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马即使拉着马车,也跑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回到神风营的驻扎地了。豹纹和王龙看到林虚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年轻姑娘,都感到非常惊讶。经过林虚的一番介绍和说明之后,他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感觉上官天芳是一个苦命姑娘,都怀着一颗同情心对上官天芳表示了慰问,让上官天芳觉得心里暖暖的。
之前上官天芳也听说过神风营的一些事情,名声确实不太好,但她现在看来,营里的每一个人都和林虚一样有着一颗正直又和善的心。这与传说中的神风营确实截然不同。
在林虚和何树标打起来之前,上官天芳也从林虚的嘴里听说过神风营今非昔比,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她亲眼所见,确实是深信不疑。她也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完全不必有所担忧。
神风营的后勤队里一群负责洗衣做饭的中年妇女,林虚特意挑了一个很会照顾人的来服侍上官天芳,以便她的身体能够恢复得更快。
安置好上官天芳之后,林虚就决定趁着控兽帝国和雷德帝国还没有前来侵犯之前,先把戈壁滩上的山贼给剿灭了,这样也可以给神风营创造出一个安定的后方,免得那些山贼成为神风营的后患。
豹纹的脾气还是一如往常那样急躁。其实他一听到上官天芳说起山贼在村子里作恶多端之后,就恨不得马上带兵去捉拿山贼了。但林虚觉得这事还是详细计议一番,才能够把这附近的山贼都一网打尽。
否则的话,现在冒然采取行动,即使抓到或者杀掉几个山贼,无法完全根除的话,那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别的山贼有了逃窜之机,将来要想再清剿他们,就会更加困难了。
所以,林虚当场就拦住了豹纹,叮嘱他这事要谨慎行事,从长计议,不可逞一时威风,意气行事。那样对神风营绝无益处,也不利于戈壁滩上的长治久安,无法取信于民。
在林虚看来,这次神风营出手去剿灭山贼,就是一次重建威信,重塑形象的好机会。可以说是神风营名声的一次翻身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只有神风营帮助村民们把山贼都清剿了,那么老百姓才会改变之前对神风营的看法。到时候神风营的名声自然而然地就会在人们口口相传中转变过来了。
豹纹听闻林虚的这个计划之后,真是心服口服,暗暗后悔自己刚才太过冲动,注定难成大事。他还是听从林虚的吩咐和安排为好,切不可莽撞行事,破坏掉林虚的计划。由此,包括豹纹和王龙在内,都愈加敬佩林虚,觉得他什么事情都要比自己考虑得更加周到和长远。
“大哥,还是你想得全面,我们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争取把山贼一网打尽,一个也不放过。”豹纹表示自己完全愿意依照林虚的计划行事,并且还由衷地夸赞林虚。
“没错。我们首先要查清楚山贼的老窝在哪里,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再把他们的老窝一块端掉,让他们毫无退路。我们的目标也就达到了。”林虚点了点头,吩咐豹纹首先要查探的方向。
“那我现在就派人出营,往戈壁滩的方向去查探山贼的消息,行么?”豹纹认真地问林虚道。
“行!”林虚点了点头,又接着进一步叮嘱豹纹道:“你告诉出去查探的兄弟们,不只是要在村子里打听,而且还要尽量往山里去查得深入一些。我估计山贼都是藏身在山里面的多,这样我们找起来就会更加困难了。”
“是,大哥,我会把你的话传给弟兄们的。”豹纹立刻大声地答应林虚道。
本来上官天芳和山贼打过交道,或许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是她现在身受重伤,林虚也不便立刻去打扰她,决定等到过两天,她的伤势好些之后,自己再去好好地向她打听一些,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在林虚救走上官天芳准备围剿山贼之时,青仙峰下的一个隐蔽山洞里热闹非凡。这里就是山贼聚集的地方。他们抢来许多东西,既有钱财,也有粮食,现在就是准备按人头来分赃。
山洞里大约有十五六个山贼。他们或强或弱都有一些武功修为,有些甚至已达剑体境界,却依然在做着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真是剑者中的败类。他们沆瀣一气,表面上相处得还算和谐,其实却是各怀鬼胎,各有私心,都怕自己分到的东西比别人少,都想自己多占一点。这就必然会引发矛盾,甚至产生内讧和冲突。
其中有几个山贼现在就显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不时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同伙,好像他们觉得自己的同伙也同样会对自己下手,甚至会杀掉自己一样。他们这种人本来就是在刀口上过日子,脑袋都已经别在腰间,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天,唯有像个赌徒那样去赌自己的未来。
