,用模糊不清的语调说的话话的留声机。”
“当时遂利夫人虽然试图和汪说话,但汪子爵只是传递纸条。后来当遂利夫人离开,佛开始说话的时候,里面的娜娜就将留声机打开,让佛进行自导自演的演出。由于声音沙哑,再加上隔着门,我根本就无法分辨这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另外,由于我是个外人,根本就没有听过汪的声音,所以更容易隐瞒。这也就是当天晚上他突然叫我一起去阁楼的原因。”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回到客厅,故意再次惹起遂利夫人的怒火,和其扭打。因为这场冲突,他有了绝对的理由服用安眠药入睡。当时我就奇怪,即使是服用安眠药,一般也是在自己的卧室中,躺在床上之后再吃。可他为什么在客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呢?”
“这个答案,现在想想理由。因为当时他吃的是不是安眠药只有他自己知道。刻意在众人面前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吃了安眠药,第二天即使醒不来也不是什么怪事。”
“因为他的房间是一楼,所以当晚他锁好门之后就从窗户出去,从大门进来,直接进入阁楼。在那阁楼里,他等到白天。如他所愿,28日早上我们发现了遂利夫人的尸体,老秃在敲不开佛的房门后有人说他服用安眠药,叫不开正常。接着,众人就在娜娜的提一下,前往阁楼,透过门,和后面的佛再次进行‘汪当时还活着’的假象证明。”
“那一天,门里面传来的声音依旧沙哑,还断断续续,气喘不止,显得十分难受。这样的声音根本就无法进行分辨。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客厅。接着,娜娜就偷空前去叫佛,他就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坦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所以你刚才才说,你排出的时间表中,有三个地方出现了错误。”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