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陷入沉思,而白奴又偷偷摸摸畏畏缩缩,远远的看着王薇薇,他的眼神充满期待,希望王薇薇做些什么举动召唤他过去,他渴望王薇薇的严厉,更渴望王薇薇发自内心通过眼神流露出来的温柔怜悯,否则他将永远被遗弃在黑暗里,只有无尽的孤独。
世界好似只有两个人一条直线,而周围的人声景影消失不见。
王薇薇抿了一口略带苦涩的咖啡,望向白奴,她感觉到白奴需要自己,他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他像失去翅膀的鹰,他像败落的花,王薇薇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白奴眼神透出强烈的激动,他昂着头,挺拔着身躯,步伐沉稳的走到王薇薇的身边,这个脸容苍白的男人气质在一瞬间发生了极大的反差,这才是一个高手该有的风度,高手中的高手。
王薇薇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白奴立即俯下高昂的头颅,想屈下他尊傲的身躯,他又温顺如绵羊,乖巧如猫儿。
“坐吧。”王薇薇轻轻开口,似对待朋友那般友好。
白奴摇了下头,低着头盯着王薇薇黑色窄身长裤,盯着她镶着银色丝线高跟凉鞋,盯着她那脚尖儿上点红的脚趾儿。
白奴身子缓缓就要屈身,王薇薇猛地站了起来,冷霜凌然,“你想让我难堪,你想让我成为别人瞩目的对象吗?”
王薇薇真的生气了,这让她失去了一贯的优雅淡然。
咖啡厅内不少人已经注意到这对奇怪的男女,两人的外表形容让外人无法想象出两人会有什么联系。
王薇薇放了张一百块在桌子上,转身就离开。
白奴像个犯错的小男孩立即跟了上去。
在那辆保时捷卡宴前,王薇薇停下回头看了白奴一眼。
白奴低头看着她的脚,弱弱的问:“主人,可以吗?”
“不可以!”王薇薇冷冷拒绝。
“上车!”
白奴望向车后箱,王薇薇冷冷道:“我不会给你打开车后箱的。”
白奴却走到车后箱的位置,双手轻轻一抬,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锁住的车后箱却被白奴随意打开,白奴钻了进去,在里面把车后箱的门给关上。
王薇薇脸冷的铁青,她一肚子怒火,发动汽车,狠踩油门,卡宴似头野马在都市的街头上狂奔。
她把白奴载到山上,带到无人烟的山林中去,她走的很快,丝毫不在意裤脚已经被荆棘割破破裂裂。
她让白奴脱掉白色的上衣,白奴**的上身肌肤在山林空气中微微颤抖着,是兴奋还是恐惧,白奴没有恐惧,只有畏惧,也许是兴奋期待已经的,终于来了。
王薇薇用绳子捆了白奴的双手手腕,将他吊在一棵树上。
“我三天后再来。”
王薇薇说完这句话后就冷冷离开。
王薇薇上了车,觉得这一切十分可笑,她强迫自己在白奴面前扮演这女王的角色,只白奴并不知道她的心中对白奴只有可怜,还有……厌恶。
王薇薇望着天空,这三天应该还会下雨吧,若是一般人被这样吊在山上三天,必死无疑,可白奴不一样,他的生命力顽强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给他一点希望,或者等待,他就肯定会活着,也许他连一点水都不需要。
我总算可以清净三天了,心里说完这句话,王薇薇驾车离开。
齐不扬离开孤儿院,开着车回家,驶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一辆轿车开的很快,突然从后面超车擦边而过,齐不扬明显感觉到车体强烈摇晃,被刮蹭到了。
齐不扬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开车的!要不是他开的很慢,还不发生车祸了,作为一个医生,他不知道目睹过多少车祸后的惨烈!
抬头,一道浅褐色的车影绝尘而去,齐不扬有些意外,他认得这是王薇薇的座驾。
齐不扬跟上,远远的就看见保时捷卡宴来了一个甩尾急刹停车,简直就是在测试卡宴的极好的性能。
卡宴刚刚停下,车门就打开,王薇薇下车,又狠狠的摔关车门。
齐不扬明显能够感觉到此刻王薇薇情绪的不稳定,心中好奇,出了什么事情了?
见王薇薇要走远了,朗声喊道:“王医生,等我一下。”
王薇薇听到了,只是停了半秒,又继续走了。
齐不扬停好车,见王薇薇没有等他的意思,忙快步追了上去。
王薇薇在电梯口等电梯,齐不扬追上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齐不扬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情了?”
