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魔法与科研
塔灵说：“但有一点，三位贤者都提到了，兽人获胜之后要找回另一半的比蒙遗骸，这件事情我们能可以置之不理，但如果你能当面处理一下会更好。”
我说：“需要我假装脱离桑塔斯吗？”
塔灵说：“不是那个意思，你只需要站出来做一次公开声明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可以彻底和兽人决裂，不过人类和精灵族会对你产生一定的兴趣，尤其是你手上的比蒙遗骸。”
我说：“比蒙遗骸我说答应给你们研究的，迟早会和你们共享，现在我倒是想知道，安杰利卡贤者到底研究出了什么？”
塔灵说：“目前，第一贤者只是对比蒙遗骸的基本属性做了测试，具体的研究报告我会给你复印一份过来。”
“那好，”我说，“兽人那边我自己面对，到时候记得通知我。”
“没问题，”塔灵说，“不打扰你了。”
李奥忽然说了一句：“对了，钢铁之水宝珠不是带回来了么？”
我说：“在金牙里面。”
李奥说：“那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毕竟是跟神明有关的，比神国力还麻烦，以后再慢慢研究，起码得到魔导师以上的级别。”
我说：“那神国力呢？都用完了？”
李奥说：“留了一丁点，也要慢慢研究，现在等级不够还是别碰了。”
接下来，李奥一边书写，一边教我“发明”了很多新的东西。
虽然他嘴上说着要让这些发明“震惊”整个法师塔，不过看样子，他已经这些发明介绍给了法师塔里的其他人，得到的反应却很平淡。
唯一受欢迎的，竟然是最早做出来的造纸术，因为这种纸比较白，有些魔法师觉得用来作画更清晰，而且撕碎了也不心疼……
这些发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包括了而很多方面——
首先是一种改良的高产棉花种子，配上李奥专门发明的织布机，能在三个月内让整个桑塔斯的居民都穿上新衣服。塔灵反映，并没有这个必要……
然后是一些经过杂交提高了产量的植物，包括主粮的大麦和亚种的麦子，味道甘甜的野生薯类，还有好多种蔬菜。塔灵反映魔法师们并不关注，我直接让它送到了老园丁那里，但需要一段时间来证明产量和质量。
其次是一种改良的建筑原料，是李奥早就说过的“水泥”的改良版，混入了石灰粉、石头粉、熔岩石粉末、贝壳粉末等原料，凝固之后硬度确实很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坚硬，塔灵反映，塔图会的地精和矮人有兴趣研究一下，不过也指挥研究一下。
李奥还专门说明，在这种不够坚硬的水泥凝固成型之前加入钢铁，会极大加强建筑物的抗打击能力，还专门配上“铁加碳”的冶铁方式，照样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兴趣，只有矮人表示会关注……
再次，李奥弄出了一种利用魔力发动的车子，不需要兽类牵拉，更是乏人问津……
李奥并不气馁，淡淡地说：“别急，他们要是发了疯似的夸奖，非得满世界推广，才不正常。”
同时，他将之前说的无数遍的“统一度量衡”写成了书，说道：“这样的功绩，也只有秦始皇一个人干过，今天，我也做到了！”
不过，这些有些别扭的衡量单位，确实有点难以适应，我自己都花了一点时间才弄明白长度单位千米、米、分米、厘米、毫米，以及由此延伸得到的面积单位、体积单位、容积单位、以及重量单位，吨、千克、克、毫克，还有计算时间的时分秒，测量温度都摄氏度……
这一套东西，确实让人很难接受——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什么地方有这么严密，包括祭司们。
塔灵说：“之前的发明，大家都说有些意思，但这种毫无意义的定义单位，真的有些浪费时间。”
李奥说：“他们要是懂，那就不好玩了！”
我说：“我只是想方便自己开展研究……”
顺带一提，第二个，准确的说是第三个接受这一套单位的人是文森特。
李奥很快就掌握了基础的炼金术，帮他炼制出了提升天赋的药剂，他顺利的加入了法师塔，并成为我的助理，开始接触这些完全陌生的单位。
文森特问：“为什么我们常用的一磅，只能换算成四百五十四克呢？为什么一尺就是三十里米多半厘米呢？”
我说：“你不用管，记下来就可以了！”
文森特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他耐下心情，跟着我开始做这些完全偏离了他原本的修行道路的知识。
