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和联邦的关系非常的奇妙,可以说彼此之间互相伤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南北战争之前就会有一些摩擦,而且主要是帝国挑衅联邦。经历过南北战争之后两个国家看上去好像已经结了死仇,但其实并没有。帝国认为自己胜利了,在内阁高度统一的口径下,整个帝国的公民都知道帝国将邪恶的入侵者从我们的家园中赶了出去,虽然为此付出了一些对我们生活没有什么影响的代价。
联邦也觉得自己胜利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给住在隔壁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土地主一巴掌还差点把土地主给打死过去,虽然也死了一点人,也有一些可能会持续几个世纪不断的后悔,但是帝国的关税权被联邦拿在了手里,还有比这个更能证明联邦才是胜利者的证据吗?
就在这样一种奇怪的宣传舆论之下,南北战争“友好”的结束了。结束之后两国关系还是相对有点紧张的,随着关税权即将到期,联邦那边释放出了和好的信号,为此还签订了一个《货币谅解备忘录》,来证明帝国和联邦亲如一家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未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了,而且国际意识的觉醒也让帝国和联邦意识到现在这场游戏已经不再是两三个人开房间单独玩,是大家聚集在一个叫做“国际”的游戏大厅里一起玩,那么寻找实力更强的盟友,就是赢得阶段性胜利最好的方式。没有谁比帝国更合适当联邦的盟友,就像没有谁比联邦更合适当帝国的盟友一样。
双方一边暗戳戳的互相泼脏水,又紧密的将双手握在一起。
联邦的大财团出现在帝国内绝对不是一个奇迹,或者一种危险,这是一种趋势。国际贸易的互补对于资本家来说不仅扩大了自己经营的渠道和范围,更让他们拥有了以前没有过的众多机会,联邦的商人来到了帝国做生意,帝国的商人也去联邦做生意,其实这是好事。所有的商业社会和经济模式不可或缺的东西就是竞争,本国内的商业竞争已经无法满足现在各大财团的需求,外来势力的加入以及更加宽广的疆界,就是他们更上一层楼的保证。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去顺应这股潮流,然后想办法让自己成为主导者或者之一。
马格斯的思想很成熟,当然他也知道巴尔只是在说气坏,所以一点也没有关注这个老伙计的心理变化。
巴尔在沉默中一边品尝马格斯的那份薄饼,一边喝着微微有些烫的花茶,他把最后一片吃完之后,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味道非常好,茶也不错。”
马格斯瞥了他一眼,看着只剩下一些碎屑的餐盘,忍不住抱怨起来,“你经常来看我我非常的感谢,但是你能不能吃完早餐再来看我?我经常饿着肚子上班你知道吗?”,说着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拿起报纸,“你应该找个女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过日子。”
巴尔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天主并没有因为她拥有决然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就让她多活一些时日,她死于病中。从那时候开始到今天已经快三十年了,巴尔都没有再结婚过,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找一些有技术的女人解决一些个人的膨胀问题,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别墅里过夜。
这是一个钟情一生只为一个女人绽放自己的男人,当然,爱情和膨胀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爱情是爱情,膨胀是膨胀,不能因为失去了妻子就不再膨胀,膨胀了也不去解决,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疯子和变态才那么做。
巴尔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耸了耸肩膀,“我就是喜欢占便宜!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合适,你可以打我。”,马格斯说了笑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目光就集中在另外一份报纸上。
作为帝国内阁的首相,权力巅峰的男人,他不可能只看一份报纸,手中的这份报纸还采用了过去报纸刊印的方式,在版边勾勒了许多的花纹,方便贵族在阅读报纸的时候也能够体现出自己的尊贵和不同。报纸上有一则消息吸引了马格斯,圣歌财团发生了内讧,濒临解体,老卡佩先生终于在病床上熬了两个多月之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撰稿人认为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卡佩家族将面临很大的麻烦,其中最大的麻烦来自于帝国多个部门针对他们的调查,一旦调查组找到了证据,卡佩家族可能要翻车了。
其实这个记者并没有抓到真正的重点,卡佩家族最大的麻烦是他们还没有选出真正的继承人老卡佩先生就完蛋了,现在两个孩子都拥有成为家主的权力和可能,那么谁上谁下?
这不是平民家庭里兄弟之间面对家产继承的问题,这已经不再单单是财富的问题,更是地位和权力的问题。失败者见到成功者不仅要低头弯腰,还要说敬语,甚至被呵斥之后都要露出一副“您骂的太对了”这样的表情。这对于两个竞争者来说,输的一方不仅输掉一切,还要输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所以他们谁都不会放手。
没有秩序混乱的家族内斗只会快速的消耗掉家族的力量,卡佩家族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而且这次牵连到卡佩家族的圣歌财团,一个都跑不掉,他们已经被马格斯盯上了。
“月底杜林和卡佩家族的案子可以了解了,正好我还想要和他谈一谈。”
“和杜林谈?”,巴尔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你还没有打算放弃那个家伙?”
马格斯露出了一丝蛋疼的表情,“舍不得!”
“他如果能够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个帝国做事,未来至少一百年内,不需要考虑到帝国在国际上的地位问题。但是这个年轻人的野心太大了,太大了……,大到我都想要让他消失的程度。最关键的是,他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去完成自己的追求和目标。”,马格斯的手指轻轻弹了弹报纸,巴尔一眼就看见了上面有关于老卡佩闭眼的内容。
“看吧,卡佩家族完蛋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或者杜林或者其他什么人在对付卡佩家族有绝对的优势,纯粹是我们活的比他更久。如果老卡佩不死,他们和杜林的官司还要扯皮扯下去,圣歌财团也不会出现分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卡佩死了。”,马格斯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句话有些嘴干,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有些凉意的花茶,“他会死,我们也会死,在我们周围的年轻人里,还找不到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能力和他也相差无几的人。”
“一旦他决定收起自己的爪牙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然后把我们都熬死了,他也不过五六十岁,他还有精力和集会去完成他的野心。”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在诱惑着我……”,马格斯放下了报纸,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皇宫的方向,“你说,我抓一个公主出来嫁给他,送他一个贵族的身份,他会不会向着这个帝国?”
巴尔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或许你可以试一试,他月底不是要来帝都吗?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风。不过,马格斯,我的朋友,我并不认为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奥格丁裔,非贵族出身的年轻人,能够做到你说的那样。最近小组传回来的消息中杜林一直在忙活安置难民和他农场的事情,我不认为一个农夫可以让帝国的格局出现巨大的变化。”
马格斯笑了笑,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杜林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建设新的农场,第一批农作物已经采摘完毕,不过看样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容易出手出去。一些大的农作物承包商对于杜林提出的销售价格无法接受,哪怕杜林让出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空间,他们也无法承受下来。一分钱的蔬菜给他们七分钱,然后要求他们至少卖十分钱,这算不算勒索,或者敲诈?
就算杜林名声再“好”,也不能赤果果的明抢是不是。
面对承包商的退缩,杜林干脆自己来做,一方面让所有的代理商在所在地寻找市口不错的店铺,一方面发动舆论探讨“食品安全”的问题。
这个杜林创造出来的词汇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关注,特别是中高产阶级,这些有能力也有钱让自己享受更好生活的阶级对自己的健康非常的看中,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自己保持着的健康的身体,才能够源源不断的创造出更多的经济价值。
在连续一周的宣传作用下,“重金属污染”和“有害颗粒污染”已经成功的博取了中高产阶级的关注,怎么吃才能吃出健康,也成为了现在人们聊天时经常会说到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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