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轻轻抚摸的手因为疼痛而变得缓慢生硬,就像深陷沼泽而艰难迈出每一步。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颈项的鲜血不在往外淌了,他饮饱了,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正吻在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处,这种受到伤害后的抚慰,比一般的亲吻,感觉要强烈百倍,就似突然间从囚禁的牢笼里一下子解放出来,并翱翔在辽阔的天空。
齐不扬缓缓的往下吻,经过之处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是他嘴里的血,也是女人身体的血。
齐不扬的面容贴在她的胸襟,两只乳鸽之间的衣服往下压,乳鸽的嘴便在红色衣服的紧压下显得更加的尖俏而突出。
红衣女人脸上并没有露出激烈的情动,只是身体隐弱的颤抖,才证明此刻有个男人正吻着她的胸脯,美丽而苍白的脸容像洗净了风尘,只剩下冰肌玉骨,略带忧伤的眼神缓缓垂下,颤动的眼睫毛劲巧而又柔弱,就似一个被男人侵犯而又放弃抵抗的柔弱女子。
忽地!在一瞬间她睁开了自己垂下的眼睛,朝不远处阴暗隐蔽的地方望去,那里有个男人正冷冷的凝视着这一幕,像一头飕冷的豹子,伺机而动。
红衣女人眼神也是冷冷的,却又分外的动人,忽然她红唇一颤,发出低微的呻.吟声来,身上男人已经咬上她鸽子的头。
她嘴角露出冷冷而又动人的笑容与阴暗处的男人对视着,却任着身上的男人肆意侵犯她,她在向谁挑衅吗?
也许吧,又或许不是。
齐不扬醉睡过去,不知道是酒精还是鲜血让他烂醉如泥,他一动不动倒在红衣女人的怀中,像一个孩子一般倒在温柔小母亲的怀中。
红衣女人一只手落在齐不扬的后背上,让他稳稳的贴趴在自己的身上,另外一只手端起酒杯微微俯首浅饮,红衣轻漾散发出来的媚态如同一团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烧到阴暗处男人的身上,烧毁他眼神射出来逼人的锐光,烧的他两道飞扬的眉毛,渗出青湿的汗水。
男人疾步走来,如离铉的箭直线而走来,一面盾牌却挡住他的视线。
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人挡住他的视线,女人袅娜修长的双腿让他目光立即锁定在这双腿上面,然后无限的放大,让他的眼幕中只有这个女人的双腿,这个女人是奔着红去的,男人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钟纪兰站在红衣女人的面前,看了齐不扬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红的身上,“把他交给我。”
红衣女人轻笑:“他会咬人。”
钟纪兰道:“我也会咬人。”
两个女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对视着,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红衣女人应了一声,“好!”
钟纪兰搂抱着烂醉如泥的齐不扬离开,红衣女人安静的坐在齐不扬原来坐的地方,一个人喝着酒,她看似孤独的,可是她并不孤独。
远处,浪子小白搂着被他撩拨的双颊醉红,春.情泛滥的美女,喝着酒,嘴角露出充满兴趣的笑容看着这一幕,可真是有趣。
见齐不扬被另外一个女人搂抱着离开,小白吻了怀中的美女嘴唇一下,笑道:“我去趟洗手间。”
美女媚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小白笑道:“我还没喝够了,等会我回来再继续。”
小白走了,跟在钟纪兰的身后走了,却不会再回来了。
不属于这里的都走了,属于这里的却也不会走。
阴暗中的男人走到红衣女人的面前,冷冷的责问:“你让他碰你!”
“怎么?”红衣女人轻笑。
“你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了!”男人声音低沉而又冰冷。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说了个字:“走。”
说着从男人身边走过,那袭袅娜的红衣随着夜店的灯光而摇曳起来,那身影儿充满了风流多姿,
男人看着离开越来越远的身影,稍稍犹豫一下,便跟了上去。
他一直跟着,突然间他恍悟,红带着他来到他居住的地方,周围的一切他无比的熟悉,只是多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男人冷声问:“来这里干什么?”
“青豹,让你得到你一直想得到却又不敢得到的东西!”
红说着走到他的身边,离他很近很近,近的叫青豹的男人能够闻到她身上如同兰花一般幽密的迷人魅香。
男人青着脸,果决道:“我不会背叛他的!”