山贼自然都非善类。现在他们面色严肃凝重,看上去就更显凶狠。他们的目光现在大多都集中在堆放在面前的钱财和粮食上。特别是那些金光灿灿的金币就更能够吸引他们的目光,一个个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极为贪婪的表情。谁都在心里想着自己能够多分一点,生怕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变少了。
坐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是这些山贼的头领,名字叫做蒙细业。他的特征很好记。因为他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耳朵在以前跟人打斗时被对手用剑削掉了。
不过,饶是如此,在这帮山贼当中,蒙细业的武功修为最高,在单打独斗的前提下,这些人当中没有他的对手。所以他才做了这个贼首。但他自己心里面也知道,这十多个人当中,起码有一半打从心里不服气,只不过在表面上暂时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毕竟,山贼再自私,却也不算笨。他们知道一帮人共同行动总比分散开来要强得多。如果在打劫时遇上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反抗,他们这边人不够多的话,根本就无法得手,也许连小命也会丢掉。
他们这些山贼也知道自己做的都是一些伤天害理之事,遭人痛恨,若非实力超强,绝不敢单独行动,唯有纠集一帮乌合之众,成群结队地去打家劫舍,欺负普通老百姓,抢夺财物。
蒙细业做为贼首,在分赃之前,就依照惯例先点一下人数,免得待会分赃的时候,分少了,最后有麻烦的人还是他自己。这些山贼如果得不到自己应有的那一份的话,那就有可能立刻翻脸,可不会再认他是什么头领了。
蒙细业经过清点,发现少了一个,再仔细一想,就知道少的人是何树标了。
“何树标呢?他怎么还没来?”蒙细业立刻问在场的人,打听何树标的去向。
“头儿,何树标看上村子里的一个姑娘,要把姑娘一块带走,就落在后面了。”一个山贼告诉蒙细业道。他们显然都不知道何树标已经被林虚打伤的事。
蒙细业刚想作进一步的询问,只见山洞外突然有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步履踉跄,几乎走不稳,看他的样子显得特别狼狈。包括蒙细业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那个人脸上满是血迹,一时之间也无法辨认出来他到底是谁。
“什么人?”蒙细业警惕地大声问道,并且还立刻拔出身上佩带的铁剑,作出一副迎接战斗的准备。
“头儿,是我,何树标。”来人连忙回答蒙细业,生怕蒙细业匆忙之下对自己下手,那就会受伤更重,危及小命了。
“何树标?”蒙细业听了,不禁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受伤了。”一个山贼帮何树标回答蒙细业道。
在山洞里的所有山贼们看到何树标受如此重伤,都不由得感到特别诧异。他们这种惊讶程度可比刚才蒙细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们心里面都清楚地知道,何树标在这群人当中已经算是武功高强的那一类,而能够把何树标打成重伤的人,实力就更加不容他们小觑。如果对方跟着何树标找到这个山洞,那么他们都会有危险。
所以说来,他们惊讶不仅仅是为何树标的伤势,也不是关心何树标的表现,更多的还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从这也能够体现出这群山贼们私心有多重了。
蒙细业看到何树标此时如此凄惨又狼狈的模样,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心底若有所思,却又不会轻易地流露出来。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涌动着一股杀气,似乎就要动手出剑一样。
“何树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把你打成重伤,你说出来,我给你报仇。”蒙细业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地夸下海口,也只不过是在这些山贼们充当一样强者,做个样子。等到他真遇上林虚的时候,可能他比谁都跑得要快。
“头儿,是林虚打伤了我,被他的暗器所伤。”何树标一脸沮丧地告诉蒙细业,同时还带着对林虚的怨毒之气。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林虚,也只能寄希望于蒙细业能为自己报仇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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