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基佬引导人民
四十四、基佬引导人民
当祥瑞号战列舰还在东海上紧赶慢赶的时候,上海租界的攻防战局,在经历了初期的悲惨大溃败之后,守军已经再一次站稳脚跟,与魔教党徒隔着滔滔的黄浦江,进入了新一轮互相对峙僵持的阶段。
由于对魔教的各种诡异伎俩——能抵御一切枪炮轰击的闭火分砂咒,让一切火器炸膛的yīnmén阵,以及封禁一切魔力和神力的黑狗血、月经带……诸如此类很恶心但却很逆天的玩意儿,租界当局事先毫无准备,严重缺乏相应的克制手段。再加上事发仓促,总督大人又在战前中了埋伏,因此保卫浦西租界的防御工事,很快就被人山人海一般的魔教信徒突破,繁华的市区也随之沦为了一片杀声四起的修罗场。
商行、码头、仓库、造船厂,还有那些奢华的西式洋房别墅,全都被笼罩在了一片火光和烟雾之中。仿佛是无穷无尽的魔教暴徒,兴奋地蜂拥着闯进了这片富庶的huāhuā世界,浑身带劲地开始放手大抢大烧。
除了唯一得到统一规范的杏黄八卦旗之外,他们的打扮服sè全都五huā八mén,手里的兵器也是luàn七八糟,从菜刀、棍bāng、长矛、铁尺,到长剑和斧头都应有尽有。只是由于修习闭火分砂咒,并且咒法不分敌我的缘故,没有人拿着洋枪火炮,即使是最jīng良的卫士,也不过披了一身铠甲,手里握着战斧或大刀而已。
上海租界虽然在这十几年里发展得颇为繁荣,但毕竟与西方世界远隔重洋,再加上又有东瀛这个附属国的分流,因此即使算上浦东对岸那些被就地释放的jīng灵和半jīng灵战俘,西洋各国的侨民旅客,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多人而已。而聚居于此的江浙本地人,却多达二三十万,魔教暴徒一旦杀来,自然是首当其冲。
火光、鲜血、呐喊、哀嚎、浓烟……此起彼伏,无休无止。
当这一股股暴徒们不断推进的时候,几乎也都伴随着一条条火龙在向前延伸——无数座房屋被点燃。无数商铺被砸开……街面上那些躲避不及的行人,第一时间就被这些红了眼睛的暴徒们给打杀一空;哪怕是放下了mén板躲在家里发抖的住户,也都被暴徒们砸破mén窗拖了出来,一堆堆地当做“二máo子”砍掉脑袋。
那些筒子楼和格子间的住户,在大luàn之中也是同样的凄惨,往往是整条巷子都着了火,而巷口却又被暴徒持刀把守,若是有人试图逃出火海,哪怕是老弱fù孺,也会被打断手脚再丢进火里。
而那些奢华的西洋别墅,更是暴徒们冲击的重点目标。坚固的雕huā铁mén被无数双大手悍然砸开,看mén的猎犬也被无数根棍bāng打成rò户一旦dòng开,里面马上就是一场血腥惨剧——huā园中,楼梯上,客厅内,到处都流淌着刺鼻的血泊,横陈着逃跑不及被砍翻的尸体,以及哭叫着惨遭侵犯yín辱的nv眷。
各式珍贵的项链珠宝、丝绸绫罗、珐琅美yù,被这些粗鄙的暴徒们胡luàn地随意扒出橱柜,撕下窗帘、máo巾或者chuáng单什么的布料随便一裹,就扛着出mén,沿途窸窸窣窣地散落下许多xiǎo件零碎,引得不少人尾随争抢。而那些粗笨的箱笼物件,更是被成堆成堆地扔出来,随意丢在街上,任人搬走。
耐sè瑞尔帝国在上海租界,虽有两千多人的驻军,但其中最jīng锐的一批士兵和大部分的中高级军官,已经跟着黑日巫妖总督前去上海县城赴宴,然后就不幸中了埋伏,陷在了里头。并且,租界的主力部队和军营、演兵场、军火库,基本上都被布置在土地空旷的浦东人工森林,而非寸土寸金的浦西市区。待到事发之后,在一片群龙无首的húnluàn之下,也没有谁想到要渡江去增援。
因此,整个浦西的守备兵力,其实只有寥寥四五百人,而且还分散在十几个路口,魔教暴徒在用yīnmén阵炸毁了炮台,顺势突破外围护墙和壕沟之后,基本上就未曾再遭遇大规模的抵抗。纵然有些勇士扛着狼牙bāng和斧头出来拼命,也都很快被淹没在了汹涌的人cháo之中——据不完全统计,先后冲击上海的各路魔教骨干与武装信徒,大概能凑到百万人之多!