“我恨他。”红轻轻笑着应了一句。
“就算……”男人的嘴巴突然被她轻轻的吻上,只是轻轻的一个吻,这种诱惑力,却比夜店那些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要强烈千百倍,男人骤然感觉有一股火山爆发般的力量自小腹丹田陡然升起,刹那间让他觉得做一只野兽比做一个人要快意百倍。
他渴望已久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可是想到那个男人的面容,他的内心却同时升腾起恐惧,他推开了吻上他的女人,不是那么的有力,却还是将她推开了。
红轻轻一笑,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看着男人。
男人冷喝道:“你以为他不敢杀你吗?他吩咐过我,如果你敢诱惑我,就让我杀了你!”
红轻笑:“那就让我们一起背叛他!”说着她像个一个女暴君,三下两下就撕裂男人的上衣,男人反抗着,可他越反抗,红的手上更粗鲁。
他有足够的能力反抗,但他并没有反抗到底,面对这个女人,他充满矛盾。
男人**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身体,上面还残留着红手指粗鲁的痕迹,鲜艳的捉痕。
红嘴角翘起,露出讥讽的笑意,”杀了我,还是想继续。”
男人看着她,看着她身体的曲线,想象着隐藏在她红色衣服里面的秘密,他的嘴唇在颤抖,在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红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揪着男人的头发,拉着他往房间走去,她是女人,身体纤弱,却力道十足,他是男人,身体健壮,却如此柔软,任其牵拉,他的内心还在激烈斗争着,杀了她!他不舍得,不杀她!他很恐惧。
红松手,男人翻滚着倒在柔软的床上,红轻轻的拉下肩膀处两条细细的吊带,暴露出来的双肩,肌肤细腻光滑。
这一瞬,男人目光死死看她,心中产生欲念,身体血液开始升温,并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他的心房,让他失去理智忘了思考,他像头野兽一般的从床上跃起,扑向红。
红一个挥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打的他转过身去,然后从他背后跳压在他的身后,幽幽声响传来:“慢慢来,我不喜欢粗鲁的男人。”
男人喘息的控制自己的冲动,甘于被降服。
什么东西罩在他的头上,遮住他的眼睛,轻轻柔柔像丝缕,像网,他清晰的从上面闻到了红的味道,深层次的味道,不仅仅是香味,还有那不香却更迷人的味道,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味道让他暴躁的冲动慢慢的安分下来,像品着美酒一般沉醉其中。
红压在他的身上,俯下身子去,用嘴唇吻着男人的后背,一缕发丝垂下挂在她的脸靥上,在红色的台灯下映照出令人神眩目驰的艳美,男人后背肌肤感受到她薄薄的略带凉意的舌头,舌头散发着一种荡冶得很宁谧的清香。
男人的身体放松的瘫软,红停了下来,轻轻问:“值得你背叛吗?”
“值得!”他只想继续,不想停下。
红手指尖轻轻刮过男人的后背,他身体因此微微颤抖着,这双手雪白,手指又长又细似青葱一般,让人只是看见这双手就能知道这是一双女人的手,而且会感觉这双手一定很灵巧,能够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十指顶端涂上猩红的指甲,想毒蛇的蛇信。
突然这双纤纤玉手钳住男人脊椎骨的两节,这个部位让男人心中一惊,很快他又释然,红没有理由杀他。
然而这双纤纤玉手迸指突然泛白,“咯”的一声,这两节骨头从排列整齐的队伍中脱离开来,完全脱离。
男人从喉咙底发出响彻天际的嚎叫声,这声野兽怒吼般的嚎叫声却化作一声轻微的“唔”。
这双纤纤玉手又干了一件事,死死捂住他疯狂想要张开释放疼痛的嘴巴。
男人想要反抗,但完全瘫痪的他已经无力反抗。
红平静轻淡的声音传来:“不杀你,这世界就会少一个好人,我宁愿杀一个坏人,也不愿意这世界少一个好人。”
男人想问为什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值得让她杀了自己,可是红并没有给他说话了机会。
“咔擦!”
红拗断了他的脖子,还挣扎着的身体变得一动不动。
红下床转身,缓缓的拉上那两条细细的吊带,还是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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