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告别了安比卢奥州轰轰烈烈的西部大逃杀个人赛和团队赛,杜林先一步赶在八月份之前来到帝都。手机端https://
八月份之后就会进入“黄金三月”,各地都会展开议论对中期大选的造势。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中期大选象征上的意义要远远大于实际意义,即使有些官员在位期间施政理念蠢的可笑,但是帝国的公民还是很宽容的,他们会给这些蠢货一次改变的机会。
而且,大家都很遵守一种无言的默契,约定俗成的规定,那就是尽量不发动起大规模时日持久的选战,这不是换届大选,发动正面的战争意义不大。
当然,话是这么说,可还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在进入九月之后各地就会开始为中期大选造势,各种候选人的宣传海报会贴满街道两边每一个允许和不允许粘贴的地方。
其实这也是在为四年后的换届大选做准备,候选者希望通过中期大选的宣传攻势,来确保自己不会被民众们遗忘。
已经胜选的掌权者们,则通过各种宣传的方式让自己的影响力得以延续。
那些参选者们也会乘坐各种宣传车甚至是步行,出现在街头巷尾,发起激昂慷慨的言说,或是和民众们亲切的交谈。
对民众来说,九月到年底将会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时光,因为他们可以见识到很多政坛中的“丑闻”,以及因此获得许多的福利,比如说炸鸡和果酒。
工党的活动远比其他三个党派要频繁的多,据说有人写信给工党总部,认为工党的标志就应该用炸鸡和果酒来代替,他们每一场活动都会免费的发放大量的炸鸡果酒来吸引工人们的加入。
有人认为工党此举无异于哗众取宠,企图利用小恩小惠来收买工人阶级,但是不得不说这招很有用,很多人就是为了免费获得这些炸鸡和果酒才加入了工党,并且一场不落的参加所有的活动和运动,确保自己每个月吃到嘴的炸鸡一个不少,果酒一滴不剩。
曾经一度被工会以及工人阶级所憎恨的资本家们,这次终于以正面的形象出现在工党人士的眼中,他们慷慨的解决了工党各地运动的经费问题,并且没有太多的诉求。
这些占了便宜的工党成员,自然而然也会开始维护这些资本家的形象,这是双赢。
今年的黄金三月和以往的黄金三月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局部方面也会有一些变化,因为今年多了工党和帝党。
工党到目前为止除了宣称要让真正的工人成为工人阶级的利益代言人之外,他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政治纲领,更像是一种没有明确目的的折腾,不过谁都不会小瞧了他们。
就是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不知不觉之间工党的注册人数已经领跑其他三党,在六月末七月初的统计中,工党党员注册人数一度超过了五百万,远超过新党旧党和帝党的注册人数,甚至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是人数最多的党派,没有之一。
参与人数上去了,就算他们不表现有什么侵略性,人们也不会对他们掉以轻心。
而另外一个不同,就是帝党。
经过长达半年多的整合建设,复兴党已经完成了所有建党工作并成立了复兴党,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帝党。
大皇子目前暂代复兴党领袖一职,一名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太大名气的中年人则成为了复兴党委员会的主席,据库巴尔介绍,这个家伙是蔷薇骑士团的下一任团长。
除此之外所有枝叶末梢都已经完备,复兴党也算是正式“上线”,这次他们在北方四座城市打出了积极参选的口号,从目前杜林得到的一些情况来看,阻力不大。
这后面可能涉及到更多更深层次的内部交易,在上一次碰头中库巴尔告诉杜林,大皇子似乎和北方的一些贵族达成了某种协议,大皇子可以拿到一部分城市的实际控制权。
一旦复兴党能够拿下某几座城市的控制权,就意味着复兴党将真正的挤入帝国的政治舞台中。
在他们没有获得真实的相关权利之前,他们在帝国议会没有席位,他们的权势也是不受承认的,但当他们中有人成为了议员、市长甚至是州长,则预示着复兴党开始踏足真正的政治舞台。
他们的声势没有工党那么大,但是他们的脚步却领先了工党。
两个新兴的党派虎视眈眈,或直接或隐秘的表达着对帝国权柄的渴望,两个旧有的党派却有些暮气沉沉,缺少活力。
经过三年半的执政,库巴尔的执政能力基本上已经被帝国民众所接纳,单单是他推动的国际金融贸易组织,就足以让他再连任一届。
除此之外他还完成了许多可以说了不起的政治目标,比如说将海军重新纳入了国防部的统辖范围之类的事情,在民意调查中他的支持率比上一次选战略微降低,百分之六十八左右。
对于旧党并非都只有好的一面,实际上也有坏的一面,比如说社会底层对于旧党的看法普遍的下降,认为旧党在对待普通民众和社会底层的问题上,远远不如新党那么重视。
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迎合社会中产阶级和上流社会的身上,为这些人营造出了一个看不见的阶层,一个特权阶级,这就是他们被诟病的主要问题。
至于新党不提也罢。
去年经过杜林的威胁震慑之后党内的问题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只是稍微好了一些,一些人离开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杜林的威胁就停下,他们只是不去联络更多的人一起离开。
加上工党对平民派的吸引力,以及帝党对一部分贵族派的吸引力,马格斯的“昏迷不醒”和党内高层的不作为,确实会让很多人感觉到失望。
走了一部分人之后,情况稍稍稳定了一些,不过比起工党和帝党恨不得天天出现在人们眼前的干劲,新党的干劲显然有些不足。
如果这种局面没有任何的改变,在换届大选到来之前,肯定会又有一批人选择离开。
而此时也恰好到了杜林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前两年,哪怕是一年之前,他要上一步,也会有很多人反对。
他的年纪始终是他的致命缺点,如果他年纪大上十岁,二十岁,新党内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成为阻挡他的绊脚石。
但是他太年轻了,年轻到一任州长都没有做完就要升上党内排名前五的政要,那些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杜林自己的能力。
他们会把杜林当做是一切窃取了原本属于别人胜利果实的小偷,或者一个凭借迎娶了提马蒙特家族女眷幸进的弄臣小丑,在权力这个问题上,能够妥协的东西不少,但也不会那么多。
所以他必须耐着性子干完一任州长,然后再发动这个计划,他必须在西部忍耐,直到今天。