如此规模的猛烈洪流,基本上就是毁灭xìng的存在,又怎么能被一点自发的抵抗轻易阻挡住呢?
相反,还有一些租界内的流氓闲人,这时候也跟着趁火打劫。只要nòng一块红布包头。再举起一面杏黄八卦旗。就加入了施暴的队伍当中,对着各家店铺又砸又抢,让城内惨状变得更加凄厉!
事实上,租界内真正的西洋侨民,除了浦东森林的别墅之外,大多聚居在黄浦江畔的黄金地段,一见到情况不妙,就纷纷渡江东逃。而后面那些被魔教打成了“二máo子”的本地人,由于住处离江面较远,逃难迟了一步,渡船已经被划到对岸不再回来,登时就被阻隔在了水边。
一时之间,黄浦江西岸的堤坝上,当真是哭声震天。看到背后杀来的暴徒们越来越近,无数拖儿带nv、扶老挈幼的难民,只得四处找来一些mén板、木柴,甚至抱着脸盆、木桶,纷纷“扑通扑通”地跳入水中,试图渡过狭窄的黄浦江,躲进暂时还算平静的浦东大森林避难。
然而,此时浦东的耐sè瑞尔驻军早已沿江布防,并且成了惊弓之鸟,出于防备魔教jiān细hún入的打算,竟然禁止对岸的难民上岸登陆,若是不听劝阻的话,甚至会用排枪扫shè。
于是,他们只得哭泣着重新跳入水中,朝着下游漂去,看看有什么适合上岸的地方。可惜其中很多人都未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就直接被淹死在了黄浦江中。
在这种一片húnluàn的局势之下,驻泊在黄埔江上的几艘战舰也赶来助战,试图用炮击来封锁道路,阻滞暴徒的进攻,一度用开huā炮弹在魔教暴徒们中间制造出了一片血ròu风暴。
但是那些没羞没臊的魔教nv信徒,立即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地扒下kù子撅起屁股,摆出了专克一切火器的yīnmén阵,当场就让一艘装备着八十mén炮的三桅战列舰倒了大霉:整整一排舰炮同时炸膛。接下来更是导致船舱内堆积的库存弹yào起火殉爆,整条船都七零八落地给炸上了天,然后以木片木渣的形式,hún合着无数残肢碎ròu,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还把附近的另外两艘战舰砸得满目疮痍。
从此之后,耐sè瑞尔帝国的驻防战舰,基本上就只敢沿江巡逻、阻绝水路,而不敢再向浦西市区倾泻炮弹,更无力阻止他们对浦西市区的蹂躏与屠戮。
不过,魔教方面在攻陷了浦西租界的繁华市区,劫掠得盆满钵翻之后,对于进一步渡过黄浦江,东进剿灭洋人残党的战略,似乎也没有多少热心。因为那边毕竟只是一片森林,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而且对方如今是走投无路、守备森严,在垂死挣扎之下,贸然攻击的代价势必太过于高昂。
再加上几个魔教的高层首领,除了煽动百姓破家入教之外,也都非常懂得“养寇自重”的道理——若是洋人当真都被剿灭了,朝廷难道还会继续纵容他们在民间发展势力吗?