王薇薇冷淡的看了齐不扬一眼,莫名感觉男人这种生物真是让人感到厌恶。
齐不扬感受到王薇薇神情流露出来的不友好,却微微一笑。
此刻!这种微笑落入王薇薇的眼中却极为的刺眼,又刺激到她了,只感觉眼前的男人就跟白奴一样卑顺,无时无刻想要讨好她,顺从她,“贱!”
齐不扬闻言惊了个呆,在他印象中王薇薇人虽冷若冰霜,但极为优雅有礼,“贱”这个字无疑带有侮辱性。
“说我吗?”
齐不扬呆愣的样子,让王薇薇有种很好笑的感觉,却又让人很无奈,对她却是一种心理折磨。
她知道不能把这种负面情绪发泄在齐医生的身上,开口道:“齐医生,拜托了,请不要再开口了,让我安静一下。”
电梯门打开,王薇薇似得到解脱一般,疾步走出电梯,浅口细跟敲的地面笃笃作响。
齐不扬也随后走出电梯,突然从背后看到她黑色窄身长裤下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的破破裂裂,足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衣服也有些凌皱,该不会被人打劫,或者……齐不扬却不敢胡乱猜测,齐不扬疾步走到她的身后,问道:“王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薇薇不答,开着房门。
齐不扬又试探性的问道:“遇到坏人了?”
王薇薇开门进屋,齐不扬跟了进去。
王薇薇站在门口边,看着跟进来的齐不扬,本想开口问我有请你进来吗?终究没说出口。
“你随意,我就不招待了。”王薇薇说着自个走到客厅沙发坐了下来。
王薇薇如此冷漠,齐不扬怪尴尬的,本来他应该走了,不打扰她了,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王医生,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王薇薇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谢谢。”
结合她的神情语气,这句“谢谢”却让人感觉有些讥讽。
齐不扬低头看着她的脚,“脚下的伤处理一下吗?”
王薇薇昂头傲慢道:“齐医生,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齐不扬愣了一下,应道:“没有啊,我们是邻居又是同事,王医生刚到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理应关心一下。”
王薇薇看着齐不扬的眼神,似乎想从他的眼神辨认这句话的真伪程度。
“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忙的。”
王薇薇表情冷冷,依然凝视着齐不扬。
齐不扬被她看的不是很舒服,笑着补充一句:“虽然我们还不算太熟。”
王薇薇又问了一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些尖,就像箭一样刺入别人的内心深处。
“没有!”
齐不扬脱口,王薇薇嘴角微微翘起,笑了,“我难以想象世界上有你这种人。”
齐不扬却不知道这句话是贬是褒,笑道:“世界上像我这种人很多。”
齐不扬问:“家庭医药箱在哪里?”
王薇薇指了个方向,“电视桌下面左边的柜子。”
齐不扬拿了家庭医药箱,又走到卫生间倒了盆清水,“我给你处理一下脚上的伤。”
王薇薇不禁纳闷,自己凭什么让他这么服侍自己,他又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他是那么的堂而皇之,理所当然。
齐不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是个医生,这是一种习惯,而且他认为王薇薇可能遇到坏人了,而且遭遇到很不好的事情。
齐不扬缓缓蹲下,看着她还翘着二郎腿,抬头看了她一眼,“把腿先放下。”
声调很轻,就跟平时吩咐病人伤员一样。
白奴也似他一样经常屈在她的脚下,但却给王薇薇完全不同的感觉,白奴很卑微,很仰慕,很激动,身体和心灵都在颤抖,可齐医生很沉稳,很自然,这让他有种独特的男人魅力
齐不扬解开她的鞋腕带子,很轻,尽可能不触弄到她足上的伤口。
同样的举动,两个不同的男人做出来,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白奴虽然温柔虔诚,但是自我精神满足,而齐医生却是在表达一种关切。
王薇薇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她很喜欢,她很愉悦。
“哒”的一声,王薇薇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闭上眼睛。
齐不扬抬头看她一眼,问道:“能一会再抽吗?”
“不能!”王薇薇回答的很决然。
齐不扬心想,也许她现在真的需要一根烟,便不再过问了。
“洗一下脚,免得伤口感染。”
齐不扬提醒一句,将王薇薇的脚放在水盆内。
骤然的冰凉,还有凉水对伤口的刺激,让王薇薇脸容薇薇颤抖一下,叼着烟的红唇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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