三年八个月的州长生涯让杜林已经无限的接近三十岁,他刚刚离开家的时候才十几岁,现在一眨眼都过去了十二年。
其实算一算,从开始到现在,他也用了许多的时间,许多的精力,他并非没有任何的付出,他付出的甚至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可人们看不见这一点,因为他还不到三十岁。
见到杜林的时候鲍沃斯的表情显然有些变化,他没有想到杜林会主动过来找自己,杜林看上去比之前要成熟了一些,不过鲍沃斯反而比以前显得年轻。
人这个东西真的特别的奇怪,丢掉了心理包袱之后整天心情舒畅的捞钱捞好处,鲍沃斯布满皱纹显得有些干瘪沧桑的脸居然变得饱满了一些,油亮了不少,看上去胖了一些。
杜林大步迈进鲍沃斯的办公室,领袖阁下的秘书站在门外一脸的无奈,以及还有一丝丝的不安,她没有尽到一名秘术的责任。
鲍沃斯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然后看向走到了自己对面直接坐了下去,一点也没有礼貌的杜林,皱起了眉头,“我等会还要参加一个活动,我们可以尽量简略把问题解决掉。”
他不喜欢杜林,和以前一样不喜欢杜林,甚至憎恨着杜林。
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为什么命运却截然不同
他拼了一辈子,不管是威风还是丢尽了脸面,混到了最后也就混了一个没有多少实际权力的新党领袖,而杜林这种毛头小子,未来注定会成为帝国的首相
几十年的奋斗都不如一个年轻人的好运,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更难以接受的事情是他曾经离杜林的“好运”只有一步之遥。
他甚至都触摸到了那些东西,只要那个女人答应嫁给自己,那么杜林将来能够拥有的未来,就是他的现在。
但他还是失去了那次机会,永远的失去了,以至于他现在面对这个年轻人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底气。
杜林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们之间缺少聊天的基础,所以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这句话让鲍沃斯稍稍松了一口气,听起来杜林似乎不是来发难的。
他这一年多时间只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得罪过杜林,乃至于他都有意的在避让这条疯狗。
想到这,他脸上多了一丝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故作大方的说道“如果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告诉我”
杜林点了点头,翘着腿,笑说道,“那么请你病退吧”
病退,这个词算得上是一个新鲜的词,去年才出现在词库中,全程应该是一个短句因病痛无法继续工作,提前退休。
杜林之所以要让鲍沃斯病退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则是因为生病这种事比起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看起来单纯一些,不像是充满了阴谋的样子。
如果明明很健康却因为某种不方便说的原因退休了,难免会让人们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生病不会,因为每个人都会生病,这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鲍沃斯的脸上连连变了好几次,他自然听得懂杜林说的话,眼神也变得有些危险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提前退休”
杜林耸了耸肩膀,“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这个意思。”
鲍沃斯被气得笑出了声,“你觉得我会同意你这个过分的要求吗”
杜林撇了撇嘴,“那么我们把要求稍稍的变化一下,如果你现在病退,我可以选择对你过去的所作所为当做没有看见。”
鲍沃斯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得有些愠怒,“你在威胁我”
“威胁”,杜林哈哈的笑了两声,“不,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选择,选不选在于你,我个人建议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鲍沃斯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指了指大门,“滚出去,立刻”
如果说之前杜林和他之间的冲突可以看做是杜林对他的挑衅,那么现在杜林对他提出的要求,就是对他的侮辱。
马格斯戏耍了他很多年,到了临了他的接班人杜林还要来羞辱他,这让鲍沃斯情绪起伏剧烈,他指着大门的方向,大声的咆哮道,“滚”
杜林表情渐冷,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鲍沃斯,语气变得轻飘飘的,“你拒绝了我的善意”,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似乎鲍沃斯让他滚只是一个玩笑,“愿天主保佑你”
看着杜林离开,鲍沃斯起伏不定的胸口才逐渐的好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被人侮辱了一番让鲍沃斯心潮难平,他来回走了几步,思索着杜林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了半天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杜林要突然来羞辱自己,难道只是为了开心一下
他看了看表,离活动的时间已经临近,他收拾了一番走出了办公室,快速的朝着楼梯走去。
作为新党的领袖,鲍沃斯的办公室自然而然在办公楼的最高一层,这栋古老的建筑并没有安装电梯,但好在它只有五楼高。
有一条折回的楼梯可以直通一楼,走在这条楼梯上可以俯视整个办公大厅的情况,这也算是领袖的特权之一。
就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鲍沃斯的脸色狂变,他感觉有人在背后重重的推了自己一下,就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在新党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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