因此,撤退到浦东的一万七千多侨民,以及三万多本地原住民,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喘息之机。
当然,由于魔教乃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húnluàn团体,因此尽管高层的“大魔头”们已经无意再战,可还是很不少杂牌的魔教暴徒,由于来得太迟,没赶上劫掠上海市区的油水,便把主意打到了浦东的森林上。
——所以,各类断断续续的xiǎo规模jiāo战,在隔江相持的日子里,一直未曾在浦东周边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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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魔教暴徒与租界守军的一次遭遇战,就刚刚在浦东森林的南部边缘打得如火如荼。
“……弟子在红尘,闭住枪炮mén,枪炮一齐响,沙子两边分!杀啊!”
“……升黄表,焚香烟,喝符水,练神功,一干鬼子皆杀尽!铁桶江山万万年!”
“……神功一显定江山,圣mén无敌世间雄!!!”
“……我圣mén横扫天下,从无敌手!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在几面杏黄八卦旗的引导之下,成千上万名袒xiōnglù背的粗野壮汉,用粗瓷海碗喝下了符水,又在xiōng口画上了奇形怪状的符号,然后便念叨着luàn七八糟南腔北调的魔教咒文,各自举着大刀长矛,踏着郊外乡野间的田埂,气势汹汹地朝掩映在浦东森林之下的某座坚固堡垒杀来!
虽然在闭火分砂咒和yīnmén阵的大能之下,西洋人的坚船利炮已经彻底没了功效。但这并不意味着租界守军从此就完全没了抵御之力,只能任凭魔教暴徒们肆意宰割。
事实上,此次魔教暴徒们进犯的地方,恰好是整个浦东地区最强战力的大本营。
“……口胡!口胡!给我收声啊,废柴!你们这些无胆匪类,居然不想活了,来犯我基建团!口桀,口桀,不要以为自己人多就能赢了!强者一生逆天而行,我今日定要将你们这帮废柴轰杀至渣啊!”
“……口桀,口桀,强者一生,遇强愈强,我等今天就是要逆天给你们看呀!”
“……我基建团素来所向无敌!今日就要你们在我的正义铁拳之下,仆街当场啊啊啊!!!”
“……速速给我败吧,没用的废柴们!在本大爷面前,你们这些弱jī还远远未够班啊!”
“……不错不错,你们这些没用的废柴弱jī!想要败我,你再练一万年也未够班呀!”
看到敌人从郊外杀来,另一群人数相对较少,但却更加壮硕的肌ròu男兄贵,也赶紧各自往身上抹好了橄榄油,套上了唯一的一条红kù衩,扛着狼牙bāng、战斧、铁锤之类看起来粗大黑硬,非常有“男人气概”的重兵器,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出挂着“基建团”招牌的堡垒,大肆叫嚣着各种“强者语”前去迎战。
然后,就是一场充满了青chūn的jī情,洋溢着力量与热血,贯彻着爱与正义的华丽对撞!
“……看我不朽之格里高利的得意绝技!爱与正义的抛物线!”
一位将金发剃成*平头,脖子上系着粉红sè蝴蝶结,浑身洋溢着浓郁汗臭味的赤膊肌ròu猛男,一边用异常富有冲击xìng的爆炸式嗓音,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咆哮,一边抓起一个不长眼的魔教暴徒,提着他的双脚往天上一扔,然后抬起自己比火tuǐ还粗的狼牙bāng,一棍子就敲在了这个倒霉家伙的屁股上。
于是,伴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以及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这个倒霉蛋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坠落进了后方涌来的人堆里,顺便还砸翻了一杆大旗。
“……哟呵!好一个全垒打!!!我不朽之格里高利的击打术果然还没有生疏啊!”