“要学会也不是特别难，”文森特说，“问题是，学会这些东西，真的能快速增强我们的实力吗？”
我说：“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怎么样？”
文森特赶紧说：“我，我还差得很远，虽然您还有没通过高级魔法师的测试，不过我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在您面前坚持一小会儿……”
我说：“准确的说，你坚持不了三十秒。”
文森特说：“难道，您的实力，还有同时兼职掌握这么多技能，就是因为这些新的计量单位吗？”
我说：“恰恰相反，我是因为掌握了这么多职业的技能，所以才决定用一套完整的体系将这些技能整合起来。”
文森特总算是来了精神，说：“那我要快点学会！”
我说：“好好学，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文森特学得比我快多了，要不是李奥帮我作解释，有时候我都会被他问住。
仔细想想，当初学萨满咒文，李奥比我快，现在学李奥的魔法科学，文森特比我快……
看来，我真的不是学习的料。
或者说，人类在学习方面确实比我们兽人更有天赋。
当然，塔灵虽然也关注着，但它自己和法师塔里的其他人也对我的研究失去了兴趣，连安托管事也说我不该在这些与魔法没有多少关系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是见识过大祭司卓根格尔和李奥亲自出手的人，当然不会被他们轻易说动，同时，我见文森特偶尔有些动摇，也会让李奥随便露两手，给文森特振奋一下精神。
用李奥的话说：“一件新生事物出现时，周围的人无论学是多么渊博，多么富有远见，总会试图用原有的知识体系去解释新生事物，然后得出‘新生事物没前途’的结论，等他们慢慢理解的时候，新生事物会颠覆他们所认知的一切，无论是地球炼金术和现代科学的关系，还是牛顿三定律的提出，还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地球人类走过的老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也要再走一遍，然后是平民的观念，这个过程，需要上百年甚至更久…我是不怀疑你的信心，不过也要给文森特这小子打一点鸡血，将来或许他才是推广魔法科学的旗手，而你，是伟大的开创者……”
我说：“你这也是在给我打鸡血吧？”
李奥说：“你不一样，咱们的目光要比所有凡人都长远。”
我说：“或许，你其实是在给自己打鸡血。”
李奥说：“唉，少一点感慨，多一点实干。”
文森特刚刚被李奥的魔法镇住，惊喜地说：“我需要学习多久？比洪大人，我现在已经把施法时间从两秒缩短到一秒半了！”
我说：“继续，压缩到一秒之内。”
李奥的课本还在不停地书写，首先是，叫做《基础算术》，然后是一本更复杂的，叫《简单算术》，最后是一本《一般算术》。
我问：“难道还有《困难算术》吗？”
李奥说：“不，是《中等算术》和《高等算术》。”
我说：“这些书，直接合成一本不好吗？”
李奥说：“这样太厚了，而且我后边还有一本《算术与图形学》，还有连我自己都没没有完全掌握的《理想与抽象算术》，在地球上，人们亲切地称之为《代数与几何》《高等数学》……”
“你别说了……”我说，“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你之前说可能要在法师塔里待三年五年了！”
李奥说：“在地球上，不学个十几二十年的根本学不完，你就别抱怨了，再说，我接下来还有《基础物理与机械制造》《基础化学与炼金术》这样的实际操作课程。”
我说：“你是要自己写出一个图书馆吗？”
李奥说：“反正现在我的脑容量堪比超大型计算机服务器，基础的理论当然一次性完成最好，说不定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用上几百年，对了，如果你觉得枯燥的话，我准备了一些轻松的书籍，比如《历史》《地理》《神话传说》《民族风俗与典故》这种你爱看的书籍，这可是我从那一千多本书里提炼出来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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