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
点燃烟,叶澈轻轻的吸了一口,说,“院长你的少抽点这个。”
院长笑了笑,说,“你小子倒反过来说我了,男人那点爱好,我相信你清楚得很。”
“那倒是,常言道,抽烟喝酒长命百岁。”
叶澈笑着打趣。
院长一愣,一下子笑了,“这个绝对在理,哈哈。”
“对了,小叶,我问你个实在的问题。”
“您问。”
“你对我女儿有没有想法?”
“没有。”
“噢。”
院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澈,“可是我女儿对你有想法咋办?”
“噗。”
叶澈差点没一下子把车开到墙上去,这特么问题有点飘。
“我这里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啊那些,反正我女儿喜欢你,我也不会干扰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处理。”
说到这里,院长突然脸一板,说,“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让她伤心,听到没?”
“好。”
叶澈还能说啥,就让田雨吊着呗,等自己出远门儿了,总有一天她会忘了自己,喜欢上别人的。
到了田雨家,叶澈下车,旁边站着的院长,指着面前,一栋普通的民房说,“这就是我家了。”
叶澈微微有些错愕,这也太普通了吧,就一个民房?还不如一个小客栈豪华。
“咋了,不进来啊?”
院长看叶澈愣着,催了句。
“哦哦。”
叶澈跟着院长边走边问,“田叔,你可是院长啊,就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
“我喜欢住这里呀。那边鬼子倒是给我们高层医院的领导都建了一栋房子,但是我就应付着去了一回,就不想去了,还是在自己家舒服,不是说那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
“哦哦,懂了。”
叶澈不说话了,就沉默着往前走。跟着院长走到了客厅正房,田雨正跟着他妈在客厅说话。田雨一看见叶澈来了,惊喜的差点蹦起来了。
“哟。小叶,坐。”
田蓉起身,笑眯眯的把叶澈拉到自己坐的位置,跟田雨坐在了一起,“小雨,你们俩聊,我跟你爸就不掺合了。”
“诶,阿姨。我还有话给你们说。”
“说个屁,你给田雨说了,我们就知道了。”
田蓉回了一句,又瞪着院长,说,“你还不走杵在那儿干嘛?当电线杆啊?”
“啊?”
院长还没闹明白,就被田蓉拉走了,进了侧厅。
“就我们两个人了。”
田雨扭扭捏捏的搓了搓衣角,沉默了半分钟,突然问,“对了,叶澈哥你不是说要给我爸妈说啥吗?”
“昂,对,我就想说可能月末的时候鬼子会来攻城,多半有飞机过来,到时候我希望你们提早躲在我们挖好的防空洞里面。”
“啊?鬼子围城?”
田雨愣了愣,说,“月末的话,不到十天了啊。”
“对啊,本来打算送你们出去到一个稍微和平一点的地方,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期没几个地方安全,而且出去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部队还需要我,所以还不如在这城里,提前布置好事情,胜率挺高的,没那么容易输给小鬼子。”
“那你赶紧给老百姓们说啊,到时候大家就都安全了。”
“这个。”
叶澈直视着田雨清澈的眼睛,半响,摸着她的脑袋,说,“不能,因为这个情报是隐秘得到的,而咱们城里有奸细,只要一有大动静,鬼子那边儿就知道了。城里我认识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所以。”
“可是那么多老百姓啊,到时候轰炸机过来他们怎么办呀。”
田雨急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她自己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踏实的呆在防空洞里静静的听着上边的惨叫。
“听我说,绝对不能给老百姓们说,说了的话那到时候就不是死一部分人了,那就是我们,包括你我,全部都要死在这儿,我也只能尽力能保护多少人就保护多少人,其余的只有看天了。”
叶澈表情很决绝。真的无奈,确实,这一炸起码要死几百号人,免不了血流成河,这就是残酷战争真实的写照。
“我明白了。”
田雨漂亮的小脸上挂满了不忍,可是聪明的她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他的叶澈哥哥也不是超人,能力有限。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去防空洞,你给你爸妈说吧,我先走了,司令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叶澈最后揉了揉田雨的小脑袋,转身就离开了。出奇的田雨居然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泪汪汪的,静静看着叶澈出门,心里思绪万千。
叶澈离开田家,就直接回了司令部。刚进门就发现,来了个稀客——代木。
“哟,代长官!”
此刻,代木正坐在叶澈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旁边坐着的霍通,正在认真的看地形图。
“叶长官,回来了啊,来你坐,这是你的位置。”
代木起身做出给叶澈让位置的样子,准备客套下。可叶澈三两步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去了,就没打算让他了。
“额,叶长官我坐哪儿?”
代木脸都黑了。
“那不是有个小板凳可以坐。”
叶澈指了指墙角的一根木头小板凳。
“算了,我站着便是。”
代木冷哼了一声,指着霍通面前的地形图,说,“这个是我勾画出来的地形图,你看一下。”
“画的什么玩意儿?”
叶澈看见什么火力点标记,突围标记,嘴角一抽,“你是想让我布置我的人按你的图来?”
“对。”
代木从容的说,“相信你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也许这是鬼子的一个阴谋,想给我们一个偷袭,所以刚刚我给总部叫了增援,就怕有意外出现,所以咱们要共同计划好,到时候别因为自己人出差错了那才真的恼火。”
“不,我不能按你的来,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叶澈把地形图塞到代木怀里,不再多看一眼。
“你的打算,万一你的打算让我们团灭了呢?”
代木有些恼怒,“我1932年从苏联军校毕业,全校我第二名,我1935年又从黄埔军校毕业,经历过战争大大小小近千场了,你觉得我勾画的布置会比不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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