看到被击打的对象眨眼间就成了天边的流星,肌ròu猛男格里高利顿时lù出了一个颇为鬼畜的微笑,然后低头对着面前一堆双股战战的魔教信徒,伸出蒲扇大xiǎo的手掌,比了个大拇指,“……哦呀!无能的废柴们,晓得我不朽之格里高利的厉害了吧!谁来当下一个?”
在同一处战场之上,其余的基建团成员也在展示着自己的凛凛威风。
“……尔等邪徒还敢猖狂?!今日就是汝等的死期!看我阳亢宗之秘传仙法!”
一位眉清目秀,嗓音稚嫩,肌肤粉嫩如凝脂琼yù的褐衣xiǎo正太,一手抓着青yù拂尘左右挥舞,一手捏着黄表纸符箓念念有词,“……暴菊之穿刺!急急如律令!”
“……啊啊啊啊——”
霎时间,魔教徒众的进攻队伍之中,响起了一大片足以令人máo骨悚然的哀嚎声——原本平坦开阔的田野之间,竟然霎时间冒出了许多锐利的石笋,并且迅速朝空中伸长,霎时间就有了一人多高!
于是,很多狂奔之中的壮丁被扎伤或拌坏了tuǐ脚,一边哀嚎着一边抱着脚摔倒在了泥泞里。而另一些更加倒霉,被直接刺中gāngmén,捅穿了屁股,然后进一步挑上了半空,发出阵阵可怕的垂死悲鸣!
看到同伴们居然尚未接战,就已经遭遇了如此凄惨的下场,魔教信徒们忍不住发抖得愈加厉害,而进攻的脚步也迟疑了许多,甚至有一些胆xiǎo鬼索xìng伪装受伤,跪倒在地上就不肯再起来了。
至于基建团这边,则是爆发出了一片响亮热烈的欢呼声。
“……粉嫩君无敌!粉嫩君威武!粉嫩君道法无双!暴人菊huā于百步之外!”
“……粉嫩君好样的!赶紧再来一个!把这些hún蛋统统都变成串烧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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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肌ròu和神通多半不如前边两位逆天强者,但是其余的基建团猛男们,在面对着汹涌杀来的魔教信徒狂cháo,也都一个个毫无畏惧,挥舞着矮人的铁锤、兽人的狼牙bāng、狂战士的斧头和双手大剑等各式重兵器,将这些刚刚放下锄头没几天的农夫们轻易干翻,顺便再附上一系列标准“强者语”的嘲笑。
“……你这无胆鼠辈休要逃窜!看我骨头大爷的厉害!钢铁霸气锤!”
“……嘿!现在居然知道求饶了?晚啦!我忍屎忍niào也忍不下你,你惹龙惹虎也不该惹到我呀!”
“……哈哈哈哈!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
看到自家男人们初战不利,成流星的成流星,被暴菊的被暴菊,剩下的也都是一边倒地挨揍,跟在后面围观的魔教nv信徒们也是心中发急。偏偏对面的洋人根本没用火器,而是纯粹依靠无敌的肌ròu取胜,她们引以为傲的yīnmén阵,在这里根本排不上半点用场。
幸好,她们当中还有一位大师姐,除了闭火分砂咒和yīnmén阵这些粗浅功夫之外,也懂得一些正宗的仙法——只见这位约mō四十多岁,满脸都是横ròu和疙瘩的魔教大师姐,突然从腰间chōu出一把大红sè的铁折扇,“啪”地一声用力甩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作法念咒:
“……诸天仙人降神火,天佑大金灭洋人!赐我红灯当空照,飞天腾空发雷霆!”
伴随着以上这些luàn七八糟的咒语,这位大师姐居然浑身放出明亮的红光,脚下更是变出一朵灿烂的红云,缓缓地腾空而起,仿佛一盏悬挂在空中的大红灯笼。然后在下面诸多信徒的欢呼声中,轻轻一摇大红sè的折扇,当即就放出一片灼热的流星火雨,远远地朝着基建团众人俯冲投sh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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